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面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了,林陽想出去看看。林陽家的門前,就是一個大池塘,有幾十畝,前世時承包給村民養魚,池塘裡有幾個小船,這池塘連痛村外的泥河,只是被承包者用鐵絲網攔住。林陽穿上雨衣,把小船拖上岸,坐在小船裡,手電筒放在腳下。握住胸前的玻璃瓶,閉上雙眼,意念一動,林陽聽到外面的聲音果然出現在離開前的楓橋水庫。一陣風浪拍打在小船上,小船彷彿滄海上的一片樹葉, 隨波飛蕩。天光已然大亮,但是水勢依然不減,林陽的小船順着洪水利箭般地就往下游衝去。下一瞬間,一個閃動,林陽和小船已經出現在他的村莊空間裡,剛纔真是好險,如果沒有準備,林陽就要被洪水波濤捲走。
暫時不能出去,林陽便在村莊裡轉悠。村後面挨着泥河有一個養豬場,原來裡面可以養個百十頭豬,也不知道能不能養豬,正好有的是糧食,七八十年代可是缺肉的,如果能想辦法弄出去賣掉絕對緊俏。走到養豬場門口,裡面貌似沒有任何動靜,但是他剛走近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汪汪汪地狗叫聲。他幾步上前,推開門,就看到養豬場門口拴着一條黑狗,瘦得皮包骨頭,正在衝他狂吠。他輕輕地走近,看着狗狀態還好,見了他過來還搖頭擺尾。林陽看狗沒有要咬人的意思,緩緩走上前伸出手試探地摸了摸狗頭。這個空間的時間和外界不一致,要更快一些,他在外面十幾天,也不知道這狗是怎麼活下來的,狗盆裡早就天的乾乾淨淨了。這村子他已經轉了一遍,人和寵物都消失了,不知道這條狗爲何沒有消失。他看向養豬場裡面,豬欄和豬圈都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他解開狗繩,放開黑狗,然後就往自己家走去。很快路過門口的池塘,這黑狗猛地跑起來,一個猛子越近池塘,咕嘟咕嘟就喝起水來,看起來是渴壞了。林陽趕緊進屋,走進廚房,裡面也沒有什麼食物。他就把今天收集到的大豆、玉米抓了一些混合放在鍋裡直接煮開。這村子不連通外界,但是水電天然氣倒是一點不缺,也沒人查電錶了,林陽考慮不通索性就不再管他。很快鍋裡就沸騰起來,煮了幾分鐘,林陽撈出來煮好的大豆、玉米,剛放到盆裡,那大黑狗一陣風似地衝過來,毛一抖,甩了林陽一身水,趴在噴裡如同餓虎撲食,它也不怕燙,幾口就吃完了一盆糧食。
黑狗吃完糧食,還看着林陽搖頭擺尾,林陽擺了擺手:“沒有了,沒有了,過一段時間再吃,也不怕撐死你。你是養豬場的豬變的嗎?”
黑狗突然直立起上身,兩隻前爪貼在一起,上下襬動,林陽揉了揉眼睛:“這狗在作揖?”
黑狗突然連連點了三下頭。林陽更是傻眼:“你莫非成精了不成,能聽懂我的話?”
黑狗一呲牙,好似在笑,又好似在哭,林陽不由得恍然,這狗真成精了。黑狗一搖尾巴,昂首轉頭走了兩步,然後衝着林陽擺了擺頭。林陽看傻了眼:“你是讓我跟你走?”
黑狗果然又往前擺了擺頭,林陽疑惑地跟着黑狗往前走,黑狗路過養豬場,繼續往前走,走到村莊原來的河邊,那河邊有一道屏障,根本看不清河的全貌。河上原來有個水閘,修建幾十年了,閘上的路是小村的交通要道。但是現在已經無法通過,狗到了閘刀的坡路,依然上前,林陽連忙喊道:“別走了,前面要撞牆了。”但是黑狗依然我行我素,繼續向前,它就這麼穿過屏障,消失在林陽面前。林陽慌忙上前,伸手去探,竟然空無一物,他也踏步向前,竟然就這麼直挺挺的過去了……過去了……
眼前依然看不清東西,只隱約看到黑狗的影子,但是林陽憑感覺向前走去,突然眼前豁然開朗,一副田園風光出現在眼前,正是他記憶力村外的世界。到處是農田,不遠處是鄰村,那村莊與他的村子隔河相望。他向迴路看去,那泥河依然如故,不知道流淌了多少歲月,但是河上的水閘不見了,只有一個橋,橋頭上立着一個碑上面三個紅色的大字:泥河橋!他順着橋又走去回,竟然完全看不到他剛剛走出的村子了,只看到一望無際的農田,哪裡還有他剛剛走出的村莊的影子。
林陽這幾天遇到詭異的事多了,也算見怪不怪,反正走一步是一步。他向鄰村冷莊走去,說是鄰村,其實已經跨省了,河對面就是徽州省的地界。他領着黑狗來到鄰村,發現這些人他依然認識,但是對方肯定不認識他,他早就從三十多的頹廢中年變成了15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