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坐下之後,陳逸慢慢打開了兩個盒子,從裡面拿出了兩件柴窯瓷器,爲了攜帶方便,這兩件瓷器自然都是小件器物,一件龍紋碗,還有一件是第一批的精品筆洗。
劉叔望着這兩件柴窯,面上露出了興奮之色,柴窯他也是親眼在集雅閣看到過,但是那種器型,是偏大一些的瓶子,而現在看到這兩件精緻而小巧的柴窯,自然有一種獨特的感覺。
高存志三人拿着這兩件柴窯,不斷欣賞把玩着,每個人的心中都是充滿着驚歎,這隨便一件柴窯,便能價值三千萬以上。
在柴窯出現後,李伯仁和劉叔這些認識陳逸的人,最爲震驚,他們實在想不以,陳逸出去了一二個月後,卻是能創下這麼大的成就。
“每一件柴窯,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給人的感覺,都有些不同,哪怕有人獲得了一件柴窯,卻並不能阻止他想要獲得第二件的慾望。”李伯仁看着這兩件柴窯瓷器,充滿感慨的說道,自從高存志將一件柴窯瓷器,放於店中,充當鎮店之寶後,他可能說觀賞了很多次,但是卻沒有絲毫的厭煩的感覺。
當看到這兩件柴窯瓷器時,他的內心同樣有一種美不勝收的感覺,就像是藍天和風景一樣,沒有人會覺得厭煩。
“確實如此,在我有生之年,能夠親眼看到這些華夏瓷器之冠,死而無憾,它們是當之無愧的瓷器之冠。”劉叔也是充滿感慨的說道。
如果他與陳逸沒有任何關係的話,那麼,想要時不時的來集雅閣觀賞柴窯,根本是一件奢望的事情,同樣,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裡,與高存志等人,觀賞陳逸的兩件柴窯了。
“小逸。這兩件瓷器,看起來一件是精品,一件是普通柴窯,加一塊,這恐怕要過億了,你這就等於隨身帶着一個多億啊。”此時,高存志開口調笑道。
精品瓷器是第一批的。雖然是小件器物,但最少也能夠達到六七千萬,而那個小件的柴窯,雖然是第二批之物,但也是能達到三千多萬,加一塊。當真是過億了。
“師兄,我現在回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那恐怕連老丈人家門口都進不去啊,這其中這一件筆洗,是爲老丈人準備的。”陳逸搖頭苦笑了一下,柴窯瓷器製作秘法的發現者。品瓷齋瓷器公司的創始人加大股東,回來了,連一件柴窯瓷器都沒帶,也太說不過去了。
“哦,那另一件小碗,你準備交給誰呢。”高存志似乎猜到了什麼,笑着問道。
陳逸望了望正在欣賞小碗的劉叔,微微一笑。“那件小碗現在在誰手上,就是我要送給誰的。”
本來正欣賞那件柴窯龍紋碗的劉叔,忽然聽到了陳逸這句話,猛的一愣,有些目瞪口呆,“小逸,這小碗現在可沒在我手上。”接着。劉叔連忙將小碗放在桌子上,然後搖頭說道,現在都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劉叔,無論你怎麼做。這件柴窯龍紋碗,都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一定要收下。”陳逸面色平靜,拿起龍紋碗,放到了劉叔的手中。
劉叔想要推脫,卻是不敢使勁用力,只得先接過了龍紋碗,再將其放回到了桌子上,之後劇烈的搖了搖頭,“不行,小逸,這柴窯你帶回去賣錢吧,給我有什麼用,我那小店,用這麼好的鎮店之寶就是浪費,而且這麼珍貴的東西,給我自己收藏,那就是匹夫無罪,懷壁其罪了。”
“劉叔,我們公司可是時刻都在製作在柴窯瓷器,不缺你這一件,而且,你把這件柴窯放到收藏室裡,別人還能光明正大的搶不成,是你領我進入了古玩行,這柴窯瓷器,當做禮物相送,你當之無愧。”陳逸搖頭一笑,不禁勸說道。
劉叔嘆了口氣,“小逸,我知道你想送柴窯給我,可是,柴窯放在我手裡,就等於是一種浪費,我那收藏室裡,根本沒有多少好古玩,能夠欣賞到柴窯,我已經滿足了,所以,就別再提送給我柴窯的事情了,要不然,我現在立刻就走。”
看到劉叔如此堅持,陳逸只得無奈一笑,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拒絕自己送一件柴窯,那唯有自己最好的朋友與親人,“那好,既然這樣,我就把這件柴窯放在集雅閣中,劉叔,你什麼時候想看,就過來看,它會永遠爲你開放。”
