上官冥氣呼呼回到城主府,不管文心怎麼哄他,他臉上怒氣依舊未消。
因爲生氣,臉色異常紅潤,幾縷銀色的頭髮扶過臉頰,讓人生出一種驚豔來。
上官冥長得好看,文心一直都知道,卻不知道他生起氣來竟格外的美。
平時的他美則美,可是沒有生氣,再美的物品沒有生氣就沒有靈氣。
“那個容凌下次不要讓我看見他,不然見他一回揍他一回,剛纔我真不應該把披風甩地上,我就應該把披風狠狠砸他臉上。”
文心望着馬車裡因爲生氣臉色微紅的上官冥,看呆了。
正在生氣的人見到她的表情,也顧不得生氣了,拿手指輕輕碰了碰文心的臉。
誘人的丹鳳眼微微眯起,性感的溥脣一開一合。
“娘子爲何這樣看爲夫。”
這樣情景熟悉的讓他陌生,從他忘情丹的毒解後,他和文心的關係一直未回到以前。
以前文心會看他犯癡,那個時候他是最幸福的。
可是心兒多久沒對他犯癡了,一年兩年,三年四年。
文心回神一點沒有覺得尷尬,反而拿着手託着自己的臉頰,更加明目張膽打量起上官冥來。
“好長時間沒仔細看你了,竟沒發現,銀色的頭髮讓你更加有魅力了,也更加迷人了。”
這一瞬間文心心裡忘記了神,忘記了寶玉,忘記了一切會讓自己煩惱的人或物,她眼裡心裡只有上官冥的身影,再也裝不進其他。
因爲文心的讚美。上官冥心中怒氣一下消失不見。
他把性感的嘴角高高揚起,眼中得意之色一閃而過。
“爲夫魅力一直這麼大,心兒你得把我看好了,不然好多壞女人要打我主意的。”
見到上官冥眼中的得意之色,文心突然掩嘴輕笑了起來。
“是啊,以後啊,我不光得防着覬覦你的女人。還得防着覬覦你的男人。”話音剛落。文心又忍不住掩着嘴吃吃的笑了起來。
因爲這話上官冥想起了容凌,臉上表情說變就變,跟三月的天一樣。說陰沉立馬就陰沉下來。
回到城主府上官冥情緒都不高,一直悶沉着。
誰也不想去觸他黴頭,大家都極力裝作看不見他臉上因爲生氣而微微泛紅的臉。
回到書房,唯安望着上官冥微微一笑。才問衆人。
“你們覺得容凌那個人怎麼樣?”
唯安話音剛落,上官冥便迫不及待道:“那人就是個白癡。”
用他的筷子給他夾菜。喝奉給他的茶,拿自己披風給自己,還用那麼噁心的神情關心自己,不是白癡就是神經。
上官冥話音剛落屋裡便發出了一陣鬨笑聲。讓他的臉色瞬間黑着鍋底色。
敢笑他,看他怎麼報復回來。
衆人神情一下嚴肅起來,好像剛纔發出笑聲的人根本不是他們。
“我到覺得這個容凌深不可測。”見所有人望着自己。文心接着說自己的意見。
“容家被搶,容凌爲了容家當初死活不肯和蔣丹和離。大家都是知道的,爲什麼和離之後一個人會轉變那麼多,今天東珠的事說明容凌不是看重錢財的人,按照他所說家裡財產沒有被搶光,當初容家敗落在春陽城衆人皆知,你們真的認爲今天我們看到的容凌會因爲錢而吃不飽三餐,揚言要拖着蔣丹一起死嗎,反正我是不信的。”
話音落唯安附和的點了點頭。
“我贊同,這個容凌不知道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我總覺得他不正常,但又說不出哪裡不正常。”
聽到這裡文心忽然捂着嘴笑了起來,惹得大家一頭霧水盯着她看。
“我知道他哪裡不正常,你是覺得他喜歡男人這點不正常嗎。”
屋裡氣氛一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上官冥身上的怒氣噌噌地往上漲。
心兒這話是什麼意思,容凌喜歡男人,是說喜歡他嗎,太噁心了。
屋裡氣壓一下變低,空氣也變得沉悶起來。
暗一滿不在意撇了撇嘴,小聲嘀咕。“喜歡男人怎麼就不正常了。”如果喜歡男人的人不正常,那他也不正常嗎。
文心故意忽視氣呼呼的上官冥,扭頭對暗一道:“你最初並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男人,你的取向早已註定並不是你能改得了的,不過容凌不同,他娶過妻子,甚至有孩子,他不能喜歡男人,除非像我猜測的那樣,現在這個容凌是跟我來自一個世界的人,這樣他前後轉變之大就能說通了。”
暗一坐回到椅子上,什麼叫他取向早已註定。
他望着西門冷,心裡默唸,纔不是早已註定,他纔不喜歡男的,只是他愛的人恰巧是個男的而已。
唯安點頭,她也贊同文心的觀點。
“那個容凌爲人很會隱藏,如果不是露了那個偏旁,我們只會覺得他經厲了挫折受了打擊,才改變性格,怎麼會想到他根本不是容凌,也不知道他和我們是友還是敵,更不知道他和神有沒有關係。”
如果是友那最好不過了,可如果是敵,她纔不會因爲他是同鄉而手軟。
容凌到底是什麼人,今天晚上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
不過他們只要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在心裡防範着他就足夠了。
容家,上官冥當着衆人的面一臉怒意把披風甩到了地上,氣呼呼帶着衆人走了。
所有下人都極力低着自己的頭,減少存在感。
容陵彎腰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動作輕柔把地上的披風撿了起來。
真好看,生起氣來更加好看了。
一個男人居然長得如此驚豔,那身板強勁又有力,味道一定比跟女人做來得歡快。
容凌把披風緊緊抱着懷裡,臉上露出癡迷的神情,腦海裡幻想着,他把上官冥抱在了懷裡。
他對自己生氣,大聲的咒罵自己甚至捶打自己。
越生氣就越美。
紫姨娘站在門口,臉上表情如同見了鬼一樣。
因爲震驚而發出粗重的喘息聲讓容凌回神,他把披風緩緩放在自己身前,擋住下面支起的小帳篷。
神情略顯不悅。
“什麼事。”
以前覺得跟春風一樣和煦的聲音,不知爲何,今天聽來格外讓人心冷,冷到她的身子開始不自覺顫抖。
容凌露出一絲威壓便讓紫姨娘承受不住。
她暈暈乎乎扶着門框,腦海裡彷彿萬人齊敲鼓,震得她頭痛欲裂,哇得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子軟軟向後倒去,眼睛裡流露出無盡的恐懼,七孔流出腥紅的液體。
真是不禁嚇,連一點威壓都承受不住,真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