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不問，自然有人去問。
倖存十刃跟着死神走進來，剛剛站定，聽到藍染的話，暴躁的葛力姆喬怎麼可能忍得住。
“藍染大人，那我們是什麼？”
大約是語氣太過無禮，藍染並沒有多看他一眼，只是隨口道：“無用的廢物罷了，還不如我親自動手來得方便。可惜，本以爲你們至少能起到拖延的作用，卻連半天時間都沒有。”
“喲~”李歡從露琪亞身邊躥出來，擺擺手跟藍染打了個招呼，笑道，“藍染隊長，別這麼說嘛，他們好歹也是頂着死亡的壓力支撐了一會兒吧，換作是你的話，說不定時間更短呢。”
藍染呵呵一笑，露出右手，打開，一顆紅色的小球在他手心搖晃了兩下。
“日向隊長，我知道你很強，可惜你無法理解跨越的含義。”藍染收起了小球，“或許以前的我不如你強大，但有了這顆崩玉，命運將會顛倒。”
李歡一看，這怎麼看起來像是浦原喜助製作的崩玉呢，藍染手中原本有一顆他自己研究出來的，加上浦原喜助這一顆，完全體藍染的進化條件就完成了啊。
浦原喜助瞪大了眼睛，肯定的對李歡搖搖頭，意思是這顆不是他的。
“很驚訝嗎？莫非你們以爲朽木露琪亞被關在懺罪宮這段時間我什麼都沒做嗎？”藍染玩味地說道，“你們有沒有考慮過爲什麼真央四十六室還活着嗎？當然，現在就不一定了。”
“什麼？”
山本老頭終於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他把所有人都帶到虛圈來，就是爲了給靜靈庭留守的隱秘機動部隊和接到他暗中命令的幾個強力死神創造機會。
沒想到藍染也有後手，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殺掉真央四十六室。
不對，這只是藍染的說法，山本老頭冷靜下來。
藍染注意到老頭子的表情變化，揚起嘴角道：“怎麼？總隊長大人難道想不到這一點麼，你把所有戰力都帶過來，屍魂界還剩多少人呢？”
這時，剛剛和屍魂界取得聯繫的勇音彙報了最新情況：“總隊長，十一番隊五席綾瀨川弓親已經闖入真央四十六室，確實四十六位賢者全部身隕，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天。”
“嘭！”
山本老頭的手杖狠狠砸在虛夜宮的地面上，他緩緩開口道：“藍染惣右介，你原本有機會回到屍魂界，現在你沒有了。”
藍染不以爲意地笑笑：“呵呵，眼界淺薄之人又怎麼能理解我的作爲呢。你一直如此，總隊長，妄圖給別人的行爲下定義是傲慢的，這種傲慢會矇蔽你的雙眼。”
山本老頭當然沒有聽進去這些：“藍染，你不會明白你錯過了什麼。”
藍染表情不變道：“也許我知道，跟日向隊長有關，對嗎？”
不等山本老頭回應，他又說道：“我承認，當他出現的時候，我的安排和計劃出現了偏差，不過僅此而已，世上不存在完美的人，唯有不斷突破自身，達到更高的層次，才能看見真正的風景。”
原則上，李歡同意藍染的說法，“登神長階”不也是如此麼，一定時間後突破到下一層次，“降維打擊”讓他在任何世界都能輕鬆應對。
可惜藍染再強也強不過藏在404後面的那些存在，動動手指就能讓他降智失態，然後一路崩壞，成爲只會嘶吼嚎叫的怪物，逼格掉到汪達懷斯的水平。
想到這裡，李歡左右看看，沒發現汪達懷斯，原劇中這個滅火王子是藍染得到兩顆崩玉之後搞出來的工具，現在藍染才掌握兩顆崩玉沒兩天，應該沒時間製造他吧。
山本老頭臉色陰沉道：“別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藍染，你的真實目的我已經知道，但你真的知道你的目標是什麼嗎？”
