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招呼林剛喝水,等林剛喝了口白開水後,陳飛塵方纔說道:“老首長,我還能有什麼表示啊?不是還有組織還有主席在嘛!”
林剛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好了,我還不知道你嗎?讓我來做客,不是就來聽你說這些的吧?乾脆點,有話說話,沒話我可要回去休息,我沒空和你在這窮蘑菇。”
陳飛塵打着哈哈說道:“首長,你沒看到現在某些領導同志正在處心積慮爭權奪勢嗎?我們四野的人可都是被排擠快不成樣子了。”
林剛淡淡說道:“你小子到現在還在和我繞彎子,我都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我現在可以回答你,我現在不適合出來,也就是說我出來的話反而更加不利。”
陳飛塵一愣,林剛淡淡說道:“現在十二個軍區有十個軍區是我們四野出來的同志擔任一把手,除了華東、西北之外,其餘的你看看,哪個不是我們四野出來的?如果再加上空軍、海軍司令員的話,那就更加明顯了,這裡面誰最容易讓人攻擊?自然是你,陳飛塵。”
陳飛塵還真沒這麼想過,他只是知道四野現在確實軍權很盛,但他沒想到因此別人會拿他先開刀。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什麼都可以得到解釋了,這不僅僅是因爲自己爬得快的問題,還要加上各野戰軍出身以及在中央大佬們心目中的定位問題了。
陳飛塵的沉默不語,肖華則是自問現在這個場合不是自己能擅自開口,所以他也是緊閉嘴巴不吭聲,只帶着兩隻耳朵,聽。
林剛接着說道:“你遇刺是必定的,但絕對不會死!你心目中誰纔是最有可能刺殺你的幕後指使者?”
陳飛塵想了想說道:“不是劉就是高?”
林剛搖搖頭說道:“不對!你沒有往更深層次想,這兩人選擇這個時候刺殺你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陳飛塵一愣他很想反駁,可是細細這麼一想再結合目前的局勢還真是沒法反駁,因爲劉也好,高也罷,目前確實都沒有得到什麼實質好處。
林剛接着說道:“你猜猜看目前對誰最有利?”
陳飛塵腦子一下子就蒙了,他想到了一個人,可是怎麼也不可能是他啊?怎麼會呢?陳飛塵下意識說道:“不可能是他啊。”
林剛淡淡說道:“不是他難道就不可能是他兒子嗎?難道你不認爲你的出現完全可以在將來做到主席的位置上,只要你不犯原則性錯誤的話。”
陳飛塵彷彿在聽天書一般,他是有這個野心,但是這畢竟只是一個可以想但不可能達到的目標,而且從林剛嘴裡說出來,那份量更加顯得不同。
林剛說道:“別看現在姓劉的也好,姓高的也罷,他們如今對你是虎視眈眈,可是一但他們中有一個順利接位的話,我可以打包票他們絕對要拉攏你,而不是在打壓你,因爲你掌握着軍隊中的未來!”
陳飛塵不吭聲了,他還能說什麼,這些他都沒有想過,這麼一比較自己似乎還真的想的太淺了。林剛接着又說道:“綜觀如今黨政軍三個系統,誰是年輕一代最有權勢的,也是最有功績的,誰是年輕一代中能力最經得起考驗的?除了你,還有誰?!陳飛塵,你的成長讓我很吃驚,你已經走了我們這一代人十幾年甚至二十年才走過的歷程,你的運氣是好,這點任何人都知道,但是運氣何嘗不是能力呢?換個人來試試?他們都未必有你這樣的運氣!你能率領這成軍不久的部隊能在滿洲里與蘇聯人死扛三天,這換着誰都要高看你陳飛塵一眼,接着你能壯着膽子率先攻擊蒙古,這不得不說你在當時確實掌握了我的心理,你很好的走對了這一步,這讓我都不得不力保你,主席也是如此,主席恐怕都比我更加希望蒙古的迴歸,你做到了這點,所以你被主席重視也是在情理之中,知道嗎?陳飛塵。”
陳飛塵連忙回答道:“怎麼?老首長。”
林剛笑了笑說道:“最讓我吃驚的還是在於你能喧賓奪主一力攻取了臺灣,這再次出乎主席的意料,主席原以爲是讓你和姚遠、皮永健三人通力合作一起拿下臺灣的,可是後來,直接被你架空了總指揮部,你的前敵指揮部反而成了實權部門,他們反而成了你的後勤部門,這手段沒得說,你膽子很大,但也再次掌握了主席的心理,這次的成功怎麼不讓主席不喜歡你、不全力提拔你呢?蔣公可是你親手活捉的,就憑這個,你就可以和別人叫板的資本,就可以保你不死!”
