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雖然國力繁榮,可是偏遠地區下州下縣的水平並不是那麼好,窮人還是挺多的,於是想要追求更好生活的人大有人才,幾經調查大概統計出了至少十萬人願意過去,田產由朝廷出自購買,讓他們換成銀錢,到東海州之後,保證他們會有一份工作,但是若干不好需要執行統一調配,最次等的都是力工,但是收入穩定,只要不偷懶存下的錢財比種地要強。
很多人都欣然接受了,主要接受的是年輕人與孩子,年長者會根據情況繼續留在當地或者聽從當地衙門的統一調派,但是土地是不會沒收的,怎麼都會有一口飯吃。
經過這麼一弄,倒是給東海州就解決了不少的人口問題,但是同樣國庫必須出錢購買百姓的土地。
於是大臣們都沉默了,矛盾險些有要接話的可能,一方面朝廷發佈均田的制度,另一方面這次又要花錢將百姓的土地從他們的手中購買回來,在文臣的心中不是矛盾是什麼。
長孫無忌帶頭支持,房玄齡等人都安靜的聽着沒有反對的意思,朝臣們看這架勢似乎沒有人要說點什麼,衆人紛紛看向魏徵。
李世民也正拿不光打量他,心裡是真的不想讓他站出來了,到時候恐怕又要鬧一場了。
“陛下,臣有話要說。”魏徵站出來了,頓時引來衆人的目光。
李世民感覺頭有些疼了,這個魏徵難纏的緊,這會兒站出來準沒好事。
還真是讓李世民料定了,魏徵開口道:“均田制乃先皇與陛下制定實施的國策,是穩定大唐百姓生活的保障,不論以何等方式收回都極爲不妥,若是朝廷這麼做,百姓們恐怕會惶恐,臣以爲當另尋辦法,此事不妥。”
李世民想解釋,可是看到這傢伙他的心情就不美麗,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唐儉立刻站出來說道:“魏大人,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什麼叫百姓惶恐,百姓移居東海州,朝廷出現購置他們的田地,他們會得到一筆很可觀的收入,到了東海州之後自然會有當地都護府安置他們的生活,還會爲他們尋找工作,百姓生活會越來越富足,怎麼會惶恐呢。”
唐儉說道有理有據,魏徵倒是啞口無言,只是事情的會是這樣嗎,魏徵新羣一律再次開口道:“唐尚書說的只是目前的好的形式,東海州建設完工後呢,到時候會有大量的人失業,百姓失去土地到時候用什麼來生活,再說朝廷用錢收回土地需要花費多少銀錢,當屬是損失了的。”
兩人說的倒是都有道理,元善都無法反駁,魏徵說的沒錯,東海州現在發展建設當中所以需要大量的勞動力作爲支持,但是等集中大量的工程結束之後呢,社會矛盾因爲工作的事情肯定會發生衝突,解決幾萬人的工作問題對於東海州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可是當面對十萬人,幾十萬人呢,到時候城市發展沒有那麼快,這些人將怎麼辦,唯一的可能就是回去種地。
可是到時候誰纔能有種地的資格呢,人口增多田產減少,想想還真是這些問題,但是對於元善來說這些是爲題嗎,可以說是,也可是說不是,大量的就業崗位等着呢,至少東海州的幾處船廠可是需要大量的人,還有東海州的漁業發展更需要大量的人口,再說誰說東海州不種地了。
元善男得站出來了,魏徵幾次三番不知道是不是針對他,還是針對大唐陛下甚至所有人,這種時候不能忍了。
“陛下,臣以爲魏徵大人說的很有道理,不如東海州百姓的問題就由他來負責好了,目前東海州可以一次性接納三十五萬人口,聽到魏徵大人如此有想法,解決這個事情應該不難,陛下您覺得呢?”元善站出去說道。
衆大臣本來想看好戲的,現在確實是好戲上演了不過主角換了,一直支持魏徵的官員們見到藍國公出來他們全都有意無意的縮了回去,都知道這位是個不好惹的主,撒潑起來可不管你是誰。
“陛下……”還沒等魏徵說完,李世民立即應道:“說的好,魏徵愛卿一向有想法,既然有想法那就用來解決問題吧,省的唐尚書爲此事奔波數日,三十五萬人口的事情對於魏愛卿來說不是什麼問題,朕準了,就按照元善的提議辦,魏徵朕現封你爲東海州府民事主管,限你一年之內完成此事。”
塵埃落定,魏徵是啞口無言,他是個諫官,不是耍耍嘴皮子就行了麼,怎麼突然給t他派活了。
“陛下,此時當屬民部之事,臣斗膽請陛下收回成命,臣……臣……”魏徵心中悶氣,一直沒說出來。
李世民當即說道:“好了,既然爲愛卿以官職的困擾就不必了則日期,你可在民部兼任侍郎一職,全權負責此事,至於換購土地的事情就當朕沒說過,都有你來自行處理,一年知道東海州府新增名額三十五萬戶,完成即可。”
魏徵蒙了,從諫臣一下子別調到了民部,即便是兼職,他上哪裡弄三十五萬人去,愁了,想不到竟然還有這種手段,他這次是如坐鍼氈了。
因爲魏徵的事情,朝會草草結束,魏徵的境遇沒人怎麼樣沒人向理會,一直支持他的官員們現在見到他都避之不及,完全就是一副老鼠見到貓的樣子。
魏徵感嘆世事無常,竟然有一天他會遇到這樣的麻煩,他是想到了可能出現的問題,可是真的到讓他解決事情的時候他才發現,一切都是非常的不容易,甚至可以說很難。
他決定等一下便去陛下面前求情,現在唯一能夠讓他擺脫的就是陛下的金口玉言,大不了折損一些臉面又何妨,可是他想到的,很多人都想到了,尤其是李世民,退潮之後就直接閉門不接待了。
讓魏徵等了好久都無果,幾個時辰之後疲憊異常便匆匆回家了,而此時剛剛回到家中的大臣們則是都在思考着今天的事情,有的人忽然發現他們一如既往的魏徵似乎好像顯得不那麼重要了,朝堂的話語權貌似陛下竟不多加理會,他們在思考問題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