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家晚上好。”
酒吧門前,那美利堅的設計師不時的揮着手,完全是將自己當成了主角。
十個人戴着墨鏡,敞露出胸前烏黑的胸毛。
“他們真的是建築師?”白天有些無語的問道。
建築師一般都很博學,懂得多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會低調起來。
這也是多數建築師只喜歡穿黑白灰三種色調衣服的原因。
就在這時,那日被白天教訓了的美利堅大漢似乎望見了這裡。
只看見他一臉的忌憚,轉身向最前邊的隊長走去,在幾人的耳邊嘀咕着。
一邊嘀咕,一邊還指指點點着。
幾十秒的時間,幾個大漢似乎有了主意,十個人竟是轉身向白天等人走來。
“喲,這不是華國的菜鳥設計師嗎?”
那打頭的大漢遠遠的就想白天幾人開口嘲諷道。
大漢的聲音很響,周邊許多的設計師都將注意力放到了這邊來。
而聽見那美利堅人話的同時,華國幾大設計院的設計師臉色同時黑了下來。
剛剛那美利堅人說的可是‘華國的菜鳥設計師’,這樣一句話可是將華國人都給罵了進去!
‘咔擦..咔擦..’
‘噼裡啪啦..’
卻看見白天一臉淡笑的樣子,伸了伸胳膊,舒展了下身體,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脆響。
“pleasetellwhatyoujustsaid?請問幾位剛剛說了些什麼?”白天望着幾位美利堅壯漢,用最純正的英語問道。
聽見白天的聲音,那日捱過白天一膝蓋的白人不經意間後退了兩步。
雙手輕輕摸着腹部,隱隱約約的再次傳來了刺痛感。
而他的幾位同伴也沒好哪兒去,臉色迅速的變了變。
“no!no!”那隊長抽搐了幾下嘴巴,隨後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們是建築師,不是野蠻人。”
“我們拒絕暴力!”
一邊說着,一邊做出了一個決絕的手勢。
十位壯漢就這樣被白天輕飄飄的一句話給嚇住了!這樣一個場景顯得十分有趣,因爲白天無論是個子還是氣勢比起十個壯漢實在是差太多了。
就好比一羣餓狼被一隻綿羊嚇住了一般。
“華國的菜鳥設計師,我們要向你們挑戰!”先前定下了一個建築師不是野蠻人的基調,那隊長似乎又有了底氣,上前了兩步說道。
“我們隊伍裡派出一人跟你比手繪!”
“讓你見識一下你們華國的菜鳥建築師究竟差在哪兒裡!”
越說膽氣越大,漸漸的那美利堅大漢再次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華國人不懂設計!”那隊長再次的強調了一句。
看着這邊的騷動,酒吧內越來越多的設計師將視線投了過來。
“美利堅的這些設計師又在挑事?!”
“呵呵..美利堅人不都是這樣,一個個都鼻孔朝天。”
各種膚色,不同國籍的設計師們看熱鬧不嫌事大,一邊喝着不同品種的酒,一邊議論着。
“不過美利堅的這些人說的也沒什麼不對,華國人怎麼懂設計?!”人羣中卻有人站在了美利堅人的那邊。
華國建築師只有王澍一人曾得到過普利茲策獎,也僅有這一人而已。
而且即使是王澍得到這建築界至高獎項爭議也極大,許多的設計師表示不服。
他們認爲是受到政治的因素,華國經濟發展迅速,這才被迫將獎項發給了華國人!
這也是華國建築師受道一些鄙夷的原因之一。
“好!”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只看見白天慢條斯理的將酒杯放下朗聲說道:“你們誰給我比?怎麼比?”
“哼!”先前被白天教訓過的白人再次擠到了前邊,眼中有些陰冷說道:“我跟你比!”
“就比快速素描,用最基本的鉛筆來表現。”
“這..這是阿德拉?”人羣中有人仔細的打量着那白人大漢,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阿德拉?”
“還真是,沒錯!阿德拉確實是美利堅swagroup的。”
那被人稱呼爲阿德拉的白人聽見周邊的議論聲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
只看見阿德拉翹起嘴角,以俯視的角度望向了白天。
“阿..阿德拉是誰?很出名嗎?”恰在這時有人發表了自己的疑問。
“美利堅建築表現行業最高榮譽知道不?”有人開始解釋道。
“這個當然知道!含金量很高,世界建築師圈子裡能得這個獎項的都不多!”
“難道?”
“沒錯,阿德拉不久前獲得了最新一期的’美利堅建築表現行業最高榮譽‘。”
‘嘶..嘶..’
隨着周圍的人逐漸瞭解的深入,不時的可以傳出倒吸涼氣的聲音。
美利堅的建築師擁有全世界最高的薪酬,同樣的建築發展水平也位居前列。
‘美利堅表現行業最高榮譽’,即使是在座的衆多精英設計師能得到的也寥寥無幾。
聽見周圍的議論聲,京城建築設計院、華中建築設計院以及香港鄧振威建築事務所的衆多設計師們都陰沉着臉。
這不是擺明着挖了個坑讓白天跳嗎?
你一個得到最高表現獎項的大神來欺負這樣一個新人設計師?
圍觀的衆多設計師們互相對望了一眼,對眼前年輕的設計師們表示這默哀。
至於白天的風輕雲淡,漫不經心在他們看來完全屬於‘初出牛犢不怕虎!’
“白天..”青樂拽了拽白天,臉色有些難看的輕聲說着。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白天輕搖着頭堵了回去。
“在哪兒裡開始?”白天看着阿德拉輕輕問道。
只看見那白人找來一位服務員,附在他耳邊低聲嘀咕着些什麼。
大約幾十個呼吸間,酒吧服務員就點着頭小跑着離開了。
再回來時,身後跟着三位服務員,其中兩位一手拿着畫板、一手拿着畫架。另一位則是手中提留着一個工具箱!
這家酒吧屬於極度文藝的小酒吧,不時的會邀請一些藝術家在這裡舉行交流的party,並且不收錢!
唯一的要求是將完成的畫作留下,作品會被裱上掛在一處處牆壁中。
“清理出一快空地來!”就在這時一位有些微胖,頂着啤酒肚,有着高鼻樑的中年人走了過來指揮道。
這位中年人就是這家酒吧的老闆,見到如此熱鬧的趣事自然要過來插上一手。
沒有幾分鐘,在衆人圍着的中間就被清出一快空地來。
兩隻畫架被並排放着,畫架前則是一隻小馬紮。
白天坐在右邊的畫架前!
只看見白天漫不經心的伸了個懶腰,隨意的從衆多型號的鉛筆中挑出了一隻2b鉛筆。
將鉛筆在手中瀟灑的轉過一個圈,隨即握在手裡,拿起鋒利的刀片。
衆多圍觀的設計師們只覺得一陣陣刀光閃過!
隨即白天手中的那2b鉛筆筆屑簌簌而落。
“嚯..這小年輕削鉛筆的功力不錯?!”有人驚歎的說道。
“哈哈..你說的對,這削鉛筆的功力絕了。”
“鉛筆削的再好,可惜還是改不了必輸的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