林剛說完,他嘖嘖嘆聲道:“陳飛塵,說實話,這臺灣攻略就是我都沒有把握攻佔,然而你卻能,那個時候,誰會想到,很多人更多的是在看主席的笑話,可是你實在太爭氣了,你的勝利何嘗不是主席的勝利。”
陳飛塵傻乎乎在聽着,他也被林剛這麼一說有了聽下去的慾望,恨不得林剛一下子全部說完。林剛喝了口水後接着說道:“至於你去西南那是主席深謀而圖之,主席怎麼會不知道西藏解放關係到英國人以及印度人呢?他派你去說實話就是想看到印度人來攻擊你,而你以及印度人都沒讓主席失望,你們之間確實開戰了,可是你卻是能耐不小,還能硬生生吃盡了主席拋出的誘餌,把康慶也牽連的被一擼到底,你還能借着印度的東風不僅沒事反而還能更進一步,這能說你運氣好?這謀略甚至都超過了我,我甚至都懷疑你是否都事先知道主席的打算,可是後來我想想你不可能,如果你知道了,恐怕按照你的風格,恐怕事情還會鬧得更大,而且也不會和康慶死磕到底。”
陳飛塵摸了摸腦袋傻笑說道:“嘿嘿,那是運氣,運氣。”
林剛淡然說道:“印度被你趁勢全部拿下,這開疆擴土的帽子再次被你戴上,而你的免死金牌又多了一個,可是越是這樣你就越吸引別人的注意,也是吸引了相當多的火力,你成爲靶子還能生活的如此滋潤,這讓我都是很羨慕,可是,你想過沒有?爲什麼主席要提拔你成爲西南局書記,同時又要讓康慶過來,還下命令讓你反肅,這爲什麼?”
陳飛塵想了想說道:“主席想是制衡我,生怕我腦袋發熱做了什麼不受控制的蠢事,畢竟康慶在邊上可以讓我冷靜冷靜而不敢魯莽從事。”
林剛搖搖頭說道:“這只是一個方面,主席的規劃早就形成,康慶的能力不是在於中央,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到下面去搞混一片,同時他還是一個高政治的好手,你看看他到了你那裡你和他的關係相處的不就是很好?康慶爲人以及能力豈是簡單人所能比擬的?否則主席爲什麼如此賞識他?要不是他做了很多事情,說不定他還不止如此,你的存在何嘗不是在牽制他呢?他的資歷、人脈都遠遠超過了你,不要以爲康慶比不上你,他綜合實力比你強,你能在上面坐着,何嘗不是在嘲諷他呢?”
陳飛塵細細想了想還真是這回事,自己除了在軍隊一塊比他厲害外,還有什麼地方比他強?沒有!施政能力、用人能力似乎他都在自己之上,至少比自己經驗豐富的多。
林剛深深看着陳飛塵說道:“飛塵,你此次回京來參加國慶典禮,說實話,我都在琢磨你該有什麼下場?前次你率軍平叛饒石的反革命集團,你從中體現出的能量,已經讓主席有了點想法,他不得不要考慮你的定位,何況你出身還是四野,咱們四野是全軍戰鬥力最強、人數最多、裝備最好的部隊,十二個軍區就有十個是我們四野的人在當司令員,軍委實權部門雖然一把手都不是咱們四野,但是總參、總政的下屬部門一半也是出自咱們東野,何況再加上高山同志的黨政這一塊,咱們東北系一但軍政聯合起來的話,那是什麼局面?呵呵,主席能睡覺睡得着?”
陳飛塵驚呼道:“這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和高山那傢伙混在一起?”
林剛反問道:“怎麼不可能?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你現在可以保證,可是將來你能保證?所以你遇刺就醞釀而生,無論從主席方面還是從我這裡,你的遇刺是事在必爲,這都是需要一個藉口,一個正當的藉口就可以進行調整,任何一個帝王都需要掌控全局,任何一個不穩定的因素,他都必須排除,你的存在實際上就是分離我們東北系,如果你從東北系分離出來,那麼我們東北系的整體實力自然受損,不可否認你陳飛塵手裡確實掌握了讓我都爲止側目的實力。”
陳飛塵有點糊塗了,剛纔還說自己不如康慶,怎麼現在又說自己實力讓林剛都爲之側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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