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將軍畢竟參加過大大小小不少的戰役,就算是在中毒的情況下,基本的反應能力還是有的,所以身上雖然有傷口,但都沒有觸及到要害。
場中容燕啓和劉義的打鬥,剛開始容燕啓還能佔據上峰,但是在五十招之後,漸漸開始落與下峰。
容燕啓沒想到劉義在短暫的時間裡,就能將他的招式變化記清楚,在心中想着對戰的策略時,一個快速轉身,手中的劍直接劃傷劉義的肩,然而對方卻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似的,繼續向他發起進攻。
容燕啓的腦海中浮現出書琴控制的藥人,劉義現在的情況和那些藥人很相似,只是大腦要比那些藥人清楚很多。
那現在……
“容燕啓擊打他的慧靈穴。”沈代靈大聲叫喊着。
原本向容燕啓發起進攻的劉義,身體一震,下一秒閃過容燕啓的攻擊之後,直接向着沈代靈攻去。
雖然劉義不明白,爲什麼要這樣做?但耳邊就是向着一個聲音:殺了她、殺了她,只有殺了她,你才能得到解脫,殺了她……
劉義忽然的改變,讓容燕啓來不及收住招式,等到能夠翻身追擊的時候,劉義已經殺死兩名圍着沈代靈的容越蕭身邊的侍從,手中的劍向着沈代靈攻來,容越蕭一把將她扯到身後,緊接着就是一個反轉。
只聽‘噗嗤’一聲。
“容越蕭。”沈代靈震驚的看着一臉微笑的容越蕭。
“你的、你的救命之恩,我、我還上了。”容燕啓說完之後,身體垮了下來。
沈代靈伸出雙臂抱住和容越蕭一起跪倒在地上。
容越蕭捨身救沈代靈的行爲,深深的震撼道容燕啓,然而在行動微微遲疑之後,舉劍直接從劉義背後刺穿。
“噗。”劉義口吐鮮血,眼神看向葛將軍,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但卻倒了下去。
容燕啓揮手收劍,落於沈代靈身邊,“他怎麼樣?”
怎麼樣?
沈代靈迷離的眼神凝集到容燕啓身上時,立馬清醒,伸手爲容越蕭把脈。
“肺部被刺穿,需要立刻進行手術。”沈少言沉重的聲音響起。
“準備房間,進行手術。”沈代靈簡短的說出決定。
容燕啓馬上向受傷的葛將軍傳達,很快容越蕭被安排到一間房內,沈代靈展開救治。
屋外,跟隨劉義起兵的人,也同劉義的情況一樣受到了別人的控制,還在進行着戰鬥,而葛將軍這邊因爲被空氣中瀰漫的毒氣侵入,戰鬥力遠遠降低。
葛將軍看着自己的兵一個個倒下,氣憤地想要起身去進行戰鬥,奈何剛剛縫製傷口時所注射的麻藥還沒有褪去過,根本就動不了。
“王爺這……”葛將軍滿臉的傷情。
容燕啓看看臨時被沈代靈設定的‘手術室’,“靈兒正在進行手術,等手術完成之後……”
“我的人就全死了。”葛將軍怒聲道,下一秒卻認爲自己很不應該,“請王爺見諒,我實在是……”
“噓……”忽然有蕭聲響起。
“書琴來了。”容燕啓低聲念道。
不多時,就見一羣神色呆滯,但身手了得的黑衣蒙面人出現,那走過的地發,可以用橫屍遍野來形容。
“葛將軍,命令你的人全部撤到此處。”容燕啓清冷的聲音響起。
葛將軍被蒙面人的出場方式驚到了,在聽到容燕啓的命令五秒之後,才下達命令。
書琴指揮着藥人軍,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將那批叛軍處決乾淨。
當書琴現身的時候,身邊還伴隨着葉天瀾和……
“花夢雨,你還敢出現在本王面前,這次又想……”容燕啓怒意盎然地道。
花夢雨在聽到容燕啓的怒吼時,馬上往葉天瀾的身後躲去。
“王妃呢?”書琴纔不管他們師兄妹之間的那點破事,開口關心自己在意的人。
“靈兒在手術室裡,爲大……”容燕啓開口告知,然而話還沒有說完,書琴就向着手術室走去。
當她將門推開時,沈代靈陰冷的聲音傳來,“誰容許你進來的,滾。”
這樣的沈代靈是書琴所沒有見到的,但也只是身體震了一下,“王妃,奴婢是書琴。”
“書琴,快來幫忙。”沈代靈聲音中多了一絲輕鬆之嘆。
手術室外,那些藥人一個個像釘子似的屹立在外,即便是見識過他們出現的容燕啓,對於剛剛那場‘清殺敵人’的行徑,也是震驚的。
只是要說的影響之大,還是要屬葉天瀾了,若果那支藥人是屬於他的,那他想要擴張自己的勢力,還不是信手拈來,也就不用……
“大、大師兄救我。”花夢雨顫顫巍巍的躲在葉天瀾身後。
“二師弟,我們能及時趕來,是小師妹冒着風險從趙長老那裡逃出來,所告知的。”葉天瀾講述着事實。
只是通過這段時間對葉天瀾的觀察,容燕啓對他已經產生了很多懷疑,怎麼會相信他說出口的話。
即便是那些話說的是真的,容燕啓又怎麼不會猜測,花夢雨是有別的目的存在。
“二師兄,我知錯了、真的知錯了,我以爲趙長老只是想要藉着赫連敏的身份,讓容越蕭對你施壓,不再追殺‘雲巖谷’的人,卻沒想到他會對赫連敏起了殺意。”
“現在想想,趙長老要殺赫連敏,或許、或許和追殺我是一樣的道理,只因聽到了不該聽的話。”
花夢雨開口進行求饒的同時,還不忘對自己的行爲進行解釋,將所有解釋不通的事情,全部扣在趙長老身上,反正現在已經是——死無對證。
她配合趙長老行動了這麼久,總該給點報酬纔對。
容燕啓聽出了她避重就輕、逃避問題所在的用意,這種劣跡的矇騙手段,他怎麼會看不出。
然而容越蕭剛剛奮不顧身救下了靈兒,花夢雨是容越蕭的側妃,就算要處決也不應該由他來,所以……
花夢雨感覺到容燕啓射過來的逼人眼光漸漸收斂,最終更是變的清冷。
那眼神無疑訴說着,兩人之間已經不存在任何的私人關係,但至少她活下來了。
只有活下來,就會有無限可能,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