藍染微微凝神思索了一下，然後挑眉道：“哦？我的真實目的？總隊長，你的語氣很肯定啊。假如你真的知道這些，我是不是可以認爲，你擁有某種預知未來的能力呢？我敢肯定沒有人知道我的目的，除非未來的我親口說出。
“以此推斷，是某位死神覺醒了特殊的斬魄刀麼？或者某些特殊的人？唔……日向隊長麼，我明白了。”
藍染三言兩語就從山本老頭透露的消息中分析出了接近真相的情報，這裡面大約有崩玉的幫忙，不過也直觀地體現了藍染本身的智慧。
“那麼，我就假設你們已經知道我所有的計劃吧。空座町已經被你們安排人手保護好了嗎？”藍染嘴角微笑道。
“空座町？你在說什麼？”
黑崎一護聽到這個名字，立即聯想到還待在城裡的老爹和妹妹們，不管場上的局勢，上前一步就大聲喝問。
“旅禍小子。”藍染看了一眼黑崎一護，“浦原喜助既然把你找來，那在未來……關於你的計劃必定成功了，你就是我攀登更高層次的墊腳石麼？”
黑崎一護完全不知道藍染在說什麼，他只想知道“空座町”是什麼意思。
“你爲什麼提到空座町？那是什麼意思？”他大喊大叫着。
藍染卻不回答他。
黑崎一護衝動地跑向藍染，打算揪住他的領子，逼他說出重要的“空座町”到底代表什麼。
他以爲自己是在往前跑，而且伸出手去擒拿藍染，但在其他人眼中，他轉身跑向了李歡，還伸手去抓李歡的脖子。
“大膽！”
不管怎麼說，李歡是十三番隊隊長，隊長的尊嚴不能任人踐踏，其他隊長們有義務維護，紛紛開口道。
浦原喜助捂住臉，嘴角卻偷偷翹了起來。
李歡伸出手按住黑崎一護的腦袋，他身高比還在發育中的黑崎一護高出很多，手也長出很多，導致黑崎一護再怎麼伸手也夠不到他的脖子。
場面頓時有些搞笑，黑崎一護伸手亂抓的樣子就像霸王龍沒法給自己剪指甲一樣。
“怎……怎麼回事？”不明所以的死神們紛紛發出疑問。
浦原喜助瞬步到黑崎一護身邊，拉住他的肩膀，說道：“冷靜一點，黑崎先生，仔細看看你面前的是誰。”
此時，藍染也配合地解開“鏡花水月”，讓黑崎一護看清楚真相。
“什麼？這怎麼可能？”黑崎一護震驚了。
李歡倒是沒在意，他在考慮一件事，黑崎一護是啥時候中“鏡花水月”的？他明明沒有見過藍染的始解啊。
“一護，你什麼時候見到藍染隊長始解的？”
黑崎一護一愣：“我沒有見過啊。”
“那倒奇怪了，”李歡嘀咕道，“藍染難道開發出‘鏡花水月’新的使用方式了嗎”
“誒？藍染隊長的斬魄刀不是流水系的嗎？利用水流的反光使對手產生錯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呢？”勇音從李歡和黑崎一護的對話中判斷出李歡認爲是藍染做的手腳，好奇地問道。
端坐高臺的藍染似乎很滿意剛纔的小小鬧劇，開口解釋起了“鏡花水月”的能力：“……嚴格來說，‘鏡花水月’的能力就是五感控制。”
李歡撇撇嘴，真就隨口瞎說唄，誰沒用過“鏡花水月”啊，你信不信我待會兒也喊一聲“碎裂吧，鏡花水月”給你聽聽。
他的斬魄刀完美模擬所有的斬魄刀，“鏡花水月”也在其中。
“啊，要是這麼說的話，好像我小時候在路上遇到過站在半空中的幽靈，那時候因爲我能看到幽靈的事情，身邊的人都覺得我是怪胎，所以我就沒告訴任何人，後來就忘了。”黑崎一護忽然想起了什麼。
藍染微微笑道：“總算記起來了嗎，黑崎一護？自從日向隊長出現在現世，我就稍微留心了那裡的人，又怎麼會錯過我的實驗素材呢？”
嗯，這樣纔是“鏡花水月”的正確打開方式啊。李歡點點頭，如果他是藍染的話，當然是先把全世界都納入“鏡花水月”的管理中來，僅僅守着真央靈術院的畢業儀式有什麼用，格局太小！
“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還有‘空座町’到底怎麼回事？”黑崎一護怒氣衝衝地拔刀指着藍染，喝問道。
