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一師師長豪爾此時和第3軍軍長陳明亮、第45軍軍長於東山、第24軍軍長盧建飛、第50軍軍長郭靜忠、第38軍軍長肖華一起喝着酒、說着話。..
豪爾摸了摸嘴巴說道:“司令員去了北京,還被停職,這心裡還真是不好受,要不是小人作祟,咱司令員還會有如今的模樣?真想一槍崩了這幫龜孫子。”
陳明亮面無表情,於東山一臉贊同、盧建飛則是若有所思、郭靜忠則是皺了皺眉頭、肖華搖着頭。
豪爾看着郭靜忠說道:“老郭,你什麼表情?難道你認爲俺說的不對?還是你在偷着樂?”
郭靜忠聽了立刻變色,他叱喝道:“我郭靜忠也是個漢子,向來喜歡明刀明搶明着來,我同樣也是知道好歹、知道知恩圖報的人,豪爾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我。。。。。。”
豪爾冷笑說道:“我什麼!單挑?”說完,他很蔑視看了看郭靜忠那身子板,他搖着頭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和你打有失我這個大高手的身份。”
“什麼?!”郭靜忠勃然而起,要不是被於東山、盧建飛死死拉住,郭靜忠正要掄拳上去了。
陳明亮這個時候說話了:“豪爾,你就少說兩句,老郭不是這種人,他是個什麼事情不放在臉上的人,在座的都是心向着司令員的。”
說完,陳明亮對着豪爾說道:“如果你剛纔那番話傳進了司令員的耳朵裡,你想想你是什麼樣的後果?對老郭說聲‘對不起’、道個歉。”
豪爾深知陳明亮的爲人,他也是挺佩服陳明亮的,綜觀整個十六兵團,除了陳飛塵外也只有陳明亮能讓他服氣。
豪爾無奈之下說了聲:“對不起,老郭。”
郭靜忠已經不掙扎着站起來動手了,他聽了豪爾的道歉之語,他很正色說道:“我知道我以前讓你們都認爲我是個不服陳司令員的人,我不想解釋什麼,日子還長着,相信大家以後會看到我是什麼樣的人!”
接着他看向豪爾說道:“豪爾,你的脾氣我瞭解,我等待你今後真心對我道個歉。”
郭靜忠的大度確確實實贏了不少分數,就連豪爾都有點對郭靜忠另眼相看了。
盧建飛此刻的心情是很複雜,他沒想到十六兵團裡也有爭議,原本以爲十六兵團是上下一心、團結一致的,看來到什麼地方都離不了派系。
可是他轉念又一想,自己何嘗不是呢?自己現在恐怕已經是不招十一兵團人待見了!自己在皮司令眼裡恐怕就是叛徒這倆個字的評價。
陳明亮看到盧建飛眼中的那股子落寞,陳明亮說道:“老盧,你我都是一個戰壕的戰友、是兄弟,今後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大家都能幫忙!千萬別藏着、掖着!”
“對!”豪爾等人都附和道。
盧建飛有點激動點點頭,他站起來端着酒碗說道:“啥都不說了,幹!”說完,他仰頭咕咚咕咚一口喝乾了一碗酒。
衆人都是站起來如出一轍喝着酒。
等大家都幹了酒之後,盧建飛對着郭靜忠說道:“老郭,我想說的是我們有幸能在一起工作、奮鬥,都是緣分,什麼地方都離不開爭鬥,現在國家新立更是鬥爭最厲害的時候,我們沒得選擇,我們還沒有達到能選擇的地步,我們如今都是一個船上的人,都是陳飛塵號船上的人,我們應該攜起手來共同奮鬥,而不是鬧意見、分歧的時候,陳司令如今是最困難的時候,我們不應該這個時候再給陳司令員惹麻煩!”
說到這盧建飛看着豪爾問道:“豪爾,你說呢?”
豪爾、郭靜忠都有點被說動了,豪爾更是拿起酒碗倒滿酒,對着盧建飛說道:“老盧,你說的在理,我敬你!”
說完,他一口乾了,盧建飛同樣是解決了碗中酒。接着豪爾再次倒滿酒,他端着酒碗朝着郭靜忠說道:“老郭,我對剛纔的失言向你道歉,希望你能接受!”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郭靜忠的身上,郭靜忠平靜站起來端起酒說道:“一碗不夠!起碼三碗!因爲我也有對不住的地方,所以我們就互相干三碗,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好!”
