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怎麼也沒有料到這件事完全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這件事彷彿就是個導火索,左星這個燙手的山芋此刻就是個火藥桶,在中央總參特別牢房裡,左星可以說是完全瘋狂了,他四處咬人出來,如同瘋狗般,而沒有涉及到的絕對有陳飛塵。
別人都以爲康慶會絕對一擼到底,但是出乎大家意外的是,康慶又崛起了,而且還被派到了西南局擔任第三書記,這讓人都怎麼也料不到。
衆人都知道接下去西南局有意思了,絕對會是有大事發生,可是結果呢?康慶抵達後陳飛塵是親自前往機場迎接,兩人的熱情態度怎麼看也不會認爲這兩人會是死敵?!
陳飛塵是怎麼想的外人不知道,可康慶爲什麼如此,衆人的猜測倒是有點根據那就是主席肯定是提點了康慶。康慶到西南局工作說穿了就是改善與陳飛塵之間的關係,陳飛塵能獲取政績,那麼康慶也不會少!這就是個雙贏的局面。
而深一個層次來看,康慶也是爲了制衡西南局陳飛塵一家獨大的局面,主席已經對陳飛塵起了防範之心,這是肯定的了,陳飛塵現在就是縮起腦袋裝龜孫子了。
而實際就是如此嗎?陳飛塵在離開接風宴席之後,他在自己的住所裡不停抽着煙,他腦海裡還是想起了主席的那個電話。
主席在電話裡說的很清楚:“飛塵同志,康慶同志看人、任人方面有其獨到的一面,工作經驗十分的豐富,這都是你需要向其學習的,希望你們兩人親密配合起來,把西南地區經濟建設搞起來,讓那裡的百姓生活幸福起來,希望你不要讓我以及中央失望。”
陳飛塵苦笑了兩聲,他仰頭看向天花板頭擱在椅背上,他怎麼也料不到自己會有如此的境地,現在陳飛塵有了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冰冷、無情這就是陳飛塵此刻最大的感受。
康慶此刻剛剛離開宴會廳,他剛剛和一些同志談話結束。他按照以前的脾氣這些地方上的同志哪有什麼資格和他如此會面談話,自己和他們說上一二句話那就很給他們面子了。可是,沒辦法,自己現在也算是考察期,自己也算是落難的時候,但總比開始階段天天接受審查的日子要好多了!
康慶對陳飛塵倒是沒有那麼多的仇恨,因爲換着自己也會如此,而且會更加狠,陳飛塵到底還是年輕了些,自以爲自己這麼一出就不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可是現在呢?恐怕他現在比吃黃連都要苦吧!打蛇不死反被蛇咬,這就是給他的教訓。
康慶對那些落井下石、還有平時對自己溜鬚拍馬、極力奉承自己但看到自己落難的時候下了死手德法爾傢伙們遠遠超過了對陳飛塵的仇恨。現在他還沒有功夫去理他們,現在重要的是暫時和陳飛塵聯合,西南是自己最後一個救命稻草了,不容有失,和陳飛塵聯手都彼此滿足各自的利益,利大於弊!
康慶笑吟吟低聲說道:“那麼就看我怎麼和陳飛塵聯手了?到時候要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到那時候各自晉升之後那到時候在討論彼此之間的關係,是友是敵一言可決。
京城。劉副主席在任秘書長的病房裡談着話。劉副主席是來看望任秘書長的,這麼晚了還來看望,這讓任秘書長的家人都十分的感激,到底還是老戰友,到底彼此之間在戰火中結下的戰友情不一樣!就是深厚!
可是劉副主席與任秘書長的談話並不是如同家人認爲的那麼簡單,他們自然是談到了目前國家的形勢以及各方面的角逐。
不可否認劉副主席一直深得主席的賞識,能文能武、而且爲人冷靜,大局觀同樣不錯,年紀也比較適中,完全可以成爲主席的接班人。
雖然這是大部分同志的想法,但是不到最後那一刻誰能說是肯定,沒有人。劉副主席提防的自然要算上週副主席、高山以及太子爺。
這三人的背景以及實力都是明擺着的,都絲毫不是善茬,周副主席的威信自然要比劉副主席要高,但是主席卻一直很支持劉副主席接班,周副主席也是表示支持的,但真的支持還是假的支持那就不知道了。
高山是陝甘邊根據地的發起人之一,在陝北以及西北那是不用說,再加上在東北這麼多年,在地方上的威信同樣建立起來,當然說到高山就不得不要談起陳飛塵,沒有陳飛塵的話,那麼高山在東北的威信恐怕更加高,現在嘛,至少軍隊方面就不是高山能絕對有把握說能掌控的,而且內外蒙古更是陳飛塵有着天然的優勢。
太子爺,同樣需要談到陳飛塵,如果沒有在陳飛塵的軍隊中歷練,如果沒有經歷對印度一戰的歷練,或許太子還真不算什麼?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在陳飛塵上交中央的報告裡多次表揚了太子,而且太子現在已經是連級參謀,從一個小兵一下子成爲連級參謀,這是何等的提拔,根據對陳飛塵的瞭解,陳飛塵不是那種看人、看背景來提拔的部下的人,他主要看的還是戰功,實打實的戰功!