一旁的高存志和李伯仁,同樣是感慨不已,所有人都拼了命的想要得到一件柴窯,而現在,有一件柴窯擺在劉叔的面前,卻是被拒絕了。
“這樣纔對,能夠觀賞柴窯,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了,有些東西,是不需要得到的。”聽到陳逸的話語,劉叔這才展顏一笑。
隨後與衆人聊了聊最近發生的一些趣事,眼看時間達到十點多,陳逸連忙向高存志等人告別,將那件柴窯筆洗放在木盒裡,離開了集雅閣,開着汽車向着沈羽君的家中而去。
很快,他便來到了沈羽君的家門口,拿着木盒,輕輕敲了敲門,“誰在敲門啊。”門內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陳逸不由一笑,又是沈羽希那個小魔女,“我是熊大,快開門。”他學着熊大的憨聲說道。
“熊大,你好幼稚啊,讓我看看你是誰。”沈羽希有些不屑的回答道,然後直接打開了門,當看到陳逸之後,她的面上一下露出了驚喜之色。
隨後,她一下向院子裡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道:“爸爸,媽媽,是陳哥哥來了,是陳哥哥來了。”
陳逸笑了笑,邁進了院子裡,確實是自己算錯了,以沈羽希小魔女的性格,怎麼會喜歡熊大熊二這樣的幼稚動畫片。
“小逸來了,快進來,快進來。”很快,沈羽君的母親便走了出來,看到陳逸,頓時十分親切的說道。
“爸,媽。”見到沈弘文夫婦走了出來,陳逸笑着喊道,在旁人眼中,訂了婚,不等於結婚,有時候還可能會改變,但是在他的心中,沈羽君已然是他認定一輩子的愛人,又何須在乎訂婚或者結婚才能改口呢。
沈母面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好孩子,來,快進來坐吧,你跟老沈先聊着,我去做飯,一會中午飯就在這裡吃吧。”
“恩,媽,羽君在家嗎。”陳逸不禁朝着沈羽君的屋子望了望,如果沈羽君在家裡,得知他回來,是不可能不出來的。
“那丫頭啊,又去畫廊照顧生意了,我這就給她打電話。”沈母笑了笑,然後拿出電話說道。
“媽,不用了,我去接她回來吧,爸,這是給你帶的禮物,我先去了。”陳逸將木盒遞到了沈弘文的手裡,然後快步走出了院子,發動汽車,朝着品藝畫廊而去。
沈母看到陳逸急匆匆走出院子的背影,不禁搖頭笑了笑,“這孩子,這麼着急幹什麼。”
“哈哈,幹什麼,當然急着見我們的寶貝女兒,我還準備和他聊一聊書法繪畫,還有柴窯的事情呢,沒想到這小子就這麼溜了。”沈弘文有些不在意的晃了晃手中的木盒,笑着說道。
陳逸在香港拍賣行拍賣書法和繪畫之後,幾乎整個華夏書畫界,都知道了陳逸的大名,能夠被華夏書法家協會邀請擔任理事,這是極爲榮幸的事情,每一位理事,都是在書法上有着很高造詣的人,在整個書法家協會中,也只有二百多位理事而已。
看起來很多,但是整個華夏書法家數不勝數,更不用說那些胡亂寫幾筆鬼畫符,就能稱自己是書法家的人了。
只不過在沈弘文看來,陳逸的書法水平,擔任理事,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根本算不上榮幸,因爲在書法協會中,還真沒有多少人,能比得上陳逸的小楷和章草。
更何況,陳逸在畫作上,也是有着非常出色的水平,可以說是書畫雙絕,這樣的人,又達到如此水平的,在華夏根本是廖廖無幾,在訂婚時,看過陳逸的書畫作品後,他覺得陳逸的聞名,只是時間問題,因爲陳逸有這個實力。
本來認爲陳逸在拍賣完書畫作品後,就要回來了,誰知道,後面又有柴窯現世,在電視上再次看到陳逸,讓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小逸的書畫水平越來越高,現在又成立了柴窯製作公司,事業是越來越大,我們家羽君的眼光,真的很準,那麼多富家公子在她面前轉悠,卻是偏偏選擇了小逸。”沈母也是點了點頭,面上露出了欣慰之色。
從陳逸剛纔急匆匆的走出去,就知道對自己女兒態度怎麼樣了。
回過頭來,沈母看到了沈弘文手裡拿的木盒,不禁有些好奇的說道:“小逸送給你的是什麼禮物啊,盒子看起來很精緻,快打開看看,說不定是在香港或景德鎮買的特產呢。”
沈弘文看了看手中的盒子,笑了笑,“好,打開看看,我覺得也應該是特產,總不能陳逸這小子直接扔給我一件柴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