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也沒有寄希望他們能附和自己的建議,作爲老道的同志,這是很正常的反應.陳飛塵心裡還是有點感嘆,這恐怕就是觀念的不同或者說價值觀念的不同。
車子到了目的地,聯合國總部。下車之後,陳飛塵看了看總部外貌,他指着樓層說道:“這就是聯合國?也不過如此嘛!”說完,他就邁步向前走去。
而彭真與姬深鬽則是面面相覷苦笑無語,這建築如果放在國內那也算是標誌性建築了,自己的國家能造出這樣的建築嗎?就是能建造出,那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這恐怕還沒有奢侈到如此地步,建造這樣的大樓還不如用到其他需要花錢的地方吶。
他們倆人接着就恢復過來,趕緊跟上走入總部大樓。
陳飛塵抵達沒有讓聯合國掀起多大的風浪,至少表面上如此,沒有什麼人過於關注。也沒有人出來迎接!聯合國幾個正副秘書長都沒有出來表示一下,這是禮節性的問候都沒有!這多少讓陳飛塵有點臉上無光,這也讓陳飛塵感覺到了工作的膽子很重。
龐真與姬深鬽還是宴請了陳飛塵,在聯合國的宴會廳裡,不過也只是佔用一些地方罷了,廚師什麼的都是自己安排進去的,這裡的聯合國廚師也不會精通地道的中國菜。
原本應該太平無事的,可是事實都有意外。負責後勤方面的一名主管官員竟然這個時候找上了陳飛塵他們,緣由是需要付錢用於挪用的地方!這本就原本就商量好的,錢也早就付好了的!可現在過來又提出加錢,這分明就是找茬來了。
陳飛塵臉上的微笑消失了!他看了看龐真與姬深鬽兩人,龐真有點慚愧,姬深鬽更是如同被打臉一般,臉色紅的發紫。姬深鬽憤怒說道:“這是什麼道理,什麼時候租用一張桌子就需要如此的價格?”
那名主管官員皮笑肉不笑說道:“如果沒錢那就不要到這裡來開銷,窮鬼!”
他們彼此交談的都是英語,陳飛塵不是一般人,他聽得懂!他一聽到“窮鬼”二字,就色變了,他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這麼二個字,前世的記憶告訴他自己,這二個字就是他的夢魔!前世的自己就是窮困潦倒。
他站了起來,他冷冷看着那名官員,他伸手示意龐真與姬深鬽稍安勿躁。他直視着那名官員,用着國語說道:“你是哪國人?擔任什麼職務?”
那名官員一愣,似乎不懂中文,陳飛塵接着流利的用英語又說了一遍。那名官員瞟了一眼陳飛塵,接着他漫不經心說道:“我是菲律賓人,職務是主管廚房餐廳後勤保障!怎麼?想告我?我也是照章辦事,儘管去告!”
陳飛塵聽了仰頭大笑道:“好,很好!老子有的是辦陳飛塵嘴中吐了一個口水到了桌子上,他手指着桌子說道:“這裡清潔有問題,這就是所謂的宴會廳?這是誰負責的?我倒要好好和你說道說道!”
陳飛塵吐口水這麼一個動作讓龐真與姬深鬽都張大了眼睛驚呆了!而那名官員也是不敢置信看着陳飛塵,他憤怒說道:“你這是訛詐!這是你自己吐的,我們都看到的!”
陳飛塵淡淡看着龐真他們說道:“我們吐了嗎?你們都看到了嗎?我是沒有看到,我相信大家都沒有看到,這本身就有人吐了的,這分明是有人負責不力,別人桌子上都沒有,偏偏我們的桌子上有,這是看不起我們中國,我看某些人要遭到嚴厲處分!”
那名官員思維能力很快,他馬上就明白這是爲什麼,他開口說道:“我這不是故意爲難你們,而是這價格是剛調整,就在一刻鐘之前!我也是按照章程辦事!”
陳飛塵看到這名菲律賓國籍的官員開始低頭了,不過陳飛塵依舊強硬說道:“我不管什麼章程的,我只是知道我們訂桌的時候沒有漲價!還有這個衛生條件很不好,連口水都沒有打掃乾淨,我需要賠償,我看這租金就不用付了,之前我們付的錢全部還給我!”
