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京等人在等着大師伯過來的時候,五師兄則在和楚辭墨竊竊私語:“你剛不是說是你大哥的岳父用人嗎?怎麼是白家了?這可違反了家規了!”
楚辭墨:“放心吧,就是我大哥岳父用人。祖父他老人家不過是幫忙說幾句話而已。”
五師兄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如果是白家用人,他可就不止是罰跪五天這麼簡單了!
楚辭墨回頭,見白老爺子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他就道:“祖父,別擔心,大師伯對我也很好的,他來了,指不定等會兒就僱人給我們了呢!”
這話一出,留在現場的四師兄嗤笑了一下:“做什麼春秋大夢呢!你以爲你是誰呀?能讓大師伯破例?”
楚辭墨也撓了撓頭。
也覺得不太可能,但還是嘴硬的說道:“萬一呢?”
與此同時,大師兄帶着腳步匆匆的大師伯終於從後臺走了出來,剛到現場,大師兄就指着白老爺子道:“師伯,他們在那兒!”
大師兄挑撥離間道:“我聽說,白家是要幫沈大小姐的父親來僱人的,沈大小姐就在那裡,剛剛還因爲我阻止了五師弟而耍了好大的威風,當着所有人的面,說我們洪門如今越發不像樣子……”
洪門中人,最維護的就是洪門。
大師伯頓時怒氣衝衝:“沈大小姐又怎麼樣?有什麼資格對我們洪門指手畫腳?說了不合作,就是不合作!而且這種人,必須驅逐出去,讓她永遠不能再入拳擊場!”
說完這句話,大師兄就更得意了。
剛剛雖然是自己先要懲罰楚辭墨,沈大小姐才怒不可止說了那些話的,但誰讓她多此一舉?
那話放在門內師伯身上,是教訓晚輩。
放在一個外人身上,那就是羞辱洪門。
大師伯肯定會很生氣!
想到這裡,大師兄愈發的鎮定了,他跟在大師伯身後,兩人加快腳步走過去。
剛剛靠近,大師伯就大聲嚷道:“剛剛是誰在這裡大放厥詞,說我們洪門弟子一代不如一代?!”
伴隨着這句話,所有人都看向了。
大師伯因此也終於看清楚了在場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頓時懵了,站在了原地,這不是……小師妹嗎?!
他正在發呆的時候,大師兄就指着沈若京開了口:“師伯,就是她說的!”
楚辭琛看着沈若京。
這女人給他發了那麼多郵件,他早就知道沈若京就是洪門小師叔了。
所以沒有緊張。
但旁邊的景楨卻驀地站在了沈若京面前,擋住了大師伯的視線,同時瞪了楚辭琛一眼,在心裡默默鄙視着:
這個女婿真不行!關鍵時刻總是不能護住京京。
察覺到他眼神的楚辭琛:??
白老爺子也擋在沈若京面前,“沈小姐剛剛說的可不是一代不如一代,而是你家這位師侄做事太不靠譜,擺明了針對人,沈小姐說的是洪門辦事不分青紅皁白。”
大師兄立刻道:“老爺子,我做的一切都是按照規章辦事的,沒有任何偏頗,怎麼就不分青紅皁白了?洪門不和四大家族合作,難道您這是要逼我違反門規嗎?”
說完,他就看向了大師伯:“師伯,您一定要幫我做主啊!”
大師伯呆呆的看了看沈若京,又看向了大師兄,忽然沉聲問道:“她說你做事不分青紅皁白?”
“唉,就是對我不聘用保鏢給他們新生怨言。”大師兄嘆了口氣,覺得局勢都掌握在他手裡。
可下一刻,一巴掌忽然打了過來,“砰”的一下子,直接把他人都打飛了!
他狠狠的落在地上後,不可置信的擡起頭來,看向了大師伯,就見他滿臉憤怒:“既然小……沈小姐和白老爺子都說你不分青紅皁白,那就肯定是你的錯!”
說完又看向白老爺子……身後的沈大小姐:“小……沈小姐,他犯了什麼錯?”
沈若京慢條斯理的道:“我父親想聘用兩個洪門人當保鏢,這個小五答應幫忙了,他卻不僅阻止了這件事,還要罰小五去靜思室,哦,對了,他還要罰我們不得再入拳擊現場呢!”
大師伯:“……!”
如果是別人說的,他還要考慮到底誰說的是對的,但現在根本不用思考,小師妹怎麼會說謊?
這個大徒弟,是在打壓同門!
不僅如此,小師妹纔是洪門真正的繼承人,他竟然敢讓她再也不能踏入拳擊場?
大師伯憤怒的看向臉上已經腫了起來的大師兄,直接喊道:“送他去靜思室,關上十天!”
說完後,又看向了白老爺子身後的沈若京:“原來不是白家要用人,那沈小姐……的父親,要用幾個人呢?我來安排吧,就當是對這件事的賠禮!”
白老爺子:??
今天的洪門,是不是不太一樣?
楚辭墨卻頓時更加感動了!
大師伯對他實在是太太太太好了!這肯定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纔給破了例!!
於是,十分鐘後,景楨就選好了洪門的四大高手,帶着他們一起出了門。
楚辭墨還要參加比賽,把他們送到門口處就回去了。
白老爺子也識趣的提出告辭。
等大家都走了以後,景楨就咳嗽了一下,“那個,四位江湖好漢,我和我妻子的安全,就靠你們了哈!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四個洪門弟子早就被大師伯反覆叮囑過了,一定要認真負責,於是立刻抱拳:“景先生請放心!”
景楨就笑:“那我們開車回去?”
說完就往車位那邊走,可剛上了車,副駕駛座位置就被沈若京占上了,景楨再擡頭,這才發現楚辭琛和四個洪門弟子站在車外,沒有上來。
景楨:“京京,你幹嘛?我們要趕緊回去了,不然你媽要擔心了,你去做楚辭琛的車呀,爸爸送你的話,拐彎太浪費時間了。”
沈若京道:“爸,現在可以說你的秘密了。”
景楨:“……”
他默默嘆了口氣,又看了看沈若京:“必須說嗎?”
“對。”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