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看向文心目光像是淬了寒冰,文心心神一震身子像被凍在原地,雙腿像注了鉛,無論怎麼用力也挪動不了分毫。
容凌冷着聲音對上官冥說道:“你讓開,我不想對你出手,今天我一定要殺了她。”
容凌話音剛落上官冥和唯安並排站在文心面前,其他人也都抽出了劍對着容凌。
冰冷的雙眼透出無窮無盡的寒氣,容凌衣袍向四周一揮,暗一他們全都一臉痛苦捂着胸口,倒飛了出去,砸在幾十米的地方。
容凌第一次顯現這樣的實力,上官冥心裡再一次劃過疑惑,唯安眼中閃過震驚,這樣的修爲跟他們相比也是不相上下了。
她竟然一直不知道容凌有這等本事。
文心神情複雜看着唯安和上官冥對打容凌,在一旁的她神情顯得有些焦急。
她擔心失去理智的容凌會傷到上官冥或者唯安。
見暗一他們身受重傷,文心忍不住朝他們吼道:“你們別打了,有事好好說。”
容凌神智是清醒的,此時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犯病讓他動作有些僵硬,他又不忍對上官冥下死手,被唯安一掌擊在胸口。
捂着胸口發出一聲沉悶的痛哼聲,容凌神情複雜望着上官冥,“好,很好,你們很好,我們走着瞧,上官冥,你早晚有一天會來求我的。”
林子裡早已消失容凌的身影,只有地上凝結的冰晶證明容凌存在過。
唯安擔憂的望着容凌離開的方向,扭頭問上官冥,“我們是不是把他得罪了?他不會投奔花神去了吧。”
上官冥神情複雜望向唯安,又望了望容凌離開的方向。緊鎖着眉頭,半晌不曾言語。
唯安見了疑惑的問他,“你是不是瞞着我們什麼事,是關於容凌的嗎。”
上官冥回神向唯安點了點頭,“的確是關於他的,只不過我還沒有證實,只是懷疑。”
唯安深知上官冥的性格。他說懷疑。八成他心裡已經相信了。
“是什麼事。”她沉聲問道,見上官冥神情越來越嚴肅,她認識到接下來要說的事。可能關係重大。
居住的簡陋帳篷裡,上官冥神情異常嚴肅,一旁唯安他們神情也不見輕鬆。
文心不安的皺起眉頭,神情擔憂看向上官冥。“你說容凌有可能就是花神,怎麼可能呢。他不是花神的手下嗎?”
上官冥示意文心稍安勿躁,把徵詢的目光望向了唯安,問她,“你怎麼看。”
唯安緊緊皺起了眉頭。回想起剛纔她和容凌交手的事,一會她才一臉嚴肅說道:“不提你說紫涎萬華看着容凌被嚇的事,就單提容凌的武功。他的修爲跟我完全不相上下,還是他在發病。如果他是正常,估計我不是他的對手,而在這個世上只有兩個人我打不過。”
上官冥沉聲接話道:“一個是心兒,一個便是花神。”
唯安對大家點了點頭,說道:“的確,以前的文心我打不過,她說過,除了她我打不過的就是花神。”
暗一疑惑出聲,“所以尚含蓮知道我們在迷霧島,是容凌傳的信?”
大家都沉默了下來,如果容凌真的就是花神,他們居然跟他同吃同住幾個月,他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文心嘆氣,弱弱道:“可是他救了我,不止一次。”頓了頓,她又說道:“如果容凌真的是花神,他爲什麼要三番四次救我,他有好多機會可以殺我,爲什麼不殺?”
上官冥和唯安不約而同皺起眉頭,這也是他們一直想不通的事。
唯安望着文心突然嘆起氣來,“如果是以前的你,一定知道容凌這樣做是爲了什麼,你在無花谷住過幾年,你瞭解花神,知道他對我們的圖謀。”長長嘆了口氣,“可惜你失憶了。”
文心皺起了眉頭,她自己也想回憶起以前的事,可是腦海裡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斷,都是關於她和上官冥的事,根本沒什麼作用。
上官冥心裡劃過一絲緊張,他不想文心記起以前,如果記起以前,文心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快樂,她會傷心寶玉的死。
唯安徵詢的目光看向上官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去找容凌拼命嗎?”
一旁暗一補充道:“如果他真的是花神,我們的確應該趁他病要他命,管他對我們有什麼企圖。”
上官冥揮手打斷了暗一正在說的話,他心裡有一個想法。
“當初我們是怎麼與花神結仇的,好像沒有起什麼大沖突,我們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爲什麼就一定要跟花神爲敵,如果他想稱霸這個世界,我們退隱就是了,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嗎。”
唯安出言打斷了上官冥的話。
“不是那樣的,我曾聽文心說,花神對我們有目的,雖然說不清楚他的目的,但我們和他只能存活一方,這是文心當初肯定的事,不然我們也不會認定與花神爲敵。”
見上官冥陷入沉思,唯安接着道:“雖然沒有挑破我們兩方的關係,但我們兩方都心知肚明,只能存活一方,不然也不會鬧到現在這地步。”
聽見唯安說的話,文心突然感覺頭部一陣刺痛,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哼聲。
上官冥過去慌張的扶着文心,心急問道:“心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文心痛苦的皺起眉頭,滿頭都是冷汗,指着自己的頭說:“好痛,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一樣,好難受。”
唯安體內靈氣不要命的往文心體內輸送,文心費力擡手阻止了她。“沒用的,我的問題你的靈氣治不好我,不要浪費靈氣了,還要留着對付花神呢。”
話音剛落文心的頭就像被人用鐵捶敲打那樣,一下接一下鈍痛侵佔她腦海裡所有神經。
唯安收回了手,她的靈氣對文心一點幫助都沒有,無論她輸送多少靈氣給文心,都是無用的。
上官冥緊緊摟着痛呼出聲的文心,他知道她一定很痛,不然她不會叫出聲的。
“心兒,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上官冥把文心的頭緊貼在他的胸口,不停的對文心說着話。
頭痛的感覺一陣陣襲來,文心中間痛昏過兩次,但又被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