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布爾很認真的告訴他,這不是在噁心他,馬桶真的堵了。
“你認真的樣子很美。”陳鬆笑道,“堵了你想辦法捅開就得了。”
哥布爾攤開手道:“我試了所有辦法,根本沒辦法,除非有碎屎錘來幫忙。”
陳鬆起初以爲他是來噁心自己,等他明白這不是玩笑後,他就鬱悶了。
莊園可是他的家,弄的埋汰了也是他心疼。
於是他只好陰沉着臉去查看情況,到了客廳洗手間一看:“嘔!”
道哥抽了抽鼻子,眯着眼睛露出嚮往的表情。
陳鬆捂着嘴出來,靠在牆上一臉絕望:“你是便秘嗎?或者你是扔了一根俄羅斯大紅腸在裡面?”
他爲那馬桶感到難過,這不是故意爲難馬桶嗎?估計那馬桶活了這麼些年,今天是真的長了見識!
換句話說,如果馬桶可以修煉成精,那今天哥布爾就是它的渡劫考驗。
哥布爾訕笑道:“所以需要碎屎錘把它們敲碎呀,夥計,你平時上廁所不需要碎屎錘來助力嗎?我以爲莊園裡有,所以搬家的時候就沒拿。”
他開車離開又返回,手裡拎着個小號狼牙棒。
陳鬆表示大開眼界:“這就是碎屎錘?”
哥布爾遞給他:“你要仔細看看嗎?真是搞不懂,你家裡怎麼會不準備上碎屎錘?”
陳鬆就沒聽說過這玩意兒!
哥布爾進了洗手間開始操作起來,一股味道飄了出來,陳鬆趕緊關上門,這也沒用,味道從門縫又冒出來了,防不勝防。
道哥很興奮的上蹦下跳,嘴角有亮晶晶的口水在閃爍。
陳鬆等不及了,他怒道:“你在裡面砸屎還是在搗蒜泥?”
哥布爾冒出頭來抹了把汗水道:“別催我夥計,馬桶的下水口被堵住了,這個碎屎錘也沒辦法。”
陳鬆傻眼了。
這樣只能靠皮搋子了,陳鬆找了一圈沒找到,就給布魯斯打了個電話,布魯斯說家裡沒有這東西。
碰到這種事沒辦法,陳鬆拍了拍腦袋忽然想起了以前在國內時候從網上學到的一個通馬桶的神辦法:“哥布爾,鎮上有沒有泥鰍或者黃鱔?”
哥布爾愣愣的說道:“有泥鰍,馬爾卡河的河邊灘塗地生活着不少的泥鰍。四五年前有個考古隊說河裡有藏着寶藏的沉船,我們去撈過,結果沉船沒撈到,倒是撈到好多泥鰍。”
聽到這話陳鬆心裡一動:“那河裡有沉船?這事回頭好好跟我說說,現在你去找幾條泥鰍。”
哥布爾納悶了:“找泥鰍幹嘛?”
陳鬆不耐的揮手道:“幫你擦屁股啊,還能幹嘛?總不能吃吧?”
哥布爾臉色一白:“用泥鰍擦屁股?它要是鑽我大腸裡怎麼辦?”
陳鬆無語了:“你真是腦袋裡差點事,不是真的擦屁股,是給你處理這個麻煩,用泥鰍來鑽開堵塞的下水口。”
哥布爾恍然:“好主意,但有用嗎?”
陳鬆不清楚:“我之前在網上學到的,應該有用,很多人這麼試過了,說有用,總不能是他們在胡說吧?”
“那你等我一下,我知道一家餐廳有這玩意兒,等我。”
哥布爾辦事效率很高,十多分鐘後就提着一個塑料袋子回來,裡面是一條強壯的泥鰍:“怎麼辦?”
“這還用我教你?把泥鰍放這該下地獄的馬桶裡去!”
然後兩個人開始觀望。
泥鰍在髒水裡一個勁折騰,並沒有往下鑽。
陳鬆摸了摸下巴道:“還挺有骨氣,寧屎不去。”
哥布爾鬱悶了:“該死的,這可怎麼辦?”
陳鬆說道:“沒事,我還有大招沒用,你去廚房拿點熱水,用熱水燙它,這樣它受到刺激就會往下鑽。”
哥布爾說道:“這樣會不會有些殘忍?被動物保護組織知道的話,我們會被起訴的。”
陳鬆道:“這裡就你我和一條狗,咱們不說誰能知道?要不然你用手來替這泥鰍來挖開下水口?反正是你犯的錯。”
哥布爾轉身就走:“送這泥鰍去見上帝!”
他提了一壺水過來後直接倒了進去,頓時,熱氣沸騰。
陳鬆驚呆了:“你他麼要燉了這泥鰍嗎?看在上帝的份上,哥布爾,你腦瓜子轉轉行不行?用熱水調和冷水做溫水來刺激它啊,你竟然直接倒熱水?上帝啊,救救我!”
哥布爾也生氣了:“我怎麼知道該用溫水而不是熱水?你又沒有告訴我!”
“你不知道那你問我啊。”
“剛纔我放泥鰍的時候問過你,結果你嘲笑我!”
熱水遇到屎發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而且還有泥鰍這個催化劑在裡面攪和,整個洗手間的味道嗆的人流眼淚。
洗手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拉開,布魯斯震驚的叫道:“你們在幹嘛?在煮屎嗎?我的上帝,我只是一箇中午不在而已,你們不會找不到吃的然後煮屎吃吧?”
陳鬆衝出去狂吸氣:“別亂說,老布,是哥布爾堵住了馬桶,我們在想辦法通馬桶。”
哥布爾爭辯道:“是你的問題,我一開始就說過了需要碎屎錘,結果你嘲笑我!”
布魯斯捂着鼻子走出來說道:“堵住了馬桶你們用皮搋子通開它呀,怎麼還用熱水?我不得不說,小夥子們,你們年輕人的腦袋瓜裡整天思考些什麼呢?另外,人都在外面了,洗手間裡怎麼還有聲音?”
陳鬆一愣:“道哥!”
他趕緊又衝回去,看到小牧羊犬在用爪子扶着馬桶往上爬,兩個眼睛亮晶晶,一邊努力的爬一邊流口水,一副攀登者上珠峰的架勢。
陳鬆一把拎着它頸後皮給拖了出來:“該死的,道哥,你竟然想吃屎?”
道哥出來後還想往洗手間裡鑽,看起來很有決心。
陳鬆憤怒的將它提了起來:“你個熊孩子,不能吃屎!”
道哥還是掙扎,陳鬆實在生氣就吼道:“行行行,你要吃屎就去吃吧,他麼的,老子我不攔着你了,去吃屎吧!”
看着他真的發火,道哥終於害怕了,就怯生生的舔了舔他的臉來討好他。
布魯斯忍俊不禁:“陳先生,你不該那麼說的。”
哥布爾說道:“道哥或許沒這麼想,而是你的臉上沾了屎,然後……”
陳鬆:“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