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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室不掃何以掃天下?
吳凡不是不知道家中有賊,他早就知道,只是他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去清除。
李蓉蓉的事兒,給了吳凡契機。
面對家中集齊的下人一百餘人,吳凡面色冷峻的說道:“鑑於你們之中的個別人,心懷不軌,我又無從查證真僞。所以……非常不好意思,各回各家去吧!”
“侯爺!”
衆人頓時驚呼。
市井坊間的平頭百姓有句話說得很好——大戶人家的狗,都比我們活的強-優-優-小-說-更-新-最-快-啊!
事實正是如此。
在大戶人家爲奴,雖然名義上不好聽、身份上不自由,但是,銀子纔是真的!
類似一個普通的護院,主家一個月要給薪俸三兩銀子,吃、喝、衣服,主家都給供着,比尋常百姓過的滋潤的多。
吳凡毫無道理的將所有人全部趕走,意=味着他們原本的富裕日子將一去不復返,且,吳某人身份不一般,被他遣退的下人等,誰家敢用?是不是?那這些人,只能去耕種、做工等……太苦啦!
吳凡聲音冰冷,道:“讓你們走,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你們一條生路,給你們臉。你們得給我兜着!”
吳某人殺人出名,私下裡有不少人喚其爲“小人屠”。
眼看着吳凡模樣不對。衆人嚇的噤若寒蟬。
膽子小一點兒的,已經開溜……
有第一個帶頭走的,就有第二個、第三個跟上。
當然。
也有不願走的。
望着身前剩下的七八個人,吳凡一改神情,和顏悅色的感慨道:“到底是有忠心的啊!你們……很好!很好!”
話鋒一轉,吳凡問道:“你們爲什麼不走?”
那七八個人你看我、我看你。
其中一個言道:“侯爺待我等恩重如山,我等不敢忘懷!”
“呵!”
吳凡嗤笑一聲,翻臉翻得比狗還快,陰測測的說道:“是嘛!我看你們是別有用心纔對!怕走了之後。沒法回去交代吧?嗯?”
那七八個人頓時發愣。
“啪啪!”
拍拍手,吳凡站在原地不動。
魏文通、石寶、馬武三人從遠處過來,與吳凡一同將那七八個人合圍住。
吳凡咂巴咂巴嘴兒,道:“都說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侯爺!冤枉啊!”
有人大聲叫屈。
吳凡嘆口氣,道:“就知道你們不會乖乖的說實話,都抓起來!”
魏文通、石寶、馬武三人,一擁而上。
那七八個人誰也沒反抗,都是老老實實的被捆綁起來。
曦月長公主知道家裡頭鬧出的動靜不小,從閨房出來。問道:“夫君,你這是做什麼?把人都趕走,家裡怎麼辦?”
吳凡擺擺手,道:“無妨!你身邊兒不有紅袖伺候着嗎?等會兒我讓馬武走一趟。去跟大兄討些人手,先湊合着,等我把事情處理完再說。”
楊淑嫺不好再說什麼。只能依着吳凡去。
吳凡讓石寶套一架馬車,把那七八個“忠心”的家奴扔上去。吩咐馬武走一趟盧方那裡,又讓魏文通與石寶護在家中。獨自一人直往洛陽城外。
半個時辰後。
吳某人在帝都南方的一處亂墳崗停下,將那七八個人全扔下馬車。
“嗚嗚~~~。”
堵住嘴的下人們,含糊不清的說什麼。
吳凡凝視四周,笑道:“青山綠水埋忠骨,你們都是侯府的忠心人,正合適呀!”
轉過身,吳凡先取下一個老婆子口中塞的麻布,道:“我記得,你是長公主從靠山王府帶來的?發現李蓉蓉偷放附子給長公主的,也是你吧?”
老婆子連連點頭,老淚橫流,道:“侯爺,冤枉啊!我不是奸細!”
吳凡呵呵一笑,大喝道:“我有說你是奸細嗎?不打自招!”
