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六年三月,久病的富察氏沒能熬下去,撒手人寰,弘曆聽到宮人的上報,悠悠一笑,下旨:富察氏婼斕貴爲皇后卻不知爲朕分憂,性妒,其行狠毒,有負皇恩,朕心甚痛,念其生育二女一子,功不抵過今收回金冊金寶冊,以貴妃禮葬於妃園寢。
儲秀宮。
抱着心愛的人兒,原本浮動的心平靜了下來。弘曆知道富察家經此一事,必定恨高氏入骨,傅恆是一個有能力的臣子,自己還沒打算放棄富察家這枚棋子之前,有高氏在那豎着,對於雲淑來說總是少了些風險。正想着,感到懷中的人兒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小腦袋蹭了蹭他的胸口,惹得陣陣火起。
弘曆有些無語的看着雲淑,心想自己這輩子是被這丫頭吃定了。
“雲兒,我們會像皇阿瑪和八叔一樣幸福吧!”親了親雲淑的臉頰,弘曆嘆道。
到了六月,太后以後位暫缺,當立中宮的事情,與弘曆談了很多次,多是不歡而散。
一日,慈寧宮。
“皇帝,這富察氏已逝多時,哀家知道你因爲她的作爲有些失望了,不願立後……”
“皇額娘!”還未說完便被弘曆打斷。
太后看着已經猜不透他心思的弘曆,略微有些無奈,“可你還年輕,也不可能不再立後,不是皇額娘逼你,這後宮啊,只靠着兩個貴妃打理總不是那麼一回事,即使你不願再立後,至少也得晉一人爲皇貴妃。”
“皇額娘,您知兒臣心中所想,兒子也和您提過了。”弘曆無所謂的道。
“你心向着那慧貴妃,當然覺得她什麼都好。”太后有些氣急,當日自己和皇帝提了提這後位虛懸,他竟然說要晉慧貴妃爲皇貴妃暫攝六宮,這意思哩不就是想立高氏爲後麼,一個奴才秧子,做到了貴妃已是極限,竟然還攛掇着自己兒子,想要當皇后,就算自己同意,遠在江南的爺也不會點頭。
“高氏原是包衣,如今已貴爲貴妃,已是極限,,縱觀這三宮六院,當是嫺貴妃出身品貌最佳,慧貴妃卻是輸了一籌。”
“兒臣省得。”
似是不願與太后爭執,弘曆便離開了慈寧宮。
不久,宮裡就傳出了,皇上欲立慧貴妃娘娘爲後,而太后不允,導致了兩人母子失和。
弘曆聽說了,暗笑不已,便命人去調查,從而得知這消息是由永壽宮的小宮女那傳出來的,可仔細一查,就發現了其中的貓膩。弘曆心想這魏氏確實是個聰明人,在宮中散播此消息,當不知是一箭幾雕啊。
對於外面的風風雨雨雲淑一概不問,只是有些奇怪自己這隻蝴蝶的功力也太大了,竟然把堂堂的富察皇后給刮沒了,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啊。
想來想去,沒有結果,就放棄了,還是不要傷害自己的腦細胞了,雲淑心想,還不如到靈戒裡打發下時間呢。
來到靈戒空間,雲淑有些驚異的發現,空間裡的靈氣似乎愈發濃郁了,並沒有自己以爲的那樣,被這些仙花靈草吸收而減少。
走到七霞花的前面輕嗅,淡淡的花香伴着靈氣進入了雲淑的體內。
這七霞花便是煉製築基丹的三味主藥之一,此花形似牡丹,卻少了一份浮華貴氣,多了一絲出塵的清雅,名爲七霞,是因爲成熟時會散發出七彩的霞光,很是美麗。
如今這一片花田裡,已有六色霞光,估摸着不久便要成熟。
逛完了藥田,雲淑又跑到果林裡,枇杷樹上結滿了白沙枇杷。