在衆人的歡叫聲中,豪爾和郭靜忠幹了三碗酒,可是讓衆人想不到的是,老郭,郭靜忠一下子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看着這一幕衆人都是面面相覷,緊接着就是轟然大笑。衆人這才醒悟,老郭的平常是滴酒不沾的,側面上講老郭也是真心的!這個時候衆人這才真的接納了老郭,郭靜忠。
郭靜忠,原國府第50軍軍長,後在東北起義加入解放軍序列,隸屬東野,後編入十六兵團,受陳飛塵指揮,番號依舊是第50軍,郭靜忠保定軍校畢業,是國府少有的老資格將軍,抗日戰爭時期,曾經血拼日寇一個師團三天四夜、死戰不退!是中央軍少有的在正面戰場上與日寇血戰的軍長。
譚政在做什麼呢?他也是和劉光達、陳發賢、唐靜武在說着話、喝着酒。他們四個和陳明亮等人一樣都在喝酒,不同的是他們四個都是小酌,這就區別出軍隊中政工幹部與純軍事幹部的不同來了。
譚政小喝了一口酒後說道:“現在我們最重要的還是把工作做好,起碼不要讓人挑出什麼毛病來,那些事情暫且不談,我們都是黨員,起碼要的得起黨、人民、國家!我也不是完美主義者,我也不是書呆子,我是老政工了,我對黨內一些鬥爭我都知道的很,我也看多了!我的意思很簡單,做好自己的工作,再談其他的!如果這當中要是誰來干涉我們的工作,讓我們無法正常工作,那麼我們也絕對不要客氣!”
劉光達默默點點頭,他是衆人資歷最淺的,他自然如此表現。陳發賢與唐靜武都是老紅軍,他們都點點頭,陳發賢說道:“反正當初我們過來,我們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值了!呵呵。”
唐靜武笑呵呵說道:“老陳,你可把我要說的先說了,哈哈。”
劉光達聽了都是笑出聲來,譚政笑眯眯對着劉光達說道:“光達,你說說。”
劉光達含蓄說道:“我沒什麼可說的,陳司令員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反正我們都是一條船的人,誰都下不了船了。”
譚政一愣接着就呵呵直笑,一會兒後譚政才恢復過來,他說道:“是啊!我們都是一個陣線上的人,是同志,呵呵呵。”
這句話真是有含義啊!同志,一個陣線,這都說明了很多事情。譚政接着又說道:“司令員這麼一步棋下得真是膽大,也真是猛!我生平碰到的人中就他膽子最大,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要是他在35年肅反那時候,還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不過,我佩服他!連自己婆娘都保不住,那還當什麼主任,當什麼司令,死了算逑!”
聽着難得一聽的政委的粗話,這讓劉光達等人都感到驚訝,譚政笑呵呵說道:“怎麼?軍人嘛,說說粗話打什麼緊,沒事!”
劉光達心中對陳飛塵的膽略確實很佩服,陳飛塵那麼一動手就讓自己這邊一大幫人不得不作出選擇,是選擇自立還是選擇陳飛塵,毫無疑問,當然選擇後者,也只能選擇後者,否則一干軍中將領第一個拿你開刀,單單一個李平就夠你受的了!陳飛塵真是把握住了時機、也看透了這邊的人心!自己真的是不如他。
陳發賢這時說道:“你們知道不知道?”
“什麼事?”唐靜武問道。
陳發賢隨即回答道:“陳明亮他們也聚在一起着吶,估計也和咱們一樣喝酒聊着天。”
唐靜武彷彿早知道這件事,他說道:“呵呵,他們就是如此,以前也不是這樣嗎?一有空就喜歡聚在一起,他們都是重感情的同志!很正常。”
陳發賢笑了笑沒再說話,而是拿起酒杯咪了一口。譚政這時開口說道:“他們聚在一起也好,有些事情我們不能出面,他們出面去解決也好,我們就在後面給他們掃掃尾巴!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就是明面上的一把刀,而我們就是暗中的一把刀!”
劉光達算是徹底雷住了,沒想到老政委還會說出這番石破天驚的話,看來什麼樣的司令員就有什麼樣的兵後面還要加上一句,那就是有什麼樣的司令員就有什麼樣的政委。
陳發賢插言道:“我們還不算暗中的,李平那小子纔算,這小子鬼的很,手段也相當的辛辣,國府那邊的原先老油子被這小子整的是哭天喊地,現在個個都是老實得很,李平這小子很有一套!”
唐靜武笑了笑說道:“否則你以爲他這個毒蛇外號是白說的啊!”
譚政猛地喝乾了杯中酒,他重重放下酒杯低嘆一聲,衆人都看向了譚政,譚政緩緩說道:“不知道司令員現在怎麼樣了?他有什麼打算?有時候真想和他喝喝酒知道知道他的想法,也好讓我們配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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