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之後,宋徵右手持劍,左手撐地,半跪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剛纔的招式雖然兇猛,但卻將宋徵體內的兵氣消耗了很多。
宋徵微微的擡起頭,看着碎成一片的石頭,心中大喜,又看了看手中的殘劍,劍身陣陣的轟鳴聲,顯示出它的不凡之處。
宋徵清楚的知道,疾風劍法沒有這麼大的威力,而是在這把殘劍的加持中,纔有了剛纔的一擊。
宋徵凝望着手中的殘劍,低聲道:“我不會讓你在我手中埋沒的。”
殘劍好像聽懂了宋徵的話,劍身一顫。
宋徵緩緩的站起來,腳步蹣跚的走到剛纔的石頭旁邊,原來的位置上全都是一些石屑,宋徵驚訝了,就憑剛纔的一劍,宋徵有信心和兵體四重的高手一戰。
在一個隱蔽處觀察着宋徵的老者,見到了宋徵剛纔的一劍,同樣吃了一驚,沒想到兵體三重的劍兵,竟然有如此一擊,雖說剛纔的一劍不入他法眼,但這好像不是兵體三重境界的人該有的實力,尤其對方還是一名劍兵。
宋徵盤腿坐在地上,恢復着消耗一空的兵氣,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天空已經昏暗了。
算了算時間,宋徵在山谷中已經待了將近一天,此時他的肚子中“咕咕”地響了起來。
宋徵尷尬的笑了笑,也是修煉了一天,都還沒有進食呢,宋徵從戒指中拿出了一塊餅,大口的吃着。
正想將殘劍放進戒指當中,但是殘劍忽然渾震動着,好像很愉快的樣子。
劍尖的方向原本是朝着南面,但這個時候,它突然將劍頭指向了北面,宋徵呆呆地看着這個變化,手中的餅放在嘴邊,也忘了去咬。
殘劍還是在不停的震動着,劍尖的方向直指北面的一塊石頭,宋徵口中咬住大餅,按照殘劍所指的方向走去。
很快,宋徵口中的大餅就掉在了地上,他瞪着眼睛,發現了在石頭的後面,竟然有一個黑色的劍鞘!
而就在這時,手中的殘劍忽然脫離了右手,而躺在地上的劍鞘也是瞬間而起,兩者合二爲一,接着又回到了宋徵的手中。
這一切怎能不讓宋徵感到震驚!
宋徵仔細看着這把劍鞘,驚奇的發現這個劍鞘上的紋飾,和殘劍的劍身上的紋飾一樣。
宋徵擡頭在四周觀察着,難道這把劍鞘就一直在這裡?心中的疑惑,讓他感到有什麼地方不對。
宋徵回想起來
,當時自己拿着殘劍離開藏寶閣的時候,那個黃老看向自己的目光就有些不對,宋徵沉思,卻沒有什麼頭緒,於是搖了搖頭不去想了,不管是什麼情況,這個劍鞘和這把殘劍是一塊的。
無論是什麼人給送來的,既然不願意暴露身份,那自己也不好調查的,對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找到他,還將劍鞘放在此處,應該對他沒有惡意,否則他就危險了。
“既然他給我劍鞘,估計以後會見面的。”宋徵強壓心中的好奇,將殘劍放進了空間戒指中。
趁着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宋徵快速的離開了山谷。
在他離開後沒有多久,一個身穿黑衣的老者出現在了碎石的旁邊。
他伸手摸了摸地上的石屑,閉上眼睛,微微的搖着頭,自言自語地說道:“現在還有劍氣……”
他看着宋徵離去的方向,站在那裡沒有說話,忽然眉頭一皺,“咦”了一聲,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此時的宋徵又一次的回到了山谷中,看到周圍沒有什麼人,才真正地離開了這裡。
隱藏了氣息的老者,在確定宋徵這次已經徹底的離去了,才緩緩的從石頭後面走了出來。
望着宋徵的方向,笑了笑,道:“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子還如此的謹慎。”說完,他朝着相反的方向離開了這裡。
與此同時,第四峰。
一所亭臺樓閣上面,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眼睛望着正堂上的一副畫,畫上是一隻下山的猛虎,強大的氣息從畫中撲面而來。
中年人是百器門的長老,白啓濤。
他的臉上表現出了凝重,他在沉思着,眉頭緊緊的皺起,兩鬢間的絲絲白髮,顯示着他的老城。
在他身後,一位身穿錦緞的俊美年輕人嘴角上揚,開口說道:“父親,宗門看樣子是注意到了什麼。”
白啓濤面對着那幅畫,停了好久才淡淡的說道:“我早就知道了,李滌這個人還真能忍住,百器門的老傢伙們,也已經知道了。”
那個俊美青年是白啓濤唯一的兒子,叫白超然,白啓濤晚年來子,對於這個兒子充滿了溺愛。
白超然望着父親的背影,道:“那,我們……”
白啓濤擺擺手,接着轉身看向了這個唯一的兒子,眼神中充滿柔情,“不要擔心,後山上的那幾個老傢伙,會有人對付他們的,風雷谷的人在這幾天會趕來。”
白超然這才鬆了口氣,接着問道:“那,下面世家的人怎麼辦呢?”
“嗯,過幾天風雷谷的人一來,他們的理由是和百器門的人比試的,那些世家的人可以是前來參觀的,還有前來鑄兵的。”白啓濤淡淡的說道,心中早已胸有成竹了。
白超然沒有說話,低着頭,時不時的擡頭看着父親。
白啓濤笑了笑,走到他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何婷是你的,她就永遠是你的,雖然何政不識擡舉,但是和何婷無關。”
聽到了這句話,白超然嘴角起了笑意。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這裡還有點事處理一下。”白啓濤說道。
白超然和父親告辭之後,走出這裡,眼裡出現一抹陰冷,笑着說道:“何婷,你個臭婊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啓濤望着兒子離去,手中拿出了一串佛珠,低頭輕聲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讓我們的兒子出現什麼意外的。”
在白超然離開沒有多久,一位身材魁梧的壯年漢子,走了進來,叫道:“大哥。”
“嗯。”白啓濤收起了手中的那串佛珠,嚴肅地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大哥,我這裡一切都準備好了,大陸上的一些兵者,會在那天來到這裡。”壯年漢子低聲道。
白啓濤點點頭,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呵呵,沒什麼的,這是當兄弟應該做的。”壯年漢子撓了撓頭,憨厚地笑道。
“唉,當年我們幾個兄弟,從那裡闖過來,來到了百器門,本想着在這裡好好的生存下去,但是……”白啓濤先是盯着壯年漢子看了看,然後轉身望着遠處的天空。
“如果,當年不是我連累了你們,二哥和三哥也不會離開我們。”壯年漢子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
白啓濤深深的吸了口氣:“是時候來收回我們的利息了,李滌,這次我要讓你血債血還!”
他眼神犀利,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木桌上,只見這個木桌一點點出現了裂紋,接着全部成爲了粉末。
壯年漢子,看了一眼木桌,然後又看了一眼白啓濤,驚訝的說道:“大哥,你突破了?”
白啓濤點點頭,道:“嗯,我現在已經是靈骨八重的境界了。”
壯年漢子聽到白啓濤的聲音,高興之情不予言表,大笑道:“這次我看那個李滌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