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突兀,陳飛塵嘴裡低喃道:“真是他媽的活見鬼了!老子也會碰到這種事情,這算什麼?這不是和文革一個樣子嗎?區別的只不過是倒黴的是我!而不是全部!真是他媽的鬱悶!打仗還打出問題了!”
一說完,陳飛塵也明白這怪不了誰,怪就怪自己!怪自己沒有指揮好戰鬥!確實傷亡過大!但是戰場上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自己實在是盡力了!懊惱與不甘讓陳飛塵腦子裡很混亂。()陳飛塵都不知道接下去迎接自己將是什麼!
主席罕見的卷着袖子叉着腰在室內踱着步,他臉上帶着憤然,他對當前的國內形勢感到憤怒!事情已經有失控的趨勢,這一直讓他自認控制大局很下不了臺!鬧到這個程度已經不是陳飛塵個人的問題,而是涉及到他自己!
發生這種事情有很多偶然因素,但同樣也有必然因素,從根本上講這是一個矛盾總爆發!長期戰爭已經讓國內的革命羣衆失去了耐性!新中國建立沒有讓羣衆遠離戰爭,反而頻繁發生,要不是一直勝利,恐怕早就有了叛亂!
主席很能理解鬧事的羣衆的心情,解放全國之後,貧困地區尤其是革命老區的羣衆生活條件沒有得到根本性改善,解放前是什麼樣子的現在還是什麼樣子,唯一聊以自慰的也自不過是日子過的有些尊嚴罷了!革命老區的羣衆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換取的依舊是如此,這換着誰都會有怨言!現在被有心人利用了,這一把火一點就着啊!
李橋急促走進辦公室裡,主席看到李橋進來後就連忙問道:“情況怎麼樣了?玉泉山莊那裡怎麼樣?”
李橋喘息着說道:“主席,玉泉山莊羣衆聚集越來越多,已經有一部分極不冷靜的羣衆開始衝擊警衛部隊的哨卡!”
“什麼?!那現在情況怎麼樣?”主席有點失色問道。
李橋立即回答道:“所幸沒有成功,這部分羣衆被控制起來,不過場面很混亂,主席,這要有大事發生啊!”
主席眉毛一挑,他說道:“我看有些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滿足他們!傳我命令,命令汪興同志到我這裡來,還有豪爾同志!”
“是!我這就傳達!”李橋又匆匆離開。
汪興與豪爾幾乎是一前一後抵達。他們雖然不合,但是還算是平靜,一路沒有說話!走進辦公室,他們也是幾乎同時對着主席敬禮說道:“主席!”
玉泉山莊警衛部隊指揮曹謹掛上電話,他沉聲對着教導員說道:“接上級命令,從現在開始24小時保護首長安全,上級領導命令我們即刻把圍堵的羣衆散開!如果勸說無果,就執行強制行動,不允許一個人漏掉!”
教導員聽了一震,他嘴脣動了動,但終究只是說道:“好,執行上級命令!”
京城衛戍部隊緊急集合!同時,衛戍部隊營級幹部以上都聚集在師部開會!不是師長主持會議,而是豪爾。豪爾一身戎裝走進了會議室。
他環視了與會衆人後,他嚴肅說道:“奉上級命令,從現在開始執行絕密任務!泄密者殺!不服從命令者殺!執行不徹底者殺!大家都聽清楚了沒有?!”
衆人被這三個殺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們大聲回答道:“是!”
玉泉山莊一公里處,這裡是進出的唯一通道。軍民雙方都在對峙着。羣衆不時高呼着:“嚴懲兇手!”,也不時有羣衆在叫囂着:“解放軍打人!”。
這裡是京城衛戍師一個警衛連在駐守。戰士們臉上都有着不忍的神色,他們都知道眼前的人是羣衆,不是敵人,所以戰士們都縛手縛腳!方纔動手也都是極有分寸,不少戰士都掛彩!可戰士們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氣憤!
這個時候,他們接到了命令!等待上級命令,命令之前嚴密監視鬧事羣衆!這個時候是下午三點十五分。
公安部門人員早就對鬧事羣衆的落腳點以及聚集點了如指掌!在他們的帶領下,京城衛戍師分批出動,外圍警戒,包圍衝入抓人,分工非常明確!往往都是一腳踢開大門,接着就是蜂擁而入事實抓捕!對於敢動手反抗的都是一個槍托砸暈直接拖走了事!
軍卡車廂裡很快就被抓捕的鬧事羣衆所裝滿!戰士們持槍押運!沿途都是警車開道!車廂都是由油布遮擋!外面根本無法看到裡面。
火車站、汽車站突然戒嚴,軍隊與公安聯合行動!五個人一個組,共有二十個組進行流動宣傳!內容自然是給陳飛塵正名,同時也宣讀了一系列的違反條例的處分決定!總之就是一句話,那就是如果鬧事羣衆還要不計後果鬧事的話,那就別怪政府心狠手辣了!該說的都說了,道理也講了,如果還是不接受的,那就是反革命!
反革命是什麼罪名?那是最嚴重的罪名,比殺人犯都嚴重!絕對是遺臭萬年的罪名!這個時期的羣衆榮譽比什麼都看的重!很多旅客羣衆都對陳飛塵事情有了進一步的瞭解!當然其中更有恐懼的因素在內。
劉副主席在自己辦公室裡焦灼的踱着步,他剛接到消息,主席已經動手!衛戍師以及中央警衛局已經出動!在外面實施抓捕!就是羣衆都沒有放過!很多羣衆都已經被抓!主席連這一點都做了,這說明主席決心已下!
劉副主席有點遺憾,原本利用外部蘇美威脅*使主席退步的計劃是徹底不可能實現了,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陳飛塵的風評已經不是清一色的表揚!主席也不是有那麼多人擁護!這對於自己將來上位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利益最大化固然要講,但是見好就撤也必須要考慮!該捨棄的也必須要捨棄!劉副主席拿起電話打了出去,電話通了之後,他只是淡淡說道:“立刻停止,清除所有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