聲如炸雷,嚇的老婆子頓時癱倒在地上。
吳凡深吸幾口氣,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瓶子,道:“知道這是什麼嗎?嗯?它叫‘顫聲嬌’,是一種烈性春/藥!我勸你,知道什麼說什麼。不然的話……我會把你綁在樹上,扒得精光,敲掉牙齒,然後,給那匹駕車的馬兒喂藥,讓它狠狠的幹你的嘴,直到把你幹死爲止!不要以爲我做不出來!我在鷹揚衛的時候,比這噁心的,做的多了去啦!”
老婆子發抖,嗚咽痛哭,卻口風很緊。
“嘖嘖!”
吳某人咋舌。
伸出手,吳凡放在老婆子面前。
老婆子駭的閉上眼,以爲吳凡要抽她。
久久不覺疼痛,老婆子睜開眼,正見吳凡笑眯眯的看着她。
吳某人合上一根手指,道:“五!你的人生、你的性命,剩下的只有四息時間!四!三息時間啦!三……”
老婆子驚恐無比,吳凡剛纔說的那種死法,實在太噁心、太嚇人,她情不自禁的扭過頭,去看一個人。
吳凡果斷順着目光望過去,快步拎過來一個人。
仔細打量眼前的人,吳凡嘿嘿道:“你也是長公主從靠山王府帶過來的人啊!我親愛的大師傅!”
侯府庖廚的管事,一個平常相當和善的大胖子。
吳凡挑挑眉毛,伸手抓着老婆子的頭髮,將她拖拽到三丈多遠的一顆大樹邊。
“刺啦!!!”
布帛破裂。
吳凡撕碎老婆子的衣裳,專心致志的將其擰成繩索,將老婆子固定在大樹上。
回身把拉車的駑馬從車套中卸下,吳凡一路遷到老婆子身前。
“卡噠噠……!”
十四勢刀匣子展開。
吳某人取出兩把順手的工具,在老婆子面前晃晃,道:“最後的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慎重考慮考慮,不然,我說到做到!”
吳凡的模樣太認真了,老婆子感覺到徹骨的寒意。
老婆子崩潰的大叫:“我說!我全說!侯爺!饒命!”
吳凡沒有耐性的呵斥:“要說就快說!”
老婆子哽咽道:“我……我……我是鷹揚衛的眼線,負責監視侯爺與長公主殿下,別的一概不知,他……他是我的上級!嗚嗚!”
吳凡用麻布堵住老婆子的嘴,道:“那我就去問問他,他說的要是不一樣,你死定了!”
吳凡走到那位庖廚身邊,詐唬道:“她什麼都交代了,你呢?難道不想說點兒什麼?”
順手取下庖廚口中的麻布,吳凡怔怔的盯着他的眼睛,手中的刀鋒,不住的在他脖頸上來回比劃。
庖廚顯得沉默。
吳凡慢吞吞的說道:“鷹揚衛!我以前也是鷹揚衛,你休想瞞我什麼,你們還不夠格兒!”,用刀面拍打庖廚的臉,吳某人嚇道:“聽說過庖丁解牛嗎?庖丁爲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觸,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我琢磨過,不過,解的不是牛,是人!我曾經遇到過一個硬茬子,是燕國的死士,你知道我怎麼讓他開口的嗎?我用了三天時間,用最鋒利的刀,從他的大腿開始,一片一片的向下割肉,在割肉的過程中,我準備了人蔘湯、金瘡藥,前者是爲他補充血氣、後者是讓他不至於流血過多而死,就那樣,我把他的腿剃成骨頭架,他不說,我把他另外一條腿剃成骨頭架,他不說,我將他的雙臂剃成骨頭架,他終於熬不住,說了,那是第二天,爲了懲罰他,我第三天的時候,將他的前胸、後背、脖子、臉剃成……”
“噗!”
一聲巨響。
吳凡捏着鼻子向後退好幾步,搖頭道:“這麼一丁點兒小膽子,居然還敢做奸細?”
庖廚……嚇屎了!
(……)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