李歡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讓我來給大家解釋一下吧，順便做件事情。
“空座町是現世有名的重靈地，藍染的目的是把整個空座町製作成王鍵，打開王庭的大門，見到靈王，至於他是要取代靈王還是要殺了靈王就不清楚了。”
“把空座町製成王鍵？那裡面的人呢？”黑崎一護嚇了一跳，忙問道。
“當然全部都死了。”
“什麼？這傢伙……”黑崎一護咬牙看着藍染，身上靈壓波動起來，顯示他此時內心極不穩定。
李歡拍了拍他的肩膀，以更強的靈壓把他的靈壓壓制下去。
“彆着急，藍染不會得逞的，雖說你們都中了‘鏡花水月’，但我有解開的方法。”
“什麼？”
這一天，隊長和副隊長們口中冒出的“什麼”比過去一百年加起來都要多。
“來來來，大家看好我的斬魄刀啊，不要眨眼睛啊。”
李歡拔出斬魄刀，刀劍向下，吆喝衆人看過來。
“碎裂吧，鏡花水月！”
“什麼？”*N
就連高臺上的市丸銀和東仙要都震驚了，一個睜開了眼睛，一個握緊了斬魄刀。
倒是藍染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還是微笑中帶着一絲平靜。
“（東仙）要跟我說過你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你的刀能夠模擬‘鏡花水月’，”藍染說道，“這就是你的斬魄刀真實力量嗎？”
原本這應該是大家嘴遁幾章的劇情，藍染都開了頭了，但場上還有衝動的黑崎一護，管你逼逼啥，上來先砍一刀。
這一刀還奏效了，因爲東仙要拔刀擋住了黑崎一護，如果衆人仍然處於“鏡花水月”的幻覺控制下，東仙要就不需要阻止了。
“別擋我！”黑崎一護再砍一刀。
東仙要不僅沒聽他的，反而“叮叮叮”跟黑崎一護打起鐵來。
眼看打起來了，更木劍八按耐不住地粗聲問道：“喂，可以開始了嗎？我想砍他很久了。”
這話問的是山本老頭，更木劍八一向沒禮貌。
山本老頭髮現“鏡花水月”果然沒起作用，微微側目看了李歡一眼，又收回目光，說道：“準備作戰！”
“是，總隊長！”
碎蜂帶着尖尖的指套第一個衝過去；朽木白哉的千本櫻飛向藍染；更木劍八啥也不管，握着坑坑窪窪的大刀就是橫掃……
“射殺他，神槍！”
“嗖嗖嗖……”
市丸銀的斬魄刀始解，短短一秒鐘就把衝得太快的隊長們插個對穿。
然而沒有阻擋住他們的腳步。
更木劍八表示一個洞算什麼，連二兩血都流不到，怎麼可能讓我失去活動能力。
冬獅郎早就在偷看着雛森一直隱忍的表情心痛萬分，身上被扎一個洞也不怕，用冰填好止血就行了
涅繭利身上插了個洞，連血都不流，只留了些粘稠的組織液。
市丸銀不由得苦惱道：“哎呀，藍染隊長，我好像拿他們沒辦法呢。”
“退下吧，銀。”藍染溫聲說道，他站起身，指着一羣衝過來的傢伙，“縛道之七十五，五柱鐵貫！”
巨大的立柱從虛夜宮上面掉下來，嘩啦啦把一羣衝過來的隊長們擋住了。
“哦呀，藍染隊長好厲害啊，區區七十號鬼道就能擋住他們呢。”浦原喜助站在李歡身邊，不知什麼時候掏出了小扇子，一邊搖一邊說風涼話。
李歡沒睬他，反而對着在一旁打鐵的東仙要和黑崎一護喊道：“東仙隊長，如果‘鏡花水月’僅僅是五感操控的話，它應該對失去視覺的盲人無效，我又怎麼能傷到你呢？”
原劇中藍染正是這麼解釋的，親口說盲人不會中鏡花水月。
但知道“鏡花水月”真正能力的李歡上一次就把東仙給後·入了，搞得東仙要最近一直在考慮這件事，現在聽到他親口承認，不由得慢下了手中的斬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