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陀部的牙帳之內。
薛延陀部可汗夷男正在與他的部下們飲酒吃肉,忽然外面進來一身,披甲帶刀,身着華麗的走進了大帳之內。
夷男將手中的煮肉丟到小桌上,抹去嘴角和鬍子上的油漬,還嘬了嘬牙,端起酒杯,看着來人。
“父親,孩兒帶回來好消息。”拔灼自滿的道。
“是不是回紇有消息了。”夷男直接開口問道。
“是的,回紇首領藥羅葛吐迷度已經答應我們的要求,會出兵助力我們攻打唐國。”拔灼道。
“很好,有了藥羅葛吐迷度的兵力我薛延陀部的兵力已經達到二十萬,其他各部落有消息嗎?”夷男突然開口問道。
“父親,僕骨和同羅都願意助力我們,但是開出金銀牛羊的條件。”拔灼說道。
“哼,一羣目光短淺的傢伙,你是怎麼回答的。”夷男問道。
“孩兒,答應了他們,他們願意出三萬兵馬助我們。”拔灼坦言道。
“恩,三萬人馬也不錯,舍小利而得大力,你做的很好,此次聯絡有功,待到攻打大唐的時候會有你的功勞。”夷男道。
“是,多謝父親。”拔灼恭敬應道。
突厥就是這樣,即便他是夷男的長子,擁有的勢力都是屬於自己的財產,繼承不了夷男的位置,他頂多就是個貴族,有些人口和牲口,而他們的制度習慣就是按照戰功來進行物資分配,所以完成了任務自然是有好處的。
這次拔灼作爲主要聯繫附屬部落的人,增加了聲望還增加了在夷男心中的位置,畢竟事情辦的很漂亮。
這一趟回來就爲薛延陀部落爭取到了八萬人馬,可是功勞一件。
“旅途勞累,你先回去休息吧。”夷男道。
“是。”拔灼應聲出了大帳。
薛延陀部左大臣道:“祝賀可汗,大事將成。”
薛延陀部右大臣道:“祝賀可汗,大事將成。”
兩人前後說道。
夷男非常開心,心中已經有所盤算。
“兩位大臣都是我部落功臣,唐國皇帝的形成已經定下,唐朝官員們正在爲其準備,這次咱們可以傾巢而動,一舉攻破長安城,那裡的金銀財寶都是我們薛延陀部的,哈哈。”夷男大小,手中的就被因爲他興奮都劇烈的顫抖,酒水都灑了不少。
“來乾杯。”夷男大叫道。
衆大臣紛紛舉杯。
經過薛延陀部落派出去的探子確定,唐國皇帝出行是真的,而起規模還是空前的大,不少長安的大臣已經提前一個月便出發了。
在就物資的數量上可做不得假,在觀察近一個月後才真正的打消了夷男的疑心病,準備開始部署攻掠計劃。
大唐兵馬集結的快,但是調動的比較慢,而薛延陀部的人馬聚集的慢,調動的也慢,畢竟是部落制度,加上地方太大,各個部落之間都是拖家帶口的,於是時間上雙方準備都被比較長。
而貞觀十五年九月中旬,陳大德剛從高麗返回滄州。
港口辦公室內。
陳大德顯得很正經。
“藍國公,這次能夠順利出訪高麗多虧了大唐艦隊的幫助,今晚下午我等人將要返回長安,期待下一次再來滄州。”陳大德正色道。
“恩,也好,時間不能人,謝謝你們對大唐做的一切,朝廷會記住你的。”元善鼓勵道。
聊了幾句之後衆人就紛紛離開。
之後杜絕走了進來道:“藍國公,我們的人回來了,查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榮留王高建武手下的大對盧淵蓋蘇文,此人主要與我唐國交好,可是榮留王高建武卻是與其意見不合,高麗朝堂之上頗有些爭端。
淵蓋蘇文此人不能小瞧,看吧,他將是大唐最難對付的一個敵人。
“藍國公爲什麼會對此人如此看重,據探子調查,此人是有一些能力,但是隻是一些能力罷了。”杜絕疑惑道。
“能力很重要,但是一個人的執達到了某種程度他的能力就將會被擴大很多倍,此人非同凡響。”元善說道。
杜絕略微思索一下,便道:“幾人此人是唐國一大阻力,不如將其……”
杜絕比劃了一個斬首的手勢。
元善看着杜絕,動作嫺熟看來這種事情他們沒少幹過,但是想想還是算了,淵蓋蘇文此人不簡單,若是能夠輕易得手還好,若是不成功恐怕會提前暴露,讓高麗有所準備,事情反而麻煩。
元善搖頭,輕聲道:“好了,此事先作罷,繼續派人監視就好,除掉他會有機會的。”
杜絕見元善態度如此堅決倒也作罷。
陳大德下午乘坐火車匆匆離開了,路無話。
等陳大德到了長安之後立即就進宮了。
李世民爲此還單獨召見了他。
“陳大德,此次高麗之行可有收穫。”李世民詢問道。
“回陛下,收穫頗多,高麗的王室都狡猾的很,那個榮留王高建武還真是小心,遣高麗太子入長安面聖,想結交我唐國,都是表面功夫,實際上他們對唐國處處提防,臣從高麗大臣們口中得知很多消息……淵蓋蘇文此人倒是對大唐頗有好感,而且身爲高麗大對盧手中掌握重兵和大權,出訪期間他多次與臣私下會面是有意交好唐國,對榮留王非常不滿。”陳大德一五一十的說道。
李世民聽着高麗的事情,倒是頗爲好奇,這高麗王與大臣們之間的故事倒也精彩,讓他留意的是榮留王的轉變。
一開始榮留王是想着交好唐國,可是後來又怕唐國太多強大會對他們高麗有想法。
李世民心中產讚了一番,畢竟榮留王還是很有遠見的,唐國的發展還必須要解決他們,一面對如今的大唐造成威脅。
淵蓋蘇文,李世民聽了這個名字覺得此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高麗所處大唐東面,實力並不怎麼樣但是有着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
當年隋煬帝都沒有將其攻打寫來,就知道老天有多麼的眷顧他們,但是到了他這裡想的卻是,第一個是從江山社稷着想,若是留下高麗這個潛在的威脅,會讓他坐立不安的。
如今北方突厥的事情未能徹底解決,他已經有些後悔了,所以絕對不能出現第二次養虎爲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