如今的太子已經從西南局出來,被調往了總參任職,這已經是個基礎,如果崽崽總參歷練幾年接着再外方,到那時候,太子就不是這麼簡單的官職了,那時候就可能是團級幹部或者師級幹部,如果那個時候再往陳飛塵的軍隊裡調,那麼太子絕對是前程遠大。
可實際上太子是會如此嗎?這只是常規的走向,如果主席當中在醞釀作一番的話,太子直接軍轉政,那麼就又不一樣。主席到底是什麼態度現在誰都不知道。
李副主席與任秘書長商談了好久才分開,劉副主席回到家中,他發現自己的妻子女兒都在家、都沒休息,他有點意外問道:“怎麼都沒休息?都去休息吧?”
劉夫人聽了連忙喊上幾個孩子去休息,等孩子們休息之後,劉夫人問道:“怎麼這麼晚?工作很忙嗎?有些事情完全可以讓手下人去做,非得自己做不累嗎?”
劉副主席說道:“這不是累不累的問題?知道嗎?這是工作,是爲國家而工作,不是爲自己而工作,自己累點不算什麼!”
劉夫人搖搖頭說道:“我這不是心疼你嗎?身體重要,知道嗎?今後你可是要接主席的班,可別像別人一樣因爲身體不行而只能看着。”
劉副主席兩眼一瞪不滿說道:“你都聽誰在瞎說?我可告訴你,這些話可別去亂說,知道嗎?這不是什麼好事!這些是你能議論的嗎?”
“好,好,我不說,我不說總行了吧?對了,現在是不是可以和國外人做生意了?如果可以的話,那麼是不是可以讓自家人也可以做做?你知道的我的本家可本就是做生意的,我也不需要什麼特別對待,和別人一樣,不搞特殊化,這樣你看行不行啊?”
劉副主席深思了下後說道:“做倒是可以做,但是不能拿着我的名頭去招搖,否則我絕對不會輕饒,這可是原則問題,知道嗎?”
“明白了,這麼緊張幹什麼?又不是偷、搶,只是做生意而已,遵紀守法做生意難道還有錯?”劉夫人有點不平說道。
劉副主席低嘆說道:“現在你知道什麼?現在是什麼形勢?現在看上去好像很平靜,可實際上呢?奧妙着吶!”
“哦?這裡面有什麼名堂啊?不就是陳飛塵的事情嘛,他也該有這種下場,看看他平時多狂,什麼都不在他眼裡,說的話辦的事,要不是主席在後面挺着,早就被審查了!”
“夠了!”劉副主席臉一板不耐煩喝道。接着他又說道:“你知道什麼?你別以爲陳飛塵同志就這麼着了?何況陳飛塵同志做的事情很多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情,收復蒙古、絕大部分的遠東地區還有解放西藏反擊印度,這些都是功勞,這些可都是寫進歷史的功績,你不知道他現在在軍中的威信,部隊裡的戰士們都評價他爲現代的蒙恬,知道蒙恬是誰嗎?”
“蒙恬?這自然知道,是秦國大將。”
“不錯,陳飛塵能與之相提並論,可想而知了吧,雖然陳飛塵好像也就是在自己的一些部隊裡任職,可是你不知道,或許軍中還分這些那些的派系,但是基層戰士可不管這些,知道嗎?崇拜就是如此簡單也同樣如此艱難,陳飛塵竟然做到了我沒有做到的事情,你還會認爲陳飛塵就這麼消沉了?不,不會,陳飛塵將來的前途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絕對是一片光明,主席現在是打磨他,而不是打擊他!陳飛塵別看之前那麼風光,可是他的牽扯太多了,而且留給別人攻擊的地方也太多了,可是現在呢?陳飛塵還有什麼可以攻擊的?能攻擊的主席現在都蓋棺論定了,以後都不會誰再來議論,誰要是敢拿出來議論,誰就是質疑主席,誰敢?!你敢?我可是萬萬不敢的。”
劉夫人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丈夫,她如同聽天書一般,完全無法相信。劉副主席看着自己的妻子,他低聲說道:“陳飛塵就是將來的主席留給接班人的保駕護航的人,這是毋容置疑的,所以我們現在不能與之爲敵,只能交好,而且不能刻意交好,知道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種交往,相信主席與陳飛塵都會明白,現在只能儘可能賺取足夠的分數,這樣才能讓主席下定決心把今後的擔子交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