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塔內。
鸑變迦羅、縱橫子、袁箏、陰陽瀧夜姬等人歸來。
御天者早已不見,只有一道千里傳影凝聚在衆人身前,“地冥早已在北邪嶼佈局,如今化身冥想者確實天衣無縫,瞞過了末邪王你們,不過經此一戰,他之佈局已經片瓦不存,爾等只需專注龍首與天跡之事。”
“天跡已經不足爲慮,我想有一個人會比我們更有興趣除掉他。”
鸑變迦羅冷笑一聲,顯然對自己的必殺之刀充滿信心,隨即又道:“現在我們只需等着衆天邪王歸來便可!”
……
而在另一邊。
一頁書因之前留在錦臥佛山的封印被引動,從而一路急趕。
但在他之前,卻是有另外一人趕到。
正是本該已死的暗諦。
經由邪神再造而出,實力不比之前遜色。
“御邪王,邪神的恩賜有限,這是你第二次重生,希望你能完成任務,不要讓邪神失望。”
就在此時,御天者虛化之影出現在暗諦面前,平淡說道。
“我會探查清楚西煌佛界龍首狀況,而我所失去的也會親自討回!。”
暗諦狠狠一握拳。
第一次死在袁無極偷襲之下,第二次死在稷玄谷爆發之下。
先後兩次,已不止是他感到丟人,更爲邪神丟人,已經惹到邪神不快,所以,他急需證明自己。
在八部衆中,暗諦的實力並不弱,至少比鸑變迦羅、邪獄明王、競邪王以及鬼龍王強大。
僅遜色阿修羅王、夜叉梟王。
至於衆天邪王的實力在八部衆是被忽略的,排位是不會將他算在內的,因爲,衆天邪王與他們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那是與邪神稱兄道弟的存在,位列神境。
近神也是神,與凡天差地別。
隨着御天者的投影消失,暗諦繼續前行,不久之後便來到了西煌佛界線。
隨着臨近封印之地,憑藉這八部衆與邪神的感應,暗諦很快便出現在在錦臥佛山。
“邪神龍首就在此地。”
暗諦眼中浮現一抹喜色,就在他準備接近之際,忽然一陣梵唱響起,同時金華遍地,“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啊!”
雄渾詩號傳來,一道不世身姿踏着金蓮落下。
“百世經綸·一頁書!”
看着眼前來人,暗諦臉色難看。
“有梵天在,休想解封邪源!”
話甫落,一頁書不再多言,上手便是至極絕學,“一氣動山河。”
面對有着苦境第一人之名的一頁書,暗諦不敢大意,一瞬間妖邪之氣從體內磅礴而出,再現百妖惡相。
“百妖屠神流·邪降!”
手決掐動,一頁書身後的佛山轟然發生震動,隨即一股邪氣至佛山之下躥出,更添暗諦威勢。
暗綠邪氣與浩瀚佛印碰撞,頓時驚爆百里,大地開裂,黃沙漫天。
兩人交手便是至極之招。
一瞬驚動西煌佛界中的六神子等人。
而同一時間,居住在遊仙臺的喜魄與姑蘇還劍也感受到了佛山動靜,不管是爲了龍首還是好奇,兩人也趕了過去。
暗諦這一次是孤身前來,爲的只是探查清楚龍首下落,加之有一頁書在,根本無法解封,因此暗諦不再戀戰,已是準備抽身而退。
暗諦雖不是一頁書的對手,但只要不是陷入圍攻或者大陣,或者面對不在一個層次的對手,想要逃還是輕而易舉的。
在西煌佛界與喜魄等人趕到的時候,戰事已經平息。
不過一頁書臉上凝重未消,“看來八部衆已經將目光落在西煌佛界,諸位佛友當要小心警惕。”
法畏金剛做爲西煌佛界代表當先回禮,“西煌佛界不容邪魔挑釁,也必會護封印周全。”
“六神子也不會坐視。”一旁的六神子也雙手合十道。
這段時間他在西煌佛界與四禪天論佛,逐漸讓他對體內的舍利子融合的更完美,對佛門奧義的理解也越來越深刻。
實力自然也有了長足的進步,至於怒魄平時很少出現,唯有連六神子都壓制不住怒氣纔會化現,不過隨着對佛法的加深,想要暮鼓晨鐘發怒,將會更加艱難。
但也相應的,若是再次動怒,那怒佛的實力也將更恐怖。
“如此便有勞諸位了!”
一頁書依舊在擔心中原戰局,因爲八部衆的主要力量依舊在中原,同時也爲鞋舌的能力感到凝重,“暗諦本已隕落在聖儒劍下,這麼短時間竟再度重生,邪神的能力果真不可小覷。”
再次見到暗諦,這讓一頁書對八岐邪神的實力有了更多的瞭解,死而復活確實是逆天能爲。
……
曲山戰後。
蚩羅揹着白川凌花在小樹林內急急而奔。
就在此時,一道虛幻光影突然出現。
“蚩羅,你失敗了。”
御天者背身出現,淡漠說道。
“救人。”
蚩羅目中充滿急切,口中只有兩字。
他本就是爲了白川凌花才心甘情願成爲八部衆,若是白川凌花身亡,那麼他活着已無任何意義。
御天者微微眯眼,對於蚩羅的態度雖有不滿,但也明白對方所求,也正因爲蚩羅並非忠心邪神,所以對於蚩羅可比暗諦冷淡多了。
“記得,邪神的恩賜有限,不過念你孤身解封兩道邪源,將有兩次提出要求的機會,這是第一次。”
御天者輕哼一聲,屈指一彈,一道靈光落入白川凌花的身上。
復活八部衆是邪神的恩賜,但若是復活八部衆以外之人,那就需要付出代價或條件。
隨着靈光沒入白川凌花體內,御天者身影也逐漸變得虛幻,最終消失無形。
此刻,蚩羅背後的白川凌花也再度恢復,從蚩羅的背上下來,話語中帶着一絲癲狂,“這種不生不死的感覺真是讓人痛恨。”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活,要你陪在我的身邊。”
看着白川凌花恢復,蚩羅心下鬆了一口氣,眼睛緊緊盯着白川凌花,嚴厲說道:“下一次,我不允許你自作主張。”
“哈!”白川凌花輕笑一聲,胸前雙峰微顫,邁着修長大腿走到蚩羅的面前,白嫩的手指輕輕戳在蚩羅的胸口,“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
“嗯?”蚩羅眼睛微眯,隨即猛然探臂將眼前之人摟緊,兩人頓時親密無間,“你是我的師尊,也是我的妻子。”
“這個理由夠嗎?”
蚩羅冷聲說道,下一刻將白川凌花按在樹上。
不久之後,幽深密林之中,一根挺拔大樹產生一陣劇烈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