爭吵如期的進行,陳飛塵和那名官員在宴會廳裡吵着,自然吸引了不少前來聚餐的其他人,這些人都是各國在聯合國的官員或者工作人員,他們都聚集在一起看着。
同時他們也打量着當事人,很快他們就認出了陳飛塵,陳飛塵的畫像曾經一度在聯合國很流行,之所以流行那是因爲蘇聯等國要求審議陳飛塵等一批人爲戰爭犯!所以陳飛塵的的畫像一度讓聯合國上下都非常熟悉。
亞非拉國家的一些官員竟然朝着陳飛塵走去,一一和陳飛塵握手錶示歡迎,甚至還提出和陳飛塵留影,陳飛塵自然點頭答應。陳飛塵一下子忙碌起來,留影的人很多,不知道是誰把消息傳了出去,越來越多的人過來合影。不少應聘的美國當地人出身的工作人員也都上前合影。不少美國人都是非常崇拜陳飛塵,對於他們而言陳飛塵就是平民英雄,就是平民出身的成功人士。
而另一邊那名菲律賓官員則是非常尷尬站在一邊,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聯合國副秘書長博德曼這個時候也走了進來,他冷冷看着那名官員低聲說道:“廢物,滾!”
那名官員忙不迭離開,而博德曼則是走向了陳飛塵。陳飛塵是早就發現博德曼的身影,他也聽到了他與那名菲律賓官員的交談,他冷笑一聲,接着他繼續和合影的人繼續合影。
博德曼原本以爲自己到來會讓陳飛塵放下身段迎接自己,可是當他的助手介這麼一個局面讓博德曼怒火中商,他還是比較有着涵養功夫,他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他親自走到陳飛塵面前,等到一張合影剛拍完,合影人離開後,他方纔伸出手說道:“我是副秘書長博德曼,陳大使!”
陳飛塵沒有伸出手,他而是很注意打量着博德曼,十秒鐘的時間,接着陳飛塵才伸出手與他握手,陳飛塵說道:“我代表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一個主權國家,是聯合國常任理事國之一的國家,你代表的是聯合國的副秘書長,你不能代表一個國家,你只能代表你個人或者你的本身崗位,說穿了,你是人民的公僕,是世界各國人民的公僕!所以你應該如此!”
博德曼氣的快要吐血,這麼如此不給面子的回答,讓博德曼臉色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勉強露出的笑容一下子凝固起來,他只能冷聲說道:“這裡剛纔發生的事情我需要你交一份報告上來。”
陳飛塵淡淡說道:“你沒有資格讓我這麼做,你雖然負責後勤方面的工作,但是要記住,你只不過是一個大管家類似的角色,不要認爲自己工作有多大!我問你,怎麼我的桌子上有口水在上面?你應該給我作出解釋!而不是我來報告給你!你不要混淆搞錯了!”
博德曼被陳飛塵這麼一說更加憤怒,可他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辯駁,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其餘四個常任理事國大使也都來了!這是龐真與姬深鬽上前低聲告訴陳飛塵的,陳飛塵聽了立刻看向了這四名大使。
四名大使倒是各站在四個方向,倒是很鮮明,陳飛塵看着他們,他們也都看着陳飛塵,雙方的眼神都在打量着對方,陳飛塵嘴角服氣一絲笑意。
陳飛塵說道:“就是所謂的漲價也是我們訂桌之後,這錢不可能漲到我們的身上,況且你們這裡衛生很不好,連口水都沒有打掃乾淨,我真是沒想到堂堂的聯合國裡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我有理由懷疑這是在蔑視我們國家,我要討還公道!聯合國有必要作出解釋!”
“咳咳!”一聲清咳聲響起,原來是美國駐聯合國大使斯可偉,他歲數有五十多歲,頭髮已經灰白,精神也非常矍鑠,聲音比較響亮,他說道:“這裡不是討論事情的地方,我看還是到安靜的地方坐下來慢慢談!總有一個讓雙方滿意的答案的!”
陳飛塵絲毫不給面子說道:“這又不是在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呢?要解決就在這裡解決!”
圍觀的不少人都是不由點頭表示同意,陳飛塵緊接着說道:“難道大使你想幫理虧的“呃,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既然如此,那麼我就不發表我的意見了!”斯可偉看到陳飛塵絲毫不給自己面子,他也只能把怒氣憋在心裡,面上還是很有風度趕緊推開說道。
博德曼只能開始了詢問,一一問着當事人,自然那名主管並沒有來,博德曼只是詢問餐廳工作人員,可是看到那口水在桌子上如此的醒目,博德曼自然只能妥協,所謂的租金自然算了,自然讓陳飛塵一行沒有付出一分錢!
陳飛塵帶着龐真與姬深鬽揚長而去,看着他們身影博德曼、四國大使以及其他各國使節工作人員都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