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擾擾關於軍銜的事情總算安靜下不少,儘管還有不少同志在談論,但也沒有剛纔那般轟動,儘管軍銜還沒有正式公佈,但是誰都知道這已經是沒法改變的事實,不少人都對陳飛塵沒能趕上這次軍銜授銜感到惋惜。
這些人都清楚陳飛塵在48年開始這7年來所取得的功勳,這和年紀、資歷無關,陳飛塵對國家所取得的功勳那是有目共睹的。可是,這些人儘管知道,但是他們同樣不會替陳飛塵去鳴不平,不管他們有沒有這個資格還是他們有沒有這個膽子。
陳飛塵現在無事可做,最主要的還是恢復身體爲主,連續幾次重傷讓他元氣大傷,這讓陳飛塵越發注重恢復身體,他可不想成爲第二個林剛。林剛現在依舊和歷史一樣,元帥中有他的位置。林剛也是僅次於陳飛塵的一個熱門話題。
陳飛塵自然也在猜測林剛的將來,他和主席那晚商量的事情並沒有涉及到林剛,林剛已經幾乎於被廢了,但是這個時候主席卻有讓他重新出來的意思,這讓陳飛塵感覺到了不可思議,東北系實權大佬,不管現在東北系如何,如果林剛能重新出山的話,那麼很快林剛就會拉出一支隊伍,儘管不能和當初的東北系同日而語。
陳飛塵輕嘆一聲,他發現主席根本就是想把局面搞混,把水攪渾,主席很明白水清則無魚的道理。把權力一二再的分散,這根本上也是制衡的最佳手段。陳飛塵想到的是主席心底裡還是對自己起了防範之心。
陳飛塵轉念又想到:主席這麼做也很正常,換着自己也會如此,說不定主席打一開始就是如此。陳飛塵苦笑三聲,他想到:想這麼多又有什麼用,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了主動權,主席是唯一一個掌握主動權的人,自己自從被刺殺之後,自己原本想好的步驟已經被打亂,大好局面已經完全喪失,原本自己還想搞個大將玩玩,現在看來那真是可笑至極。
接着陳飛塵又有點得意,他用自己換取了部下們的進步,這何嘗不是一個最佳的策略呢?自己算啥,只要部下們在,那麼誰都不敢動他,反過來,只要自己屹立不倒,別人動自己的部下也要掂量三分,自己已經和部下們密不可分,共存了。
陳飛塵剛想完這些,他又想到了其他派系在這次授銜中的狀況。他對國民D這次能取得如此的局面感到羨慕,沒有道理不羨慕,23名國府出身的將領得到了授銜,上將、中將、少將裡都有他們的身影。看上去這些人原本都是和蔣公有着間隙的,可現在看來那可未必!這些人也明白他們將來要想真的發展生存下去,必定要抱成一團,那麼蔣公就是一個很好的旗幟,他們都清楚的很,再怎麼樣他們都不會被中共真正的接受,他們畢竟是出身國府。
對於蔣公,陳飛塵對他的評價一向很高,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單單他在二戰時期的表現就足夠說明他對國家、民族的貢獻超過主席的!或許很多人都看到他與主席對決中失敗了,但是他在二戰中奮起抗爭日本侵略,在美蘇威*下還能堅持國家利益,這點何等珍貴!從心底裡陳飛塵還是很敬佩蔣公的。
自己自從入京之後,蔣公好幾次都派人過來邀請他去府上作客,只不過都被自己拒絕了。原因很簡單,自己必須低調。
陳飛塵想到這,他自然想到了另外幾個派系,他心裡還是非常複雜的。他搖搖頭,他撇開這些不去想了。他接着就想到了緬甸戰局。一想到這,陳飛塵自然就露出笑容。
這個笑容顯得非常幸災樂禍,張華三人撤離,三個軍撤換,這如何不讓陳飛塵如此呢?陳飛塵很清楚,如果對待東南亞諸國部鐵血高壓政策的話,那麼一切都是空談,換着中國一句古語那就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何況這些國家自古就是對中國不感冒!甚至敵視!和這些國家講仁義道德,那就是婦人之仁!沒有血的教訓,那是沒有辦法的,或許現在自己只要提出自己那番鐵血理論的話,估計就是一片怒罵聲。
另一方面,緬甸戰局是個撈功勞的地方,是個大好機會,自己之所以把張華三人撤回,那也是功成身退,及早抽身!否則還不知道那些人還有多少暗箭等着吶!既然他們如此眼熱,那麼就讓給他們去,他們不是要功勞麼?那就憑真本事去拿,如果自己沒本事,那就別怪自己到時候清算了!在緬甸戰局上,自己可是握着主動權,當然還有主席他們。
陳飛塵現在很有趣,沒有任何職務,卻有着第二高的軍中級別待遇!如果軍銜宣佈之後,他又是唯一一個享受高級別待遇,卻沒有絲毫職務、也沒有絲毫軍銜的人物,唯一的一位現役軍人,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大大的異類。
原本不少人想痛打落水狗,可是一出手才發現,陳飛塵哪是落水狗啊,他就是躲在暗處的毒蛇!伺機就會給你狠狠一口!陳飛塵遇刺昏迷那段時間,額麗娜作爲陳飛塵的夫人再次走出來,進入衆人視線,這位出身蒙族貴族,擅喜舞棍弄槍的女子,給人的感覺就是彪悍,絲毫不亞於陳飛塵,她能在面對衆人蠢蠢欲動、出手試探的時候,就果斷出手!調動部隊,給人一種一言不合就大大出手的架勢!這讓不少人都知道什麼叫物以類聚!
