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淑這幾日安排好了人手,就等着那人出手,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得到了風聲,等她和弘曆兩人佈置好了一切,宮裡反而是風平浪靜了,一點以往的陰霾都不見。
由於這兩年雲淑一直壓制着修爲的進展,她的修爲一直都在金丹後期壓着,沒有突破到元嬰期,畢竟什麼事情都是過猶不及,過於快的修煉速度,如果心境跟不上的話,那可是會出大問題的。
“墨梅,我把這些藥丸都交給你,你分別送到龍衛的京城總部,還有我阿瑪那裡去,他們會知道怎麼安排的,最近一段時間我會讓弘曆下旨,封閉儲秀宮。”說到這裡雲淑不禁露出了淡笑,想到昨日弘曆那無賴的樣子,頗是讓人忍俊不禁。
“主子!”墨梅心裡一驚,最近宮裡不太平,這是有眼色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的,雖說皇上對自家主子確實情深,但是宮裡畢竟是臥虎藏龍之地,弄不好哪天就跑出來一個什麼妃嬪分了寵去,對於自家主子和小主子總是會有些影響的。
“沒事的,我心裡有數的,”雲淑擡手,身子微微前傾,拍了拍墨梅的肩膀,“但是瑞兒幾個就要交給你們來保護了。”
“奴婢必不負主子所託。”墨梅應道。
回到了靈戒裡,雲淑微微舒了一口氣,外間濁氣自是比不得內裡靈氣四溢令人舒爽,“也不知瓏兒那丫頭,幾日不見又會鬧出點什麼事來。”雲淑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突破了金丹後期,丹碎成嬰方是正途。
修真無歲月,即使雲淑已經摸到了突破的邊緣,達到元嬰期也不是什麼一朝一夕的事情,好在她有個作弊利器,比起外面來多了成百上千的時間,要不然她就算是再天才也不可能就在短短的一週之內突破了現有的修爲。
雲淑在靈戒裡日以繼夜的修煉,靈戒外面的衆人也是忙活個不停。
先說說,他他拉家裡的新月格格,那可是精彩的很,堪比那些個話本里的故事呢。
新月原本是天天到承恩公府前去堵人,直到聽人說了雲嵐帶着家人回到了盛京纔算罷休。
他他拉府上。
“雲娃,你說鎮國將軍怎麼就突然離開京城了。”新月金豆子掉的歡快,卻絲毫不影響她說話的速度。
“格格,您就別多想了……”雲娃可是知道了現在誰纔是真正的主子,克善少爺可是答應自己了,只要自己好好看住格格,到時候必定少不了自己的好處。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都是我不好,”新月擡着愈見瘦削的臉龐,目光灼灼的看向屋外,“要不是我太過輕浮,就這麼跑到他府上去了,就不會被他的夫人給看見了,他就不會被逼着離京了。”
確實被逼離開的,不過是被你逼着離開的,雲娃在心裡想到,不過可不能當着她的面說出來,於是便坐在新月的身旁,輕聲安慰道:“格格,您就別再多想了,你看你瘦的都快脫了形了,有什麼事也得等將軍回來再說,不是?況且我可是聽說過有人說,‘女爲悅己者容’,格格怎麼也不能愈發的憔悴啊,可不叫人心疼麼。”
要是換在別人那兒,雲娃的這一番話,早就落了罪了,偏偏這新月卻覺得自己的侍女是爲了自己好,愈發的覺得她貼心,“我知道你是個好的,只可惜克善不能理解我,如今也只有你跟在我身邊了,都怪我當初沒能聽了額孃的話。”新月心中暗恨,要不是自己一時心軟,早就沒有了克善的活命了,到了現在他反倒是不記自己的好,恩將仇報起來。
“小世子畢竟年紀還小,”雲娃雖然不屑新月的做派,但是做人奴婢的,就是要在主子不快時勸慰一番,不是麼,“而且身邊也沒有什麼得力人跟着,免不了被人給攛掇壞了,等小世子懂事了自然會知道格格的好處了,畢竟現在小世子也只有格格一個親人了,難道還真能離了心去?”
