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羣人,他們都是爲了國家的自強、爲了人民的幸福而走上了革命道路,他們都是知識分子出身,隨着新中國的建立,他們這羣昔日的學子如今成了高級幹部,他們有的在政府部門任職,也有在軍中任職。
這羣投筆從戎的學子們如今個個都是三十好幾、四十出頭的歲數,他們同樣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隨着新中國建立的時間推移,在這段時間裡發生的問題以及意見分歧,同樣讓他們這羣人發生了分歧,他們有着書生的傲骨,同樣也有書生的脾性。
陳飛塵今天就碰到了他們這羣人中的一個代表,總參二部一處處長劉剛同志。他是送來陳飛塵要的緬甸中共情報員名單。陳飛塵第一眼看到劉剛給他的印象就非常的好。
劉剛有着書生的儒雅,同樣也有軍人的剛毅,這種氣質讓陳飛塵眼前一亮,隨着談話的深入,他心中越來越驚訝。他逐漸與他心目中的一個人物重疊。前世中的亮劍中的趙剛不就是這樣的人麼?難道這就是原型?同樣是少將、同樣是在總參工作。
陳飛塵與劉剛很親切進行了談話,隨着談話的深入,陳飛塵越來越認爲他就是趙剛。秉性剛烈,爲着原則百折不饒!
在最後陳飛塵很乾脆說道:“我此去緬甸還缺參謀部的負責人,你過來幫我吧,怎麼樣?”
好傢伙,一下子就把劉剛放到了助手的位置上,這不得不說是個極其能獲取功績的職位,還沒有危險。劉剛驚訝的同時不得不說他確實很心動。見慣了一系列讓其看不慣的現象之後,他確實想另找新崗位上工作。
劉剛心裡想到的是陳飛塵本身所代表的派系,不得不說陳飛塵本身作爲陳系掌舵人,這本身就讓劉剛感到佩服,他本身就認爲有能力者上,沒能力者下的處理原則,資歷什麼的很是讓他反感,他看來陳飛塵完全有這個資本與大佬們站在一起。
劉剛想了想後說道:“能否讓我考慮一下?陳首長。”雖然陳飛塵目前不擔任任何職務,也沒有任何軍銜,但是他級別擺在那裡,同樣他也即將上任攻緬總指揮部總指揮的職務,這自然足夠劉剛稱其爲首長。
陳飛塵點點頭說道:“好的,不過時間不多了,還有二天我就要啓程去緬甸了,希望出發前能聽到好消息,呵呵。”
陳飛塵的笑聲讓劉剛放鬆下來,他沒有了生怕陳飛塵因爲自己沒有立即答應而讓陳飛塵生氣的擔心。他同樣露出笑容笑了起來。
劉剛告辭離開後,陳飛塵雙手抱胸很自然想起了前世中的那些電視劇裡的原型們,可是想了一會兒後他就不得不停止,原因很簡單,這些人都早就有了各自的歸宿,也就是有了各自的派系,自己這麼一做也只會是一個笑話而已。
他起身站了起來,他擡腿就走到客廳門口從衣架上把軍帽拿下戴上後說道:“走,去軍區。”小夏很快就回答道:“是!”
陳飛塵口中說的軍區自然就是北京軍區。坐落在昌平的軍區司令部一直比較低調,周圍附近都很安靜。陳飛塵的車子開進了大門,門口警衛只是看了看車牌號連檢查都沒有就立刻放行,陳飛塵的車牌號、車子實在太熟悉了。
陳飛塵拜訪,讓軍區不少人都震動非常,自從遇刺之後,軍區裡一直人心浮動,儘管有了授銜宴會上陳飛塵與唐先正喝酒那一幕,可還是沒有多少的改變。
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看着陳飛塵,陳飛塵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視線集中點、實在太吸引人的目光了。唐先正一接到消息就立刻奔下樓去迎接陳飛塵,儘管速度很快,但只是在樓梯口碰上陳飛塵。
唐先正很自然同樣神情很恭敬對着陳飛塵敬了一個軍禮沉聲說道:“司令員。”
陳飛塵點點頭回了個軍禮後說道:“走,到你辦公室裡坐坐。”
兩人在辦公室裡就坐後,陳飛塵就說道:“這次來主要還是來給你鎮鎮場子,也讓一些人少動點心思,同時也是想和你聊聊,你我好久沒聊聊了。”
唐先正笑着說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王近山,作爲副司令員,他知道陳飛塵來了之後,就琢磨着是否過去,猶豫再三之後,他還是決定過去,陳飛塵雖然歲數年輕,但是級別上比自己高,理應過去看看。
這是第二次看到陳飛塵,第一次還是在授銜晚宴上,這次感覺更讓王近山震驚,他心裡一直在感嘆:太年輕了,看着他,想想自己,還真是白活了!