陳系將領同樣也是一羣刺蝟!沒有絕對的力量,那就沒法動他們,一個不好就是扎疼手!他們每一個都是遙相呼應,一直到現在陳系還是把控着野戰部隊一半以上的實力,雖然現在主席已經調動陳繫好幾個軍區領導層,但是要真的削弱陳系實力,那還需要時間。
或許沒有人都沒有意識到陳系現在就是主席都不敢過分處置,動一點而觸全身,主席都擔心陳飛塵如果投靠其他派系中的某一個的話,那麼就非常糟糕!甚至陳飛塵發狠鬧兵變的話,那更加局勢惡劣,劉系、井岡系等這些黨內派系或許認爲主席與陳飛塵肯定達成某種協議,都認爲陳飛塵是服從主席!但是他們壓根就沒想到,陳飛塵那晚與主席商談一夜的具體情況,那次在很多時候,主席都是很客氣在與陳飛塵對話,儘管主席還是那麼強硬,但是更多的還都是在等待陳飛塵的決定,這就是陳飛塵的實力,這也是爲什麼主席在會談後眼中的那絲興奮。
主席抱着陳明在院落裡散着步,一早吃過早飯後,主席就喊上陳明去散步。主席一向喜歡孩子,這點或許很少人知道,主席戎馬一生,他很少和家人團聚在一起,同樣他很少和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起,尤其是童年,他對待自己的二個兒子更多的是歉疚!
陳飛塵,是主席親自提拔出來的幹部,同樣陳飛塵很多時候在主席心目中就如同子侄輩一般,看着陳明,就如同自己孫兒一般,這讓主席心情截然不同。
胡蝶一早起來就來到主席這裡,原本她是想找主席商量關於上海教育改革發生的一些情況所作出的一些改動。可是她一進來就看到了主席抱着陳明這麼一幕。
她沒有吭聲,也阻止工作人員去打擾主席。她在一邊靜靜看着。她越看心裡就越是驚訝。她從主席的眼神裡看出了溺愛,這種眼神在自己的女兒身上纔會出現。胡蝶問了問工作人員後方才知道這個小孩是陳飛塵的兒子,陳明。
她聽到主席在對着陳明說道:“你的名字有個明字,那就是想要你今後要堂堂正正做人,你父親對你期望很大啊!”
其實,這名字壓根就是主席起的,小陳明何曾知道。3歲的孩子正是最純真的時候,說話的聲音奶聲奶氣的,這讓主席很是歡喜。
聽着主席不時發出歡欣的笑聲,這讓胡蝶心底越發的難受。接着她心底裡就有一種顫慄,對陳飛塵的深深的忌憚。她想到:陳飛塵竟然會想到這個法子,竟然利用自己的兒子來打動主席,他真是想盡了一切辦法啊!別人都是想着如何在主席心裡有自己的位置,可陳飛塵卻已經遠遠走在了別人的前面。
主席這個時候早已經放下了陳明,一隻手攙着陳明的下手轉過身往回走。自然主席就發現了胡蝶的存在。胡蝶立刻收拾起心思,她臉上適時露出笑容,她邊走向主席邊說道:“主席!”走近了之後還很慈祥摸了摸陳明的頭說道:“這是誰家的孩子啊?這麼可愛。”
主席在旁微笑不語,小陳明則是奶聲奶氣說道:“我叫陳明,我爸爸叫陳霸王!”
胡蝶一愣,主席同樣一愣,接着胡蝶問道:“爲什麼你爸爸叫陳霸王啊?”
小陳明大眼一眨一眨說道:“媽媽說的,媽媽說爸爸就是個霸王,不講道理!”
話音一落,主席哈哈大笑起來,胡蝶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撇開利益不談,胡蝶還真是有點喜歡這個孩子了。胡蝶一手抱起陳明說道:“來,阿姨抱抱!”
小陳明很聰明說道:“阿姨好。”
主席在旁微笑說道:“要叫奶奶。”
小陳明自然改正過來稱呼了一聲“奶奶”。這更讓胡蝶高興不已。一時間胡蝶也忘了過來的目的。胡蝶一手抱着陳明,主席在旁看着,這一幕看上去更像是一家三代人。李橋同樣如此想着,他對這個念頭感覺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