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敢說不字,我就要你的命!”那名膀大腰圓、身體壯實如黃牛的保鏢瞪大了雙眼,惡狠狠地回了週末一句,聲音之大,頗有幾分菜市場罵架的氣勢。說這話的同時,他不忘在週末面前大秀他的胸肌,的確很大塊,即使被黑色西服裡面的白襯衣遮蓋着也依然可以看到肌肉塊的輪廓。
“哥們,會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週末擡眼看向保鏢,一臉的張揚。
“你罵我是狗?”保鏢發怒了,單腳朝週末的方向踏前一步,一雙牛眼瞪大了盯着週末的眼睛看。
兩人的個頭相當,但是,因爲週末的體形看上去沒有保鏢的壯實,所以,保鏢這麼一瞪眼,氣勢十足。
啪!
週末不再說話,擡手就是一個耳刮子甩在保鏢的左臉上,一巴掌甩下去,打得那個保鏢身體一個踉蹌,身體急急後退半步。
不等保鏢反應過來,週末擡手抓住保鏢的衣領,膝撞狠狠踹出,正中保鏢的小腹,踢得保鏢當時就捂着肚子朝地上蹲去,一臉的蒼白。
緊接着,週末的巴掌閃電般劈出,實打實地拍在保鏢胸前的肌肉塊上。
嘭!
週末這一巴掌雖然沒有用暗勁,但是明勁卻用了五成,可謂殺傷力無限,一掌拍出去,發出一聲悶響的同時,保鏢的身體便急速朝後退去。最離譜的是,他背心處的西裝也在同一時間撐開一個大大的口子。
嘶啦!
“呃……”
保鏢低呼一聲,兩眼一翻白,當即倒地。
另一名攔住週末的保鏢看到他的同伴背部衣服都被週末打在前胸的一巴掌撐破,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一時間,他看週末的眼神如同在看怪物。
“你也不准我坐沙發?”週末冷眼一掃那位保鏢,保鏢急忙連連搖頭,脖子上就好像安裝了螺旋槳似的,一邊搖頭一邊往閆羅王的方向後退。
週末見狀,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很隨意地坐到沙發旁坐下。
他如同閆羅王一般翹起二郎腿,然後刁起一支菸,自顧自地吞雲吐霧,神態自若,如同和朋友聚會一般悠閒。
“廢物!”不露痕跡地瞪了眼退回來的那位保鏢和被打倒的保鏢,閆羅王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看得出來,閆羅王雖然罵的對象是自己的兩個手下,但是指桑罵槐的意思很明顯,要不周末就怎麼就聽到了呢?
“呵呵!”週末滿不在乎地淡淡一笑,隨即說道,“閆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來就是想問問你青菜得了什麼病。”
“週末,你叫我妹妹的小名不合適吧?”閆羅王冷冷一笑,擡眼看向週末,“我之前說過的,只要再看到你糾纏我妹妹我就打死你。”
週末眉頭微微一跳,轉而用更加雲淡風輕的語氣和閆羅王說話:“不可否認,我很討厭你說話的方式,太狂了點,我不喜歡!”
頓了頓,週末的神色突然一冷:“你要知道,真要把人逼急了,誰打死誰還不一定呢!”
“你也很狂嘛!”閆羅王冷笑,一臉的鄙夷,“別以爲你現在做了康城的地下老大就了不得了,你要知道,在我們閆家人的眼裡,你依然只不過是一個窮鬼而已。”
“你們怎麼看我我無所謂的。”週末聽了閆羅王的話,半點也沒有發怒的跡象,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你們閆家是很牛逼的隱世大家族那是肯定的,至於有多牛逼我暫時還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你們家有多牛逼,在我眼裡,只不過是狗屎而已!”
“你……”閆羅王有些語塞,因爲週末是他平生僅見的臭脾氣人物,說話不知道有多惡毒,如同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你一定是想說我既然把你們家看成狗屎爲什麼還要和你妹妹在一起,對吧?這個問題我可以現在就回答你。”週末將菸蒂仍在一塵不染的白地板地上,說,“我喜歡的是你妹妹這個女人,而不是你們閆家。我說得明確點,且不說我現在還沒有成家的打算,就打算我哪天真娶了閆青菜,我也不屑於用女婿的身份去爭奪你們閆家的家產!”
說完這話,週末的話鋒突然又是一轉,前一秒說話還帶刺的他立馬就露出一臉的憨笑:“當然,如果你們閆家真要非逼着我分家產我如果不要你們就和我急的時候,我鐵定會笑納的,畢竟我不是傻子不是?”
“你妹的!”縱是閆羅王涵養再好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覺得週末不僅脾氣衝,而且還不要臉,“週末,你他媽別太囂張,我是個暴脾氣的人,惹毛了老子現在就把你殺了!”