白沙枇杷多產於蘇州,與其他品種相比個頭略小,但是其味更佳,果肉爲白色,清甜爽口。如今在靈戒裡結出的果實,卻比外界足足大了一倍,且其核甚小,口感更是無與倫比。這讓雲淑很是開心,原來在現代的時候,自己就很喜歡吃這種枇杷,只因它產地地域性太強,而且產量有限,價格總是高居不下,自己一年也只捨得買個一兩次,如今可是能吃個夠了。
逛完、吃飽的雲淑,又開始奉行她能坐着絕對不站着的懶勁兒,來到靈泉旁的小屋裡,坐在寒玉牀上開始運行大周天,靈氣在體內遊走,整個人隱隱的散出光來。
而弘曆在養心殿裡是徹夜難眠,身邊少了個小人兒,有些不習慣了。想到明日裡即將下的旨意,心裡很高興,能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只有一個,無論是誰,自己都不會允許他們傷害到她。
次日,一道聖旨打破了宮中的平靜。
嫺貴妃烏拉那拉氏,出身清貴,乃原府中太上皇欽賜側福晉,蘭心蕙性,淑逸閒華,嫺靜端莊,深得朕心,今立以爲中宮,統攝六宮,母儀天下。
這道旨意一下,永壽宮裡不知碎了多少瓷器、玉器。這慧貴妃感覺是天旋地轉,原本前兩日皇上還爲了這後位與太后爭執不下,多半是爲了自己,可如今……自己拼死鬥倒了富察氏,想着憑自己的手段,這後位必是十拿九穩了,現在卻被這一直被自己打壓着的烏拉那拉氏騎了一頭,怎麼甘心,便又開始思起對策來。
站在上首,弘曆看着身着朝服,頭戴鳳冠的雲淑向自己走來,端的是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枉一擡眸,翩然一笑,終使六宮粉黛無顏色。
執手相視,仿若千年。
看着她清澈的雙眸,弘曆知道自己的心,再也收不回來了。
封后典禮結束,一切塵埃落定,雲淑半倚在榻上,回憶着最近發生的事情,不禁想到這乾隆果然不正常啊,怎麼自己就跳過了皇貴妃直接升了皇后,感覺有些雲裡霧裡。
弘曆一進來就見到自家皇后,又開始發呆了,笑了笑。
“雲兒,在想什麼呢?”把人抱在懷裡。
回過神來的雲淑,又暗自懊惱,自己怎麼警覺性越來越差了呢,人都過來了,還沒有反應過來,好像也沒有聽到通傳的聲音啊。
在某人身上扭了扭,想要起身請安,卻被弘曆在耳邊輕輕的吹着氣,感覺麻麻的。
“皇上!”有些氣惱的道。
“還叫皇上,不是和你說了很多次,沒人的時候,就叫我弘曆好了”用鼻子蹭了蹭有些泛紅的小耳朵,“或者相公也不錯。”
有些無奈,真不知道這傢伙在把人那裡是不是也這麼無賴,頂着和四爺相似的臉,做着如此猥瑣的表情,令雲淑很無語,怎麼就不學學你那冰塊老爹呢!(虹:其實四四是悶騷男啊,在八八面前絕對不冰山啊,那比火山還火山~)
“弘曆,怎麼現在過來了?”懶懶的雲淑索性放鬆了力氣,靠在了弘曆的懷裡,心想這個人肉靠墊還算不錯,只要別把那東西頂着自己會更好。
在人兒的小臉上香一口,“爺,是勞逸結合,過來看看你,順便放鬆一下。”
“那您放鬆好了嗎?”瞥了一眼無賴的某人。
“今天雲兒做了什麼好吃的,別小氣,拿出來給爺嚐嚐。”弘曆咽咽口水,這儲秀宮的吃食,即使是最簡單的水果,也是十分美味啊。
雲淑很無語,不管是正史還是腦殘劇裡,這位爺都不是這個樣子的啊,“還有些枇杷,我去拿給爺。”
起身走向後殿。
吃飽喝足,且吃夠豆腐的某人,親親雲淑的額頭,道:“雲兒,晚上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