聽了雲娃的話,新月心裡舒服了不少,其實她是不清楚,爲什麼自己的阿瑪最後要把最後的活命機會給了克善,而額娘卻又給了自己那麼一個要求,對自己來說,他們母子只不過是府上的半個奴才罷了。
“今日努達海和雨涵是不是擋回去了?”對於這兩個不會看臉色的,新月心裡很是不喜,但努達海終究救過自己的命,怎麼也不能給他什麼臉色,而那個雨涵自以爲很優秀,卻哪裡比得上將軍一星半點的。
“回格格的話,奴婢說了您今日身子不舒服,讓他們莫要來打擾了格格歇息,就把他們給勸回去了。”雲娃中規中矩的回答道。
“既然來了這邊,我們也不能次次都把人給攔回去,我身邊也只有你一個得力人了,”新月閃着淚光的眼眸,緊緊的盯着雲娃,生怕錯過了她哪怕一絲的表情,雖然新月的本事不怎樣,但好壞是她額娘那個有手段的教出來的,“以後我的事情都要倚重你了,我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的,只要我能夠成了那份想念,必定也不會虧待你和莽古泰的。”拍了拍雲娃的手。
“謝格格成全,奴婢便是做牛做馬也還不了格格的這份恩情啊。”雲娃似乎是被感動紅了雙眼,面上還帶着些許紅暈,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謝什麼謝,能人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我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新月臉上頓時守得雲開見月明瞭,臉上也略微帶上了笑意,“我與將軍是好事多磨難,我能做的就是讓你和莽古泰順順利利的在一起的。”
“格格……”面上帶着感動,可是心裡卻不然,不過想到了克善小世子的吩咐,雲娃露出了笑容,“雲娃真是三生有幸,能有格格這般通情達理的主子。”
“您先休息會吧,”雲娃用手中的帕子,拭了拭新月臉上的淚痕,“您都哭了這麼久了,再怎麼也該歇息一會兒了,不然要是哭壞了,等將軍回來了可怎麼辦?”
新月心裡清楚女人最大的武器不就是自己的容貌嗎,要是自己真的脫了形,怎麼能夠比得上那豔絕的將軍夫人,暗自握緊了拳頭,手心裡攥着絲帕,使勁的扭着。
“也好,雲娃,你且去外面守着,莫要放那些個什麼人進來。”新月吩咐了一聲,便在雲娃的服侍下躺下了。
“雲娃知道了,格格你且放寬了心吧,奴婢省得的。”給新月壓了壓被角,自行退了出去。
只可惜已經閉上了眼睛的新月,沒能看到雲娃眼中的陰霾。
是夜,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走進了望月小築,等人進去了以後,雲娃從後面的陰影裡走了出來。
“格格,對不起了,做人總要爲自己多考慮一些,不是麼?”雲娃臉上帶着陰沉的笑靨,“這都是格格你教給我的,現在奴婢原原本本的還給你了。”
第二天一早,一聲尖叫驚擾了清晨的安寧。
“格格,您怎麼了!”雲娃第一時間衝到了新月的閨房裡。
芙蓉帳銷*短,屋子裡一室旖旎,麝香的氣味充滿了屋子,牀下衣帶散亂,牀上的新月裹着被子驚恐的看着光着身子的努達海。
“你怎麼會在這裡?”新月的面色蒼白不帶一絲血色。
“我的月牙兒,你終於成爲我的了,我現在就進宮去,求皇上把你賜婚給我。”努達海一臉激動的說到,純潔無暇,有那麼高貴的月牙兒竟然成爲了自己的了,伸手就要去摟還沒緩過神來的新月。
雲娃好像在這時候才被驚醒了一樣,衝上前去,也不管什麼男女之防了,一把拉開了新月身旁的努達海,“你想要幹什麼!你欺辱了我們家格格還不夠,難道還想要殺人滅口嗎?!”
“格格,你現在怎麼樣了?”雲娃一臉擔心的看着新月,目光一瞬都不離開新月,看着她有些呆呆的樣子,心裡涌現了些許情緒,也不知是心痛還是解恨,“您不要嚇雲娃啊,格格~”
“雲娃,我不想見到他,你讓他滾!”新月再也忍耐不住了,自己的清白就這麼給了這個能做父親的人了,怎麼能叫她不傷心,自己心儀之人,怕是裡自己越來越遠了吧,這時的新月也不想想,雲嵐的年紀也早就可以做她的父親了,不過是因爲雲淑的丹藥而比一般人要年輕些而已。
就在這時新月的房門再次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宮裡派來的嬤嬤,只是因爲新月的不喜,平日裡也不怎麼在這裡伺候的,要不是現在動靜鬧得太大了,她們也是不會過來自討沒趣的。
“天啊,這時出了什麼事了。”柳嬤嬤原是太后身邊比較得力的,雖比不上桂嬤嬤的太后的喜歡,但也是上得了檯面的,就是宮裡的妃嬪見了她,也要給她幾分面子的,這次把她派出了,本就是承了太后意思,爲了要拉攏住端王府唯一的嫡格格的,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自己怕是沒命回宮了。
在場的奴才們的臉色都不是很好,這種陰私之事,自己知道了,怕是難以保命了,都以憤恨的目光看着這兩個不知廉恥的狗男女。
“還不快些給將軍拿件衣服進來。”柳嬤嬤作爲主事人,最先緩過了神來,如果能瞞下來的話,也不知是不是多了幾分活命的機會。
“這是怎麼了?”就在努達海剛穿好了衣物,他他拉家的老夫人帶着媳婦絮靈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