閆羅王這話一出,他身後的保鏢們就突然將腰間的手槍拔出來,槍眼紛紛對準週末,這還不算,辦公室門外又突然涌來好幾十號保鏢,最起碼也有三五十人,如同黑壓壓的烏雲,一下子就將辦公室的大門堵了個水泄不通。這些人也都一手一把槍,甚至還有衝鋒槍這些重武器。
一下子被好幾十支槍對着,說實話,坐在沙發上的週末有些慫了。畢竟他可以躲過一支槍的子彈,但是十支呢?二十支呢?五十支呢?
毫無疑問,只要閆羅王一聲令下,週末下一秒就會被打成馬蜂窩。
當然,以週末如今的經歷和他近乎神化的裝字門功夫來看,即便他真的慫了也不會做出抱頭鼠竄或者跪地求饒這種節操碎光的事情。
額頭上爬過幾滴冷汗,手心也熱乎乎的,沙發上的週末有一種如坐鍼氈的感覺。
無可否認,此時他的處境要比原先任何一次都要危險,自己的命掌控在閆羅王的手中,這讓週末感覺到很不踏實。
看着四周一個個衝自己冷眼相對的保鏢,再掃一眼震怒的閆羅王,週末哆嗦着手從衣兜裡掏出一支菸點上。
原本很高大上地坐在沙發上的他習慣性地變成了蹲在沙發旁,他吧吱吧吱地抽着指間的黃金康,煙霧繚繞,幾乎將他整張臉都遮蓋住。
“怎麼?你怕了?”看着週末蹲在沙發旁不停抽菸的舉動,閆羅王的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快意。
“哈哈!哈哈哈!”突然,週末笑了,笑得那叫一個肆無忌憚,笑得那叫一個驚心動魄,“怕?什麼叫怕?在我的字典裡,沒有這個字!”
“既然不怕,那我開槍了!”閆羅王這話一出,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土豪金的手槍,手槍很小巧,很像白鬼用過的那把銀灰色手槍。很明顯閆羅王是用槍的高手,那把土豪金的手槍在他的掌中就好像是有靈性的龍蛇一樣翻滾,看那架勢,估計他用槍的功夫還在白鬼之上。
手槍在閆羅王的掌中翻滾了幾下,突然,槍眼對準了十步開外的週末。
嘭!
閆羅王的話剛住口,一枚子彈自槍膛中飛出!
“這是瀕死的感覺!”電光火時間,週末的腦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子彈飛馳的速度很快,週末想要看清除非他的暗勁能修煉到雙眼,但就目前來看那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感覺到一枚子彈朝自己飛來,至於是腳下還是眉心,他不清楚。
陡然,週末的左腳微微偏開一分,那枚子彈打在他移腳的地方,然後深入白色地板。
週末移腳的動作快若閃電,絲毫不比子彈飛來的速度慢,以肉眼的分辨能力根本看不清,而且他的腳僅僅只是移開了幾釐米而已。
也正是這樣,閆羅王錯誤地以爲自己沒有打中週末的腳掌。
看着依然蹲在地上抽菸的週末雖然滿頭大汗,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動彈一下,甚至於眼中都沒閃過一點點的膽怯,閆羅王有些傻眼。
“打偏了?”閆羅王身後的一個保鏢見閆羅王出槍竟然沒擊中週末,不由驚呼出聲,其他保鏢也都一臉的不可思議。
要知道,閆羅王在圈子裡綽號“神槍手”,彈無虛發,說得誇張點,即便是他閉着眼睛都能擊中對手的眉心,怎麼可能會打不中週末的腳掌呢?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閆羅王的身上,場中一片寂靜。
“打偏了!”良久,週末這位暫時被冷落的小青年打破了場中的死寂,他重新坐回沙發上,雙腿以一種別人不易察覺的幅度顫抖着。
他在心裡破口大罵,尼瑪,開槍之前都不知道打聲招呼嗎?差點把老子嚇尿了!
聽了週末的話,衆人的眼神從閆羅王的身上齊刷刷地投到他的身上。
此時,小青年正在用手擦拭額頭上的冷汗,被嚇的。
閆羅王同樣盯着週末看,這個小青年都被嚇得流冷汗了竟然愣是不吱聲,到底是有神通傍身還是剛纔真的是打偏了?閆羅王的眼中,滿是驚疑不定的神色,良久,他突然冷笑着說:“週末,你很想知道我妹妹患的是什麼病吧?我可以告訴你。”
“條件是什麼?”週末打小就不相信天底下會有免費午餐這種事情,不是他心理陰暗,而是他的理智足夠清醒。
“你讓我打你三槍!”閆羅王盯着週末,開出了自己的條件,“三槍過後如果你不死,我不僅會告訴你我妹妹患的病,我還會代表我們閆家同意你和我妹妹在一起。”
“如果我是傻子的話,我會答應你這麼離譜的條件。”週末半開玩笑地說,“可是,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閆羅王笑而不語,只是點頭。
“好!”週末一咬牙,答應下來。
青菜,爲了你,我就當一次傻子吧。
聽了週末的話,閆羅王緩緩從老闆椅上站起來,手中的黑色手槍再度對準週末:“我要打爆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