陳飛塵看着眼前王近山,陳飛塵主動伸出手與王近山握了一下,他說道:“真是聞名已久,但不得一見啊!呵呵,今天總算是可以好好看看二野虎將了!哈哈。”
王近山心裡還是色很得意的,對於陳飛塵不大不小的誇獎,這讓他很有面子。他只是笑着,坐下後,王近山說道:“看了首長所指揮的戰役,我非常佩服,尤其是與老毛子幹仗,真是痛快!也該讓這幫老毛子長長記性了!讓他們也知道現在的中國是舊中國了,是我們黨領導下的中國了!”
陳飛塵只是輕笑了幾下沒有說着什麼謙虛的話,而是坦然受之。唐先正坐在一旁聽着王近山的話語,他心裡冷笑不止,他也猜得出王近山來意,肯定是知道陳飛塵要去緬甸指揮戰鬥去了,這傢伙十足的戰爭狂,一天沒仗打,一天渾身癢癢。
果然,接下去王近山就是小心問道:“聽說首長要去緬甸去了?”
陳飛塵欣然點點頭,王近山說道:“那麼部隊呢?還是三個軍?”
陳飛塵要還不知道王近山的意思,那就真的是傻子了。他失聲笑了出來,王近山見此他自然也明白自己的鬼心思被陳飛塵知曉了。他有點害羞低了低頭,接着他又豁出去般擡起頭說道:“是的,首長,你也知道,我一天沒仗打就渾身像是少了什麼東西似得,上次打老毛子我沒趕上,這次緬甸又沒趕上,這讓我難受啊!要不這樣,你讓我去指揮一個師也成啊!”
陳飛塵笑了笑說道:“你現在可是中將,是軍區副司令員,你就是要去緬甸那也需要軍委批准,我可做不了主,那可是要犯錯誤的。”
王近山急聲說道:“你去說總比我管用!求您了!就讓我去吧,啊!”
陳飛塵想了想,他自然知道王近山身後是劉總,調動他去,也不是不可以,王近山作戰兇猛,指揮大開大閤中還帶有獵狐般的狡詐!讓他去緬甸也是很適合的,不像東野、西野習慣平原作戰!自己也確實需要他這個拳頭去衝擊緬甸軍隊。
陳飛塵說道:“我可以幫你去問問,但我不可保證!同時我也需要你答應我,你必須要服從我的命令,怎麼樣?”
王近山大喜站起來朝着陳飛塵敬禮說道:“行,完全行!沒說的,只要讓我去,您指哪我打哪,要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如果不聽命令,您斃了我都成!”
看着王近山高興地咧着嘴的樣子,陳飛塵感覺很是舒服,還真別說,陳飛塵還真喜歡這樣的同志打交道,痛快!沒那麼多道道。
陳飛塵說道;“好了,你的事情我會去做,沒什麼其他事情的話,你可以先離開了。”
王近山自然滿意說道:“是,那我這就走了!再見,首長!”
看着王近山那高興的樣子,陳飛塵心情突然好了許多。
唐先正這時說道:“讓他去的話,是不是太倉促了?”
陳飛塵笑容一收,他淡淡說道:“沒有,我認爲讓他去說不定會給我非常大的驚喜,打緬甸雖然沒有打蘇聯那般辛苦,但是時間拖長了畢竟不是很合適,我們經不起長時間的消耗,速戰速決纔是上策,主席讓我去緬甸就是出於這個目的!王近山作戰勇猛,而且極其變通,臨場指揮靈活,讓他作爲重拳部隊去使用,非常合適!”
唐先正聽了恍然說道:“原來司令員已經想好了該如何使用他了,不過要是中央不放人怎麼辦?”
陳飛塵笑了笑,他抿了抿嘴說道:“我把他調離你這裡,就是讓你少點麻煩,王近山此人只能呆在部隊裡,讓他呆辦公室總有一天要出簍子,到時候還要連累到你,你的位置非常關鍵,我的意思明白嗎?你就是一面鏡子,無論主席那裡還是我這裡,你懂了嗎?”
唐先正像是聽懂了有像是沒懂,眼神裡有點迷茫。陳飛塵搖搖頭輕嘆一聲說道:“你自己慢慢琢磨,你明白了就什麼都清楚了,有些事情還需要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不在京城了,你可要好好做事!多動動腦子,孫佳琪那裡我會讓他依舊和你配合好的,不過現在總參改革之後,三部的職權已經更多偏向了國外,二部那裡還沒有打開局面,很艱難,所以更多的時候還只能靠你一個人!”
唐先正不含糊說道:“明白!放心吧,論耍計謀,我還不怵那些人!”接着他又說道:“豪爾那裡還有趙鵬恆同志那裡怎麼辦?”
陳飛塵思考了下後說道:“豪爾那裡你不要擔心,他在天津做的還不錯,有時候你頂一頂,他有時候還比較衝動,至於趙鵬恆那裡,你就不要管了,他也剛恢復工作,這個時候不要過多參合進去,政府部門工作和軍隊工作的環境等各方面都不一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來找你!你心裡有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