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沒有理他,只繼續認真地檢查他的身體,思考着他這種情況應該如何治療?卻現就算是她,也得花費不少的時間和精力才能夠把他這身體調整好,然後再解決他身上的詛咒,否則的話,他的身體可承受不住那些龐大的能量。
這樣一來就比較難辦了,她的時間不多,但事情卻不少,雖說上學不需要她花太多的腦細胞,但還是得天天去,高中與小學初中可不相同,她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只去考試就行,而且她手上的事情也不少,沒時間天天圍着這個男人轉呢。
想了想,她擡起頭,看向何明,說道:“我可以把你的身本調養好。”頓了頓,又道:“但是,你的身體非常的糟糕,調養起來會非常的麻煩,而且所需要的時間會很多,但是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假如你打算治療的話,得配合我的時間。
另外治療的時候會很痛苦,比現在還會痛苦許多,不過假如你能配合治療,每一次經歷過痛苦之後,便會感覺身體越來越健康,直到兩年後,與常人無異的地步。
還有一點我得提前告訴你,照你現在這身體的樣子,如果不立刻調養的話,最多再撐半個月,就會死掉,藥石無醫。就連我,也再也沒有辦法幫助你了,要怎麼選擇,這事兒你自己決定吧。”
說到這兒,她看到那人似乎更加憂鬱了,不由在心底輕嘆了一聲,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殘忍,把真相就這樣**裸的告訴了他,讓一個人選擇自己的痛苦或死亡,的確有點殘忍了吧?
但是,這決定她只能讓他自己做,畢竟她又沒看見他的家人,不跟他說清楚,找誰說去啊?再說,他看起來也二十出頭的樣子,有自己決定自己生與死的權利和能力,所以,她也輕嘆了一聲,就不再去想了。
何明有點愣神,自他知道自己的病沒辦法完全根治的時候,他對於自己的未來就不報什麼期望了,他覺得自己早就已經做好了隨時死去的準備,可是突然有一天,突然有一個人告訴他,他的病能治好,他的心底還是忍不住激動了。
然而,他對於自己的身體目前的情況一清二楚,他知道,那女妖說得對,如果不治療的話,他真的撐不了多久了,只是沒想到,只有半個月而已,他想,假如今晚他沒有遇到她,他只有半月可活。
而遇到她以後,她說,她能治好他!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這個女妖,但是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夠健康的生活下去,他的心裡又燃起了希望,雖然他很早就看透了生死,可是如果能活着,誰願意死去呢?他也不能例外啊。
他這一激動,頓時大腦就空白了,只是坐在那兒,呆呆的看着那個女妖,在劉紫凝重重的咳了一聲後,他纔回過神來,現自己正看着女妖出神,那張帥氣憂鬱的臉不由得紅,他覺得自己雖然看到了生的希望,卻又瘋了。
他神情有些窘迫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說道:“雖然你是女妖,但從來沒有人告訴我,我的病可以治好,這一次,我決定相信你,哪怕終究不能治好,也沒關係,對了,我應該如何配合你的治療呢?”
又來了,誰tmd是女妖啊!劉紫凝翻了個白眼兒,不由在心底嘀咕了一句:真是白瞎了一張俊美的好皮囊,這麼好看卻不會說話,祝他一輩子交不到女朋友!
然後,神情淡淡的說道:“你的身體,在我看來已病入膏肓,所以不能下猛藥,只能慢慢調養,而想徹底的調養好的話沒有一年的時間,是不可能的,並且,在這調養的過程中,稍有閃失就要前功盡棄了。
另外告訴你一件不幸的事情,你的病其實不是病,而是一種詛咒,並且是遺傳性的,隔代遺傳的那種,所以調養好你的身體之後,我還得幫你把這詛咒給解了,到時候又得花很長的時間調養身體。
還有,你的家族史上是否有過這樣的先例啊?如果有的話,可以把那些資料給我看看,說不定能讓我現些線索,就不用那樣麻煩的花兩年的時間來治療了。”
劉紫凝說到家族史的時候,何明的臉瞬間變得陰沉下來,渾身都散出一股涼氣,這麼多年來,沒有人在他面前說這話,當初那些嘲笑他沒有爸爸的人,如今連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而這女妖,居然當面跟他說這件事情!“不知道。”他的聲音冷得都要結成冰了。
“呃--”劉紫凝見這個男人莫名其妙就變臉放冷氣,突然想起斯諾大叔一直未婚這件事情,難道他們之間互相不知道對方的對在?那自己的話恐怕是戳中了別人的痛處了...
好吧,她真心不是故意的,她只不過想多瞭解一下那詛咒的事情而已,一定是她沒有睡覺,所以纔會犯這樣的錯誤,看來她以後還是儘量白天處理事情的好,免得丟三落四的--
兩人都沒有說話,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了,無意戳中了別人的痛點,劉紫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何明卻有些走神。
自有記憶起,他對於自己父親就沒有任何的記憶,他的母親曾也從來不在她的面前提起他,在他還小的時候,他想以後長大了,他一定要找到那個男人,問他爲什麼不要他們,然而,隨着時間的流逝和病痛的折磨,他早已失去了找他的興致。
所以直到今天爲止,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換句話說,他對身世一無所知,所以家族史什麼的,就更不清楚了,他也不在乎這些,因爲他就快要死了。
大約1年前,母親突然告訴他,他們要搬家了,要搬到g市去,他無所謂,對於他來說,在哪兒生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母親在一起就行,所以他答應了。
只是,來到g市以後,他現自己的母親臉上的憂傷更濃了些,她從不告訴他爲什麼她那麼憂傷,即使如今他已長大,也從不告訴他關於她的一切,包括她自己的家世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