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挺意外,原本還在合計要怎麼將這姬超納入麾下,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主動投靠,看其激動的樣子,便瞬間理解了。
對於他而言,98K這種武器並不算什麼新奇玩意,畢竟見的多了,而且無論是遊戲還是在這種真實的戰爭中,都算是司空見慣了。
但對姬超這樣的人來說,乍然看見這種武器,又親身的感受到這種武器的威力,當然會被震撼,震撼過後便是崇拜,擁有這種超級武器的人,絕對可以帶着他們走向勝利。
陳墨點點頭,“姬超,你雖說丟了鹽倉,但一路守護大梁百姓,也保住了手下戰兵兄弟們的性命,功過相抵,不予追究,不過以後若想跟着我,需發誓服從命令,忠於本將,你可能做到?”
對於姬超的投靠,陳墨自然是心裡高興,但有些話他不得不直白的說在前面,因爲他要在這些戰兵當中挑選優秀的戰兵,把他們編進自己的親兵隊,包括姬超。
以後他們成爲自己的戰兵,是要交給他們威力強大的98K的,這種強大的武力,必須絕對掌控在自己的手裡,他需要的是一支絕對忠誠於自己的部隊,只忠誠於他,否則,一旦辛辛苦苦拉起來的隊伍,因爲某些人的幾句話,或者是皇帝的拉攏便拋棄自己,甚至調轉槍口對準自己,那絕對是天下最鬱悶也是最失敗的的事,他堅決不要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姬超雖然軸,但他不是傻子,眼前小將軍的話,他又不是聽不明白,可是他不管,這個小將軍救了他們,也救了那些難民,敢於對敵,而且武力強大,就算這個小將軍要稱王稱霸,他也會站在他的一邊,這天下,有德有能者得之,這大梁已經支離破碎,他覺得這小將軍就是那個能重整山河的人。
當下,他也不猶豫,雙膝跪地,鄭重發誓,然後對着陳墨梆梆梆磕了三個頭。
陳墨點頭,笑着親手扶起了姬超。
“姬超,你放心,本將軍定會帶着弟兄們驅除外辱,重新奪回大梁的土地。”
姬超恭恭敬敬的一拜,他身後帶着的那些戰兵們也是相當興奮,誰不希望能加入強者的隊伍?而且小將軍的話相當提氣,重新殺回去啊!那是他們自從突圍以後便日夜想着的事啊!戰兵們整齊的隨着姬超行軍禮。
陳墨大手一揮,“行了,弟兄們,閒話後敘,立刻打掃戰場,龐倫,派人去遠處警戒。”
畢竟敵情尚未解除,而且那些敵軍的鎧甲、武器和盾牌那都是極好的東西啊,這些裝備,可以同樣武裝未來的新兵。
當下姬超也帶着他的部下們過去幫忙,快速的打掃戰場。
林林總總的武器、盔甲、金銀財寶、糧食等等,整整裝滿了從營寨裡趕過來的兩駕馬車。
剛剛打掃完戰場,遠處便有幾騎探馬踏起一溜煙塵,快速向這邊跑來。
不用說,這是有發現了。
探馬跑到陳墨近前,馬上親兵跳下馬來,大聲稟報。
“報大將軍,遠處發現越國軍隊不下五千人正向這裡移動,先頭千餘騎兵已經離我們只有幾里路了。”
陳墨不再猶豫,任他再自信也不會用眼前這點兒兵力和敵人五千大軍硬拼,打手一揮,“撤!”
所有人呼呼啦啦的向營寨撤去。
只是讓陳墨有些沒想到的是,越國軍隊的騎兵速度非常快,他們還沒走出幾百米的距離,已經有大量的騎兵越過小山丘,直奔他們衝來,距離已不過五六百米。
而他們這一羣步兵,雖然距離營寨也不過是幾百米的距離,但按照現在的速度是斷然沒有辦法在敵軍騎兵追上之前,安安穩穩的躲進營寨裡的。
這個時候必須當機立斷,必須阻止騎兵的衝擊,讓大部隊安然撤離。
“龐倫,所有親兵小隊立刻留下,藉助地形優勢,準備抗擊敵人!
周全,帶着你的人給我立刻進營寨,上牆建立第二道防線,我們能不能撤進寨子裡,就看你們的戰弩能不能擋住敵人!
姬超,你的人負責堵住寨門,一旦敵人尾隨衝進了營寨,你們就是最後一道防線!”
三人齊齊大吼:“是!”
姬超和周全並沒有任何矯情,都是久經戰陣的軍人,命令下來,絕不拖泥帶水,隊伍立刻分爲兩部分,陳墨帶着親兵小隊,原地轉身,紛紛尋找有利地形,或坐或臥,迅速建立瞄準線。
剩下的人加快腳步向營寨大門奔去。
此時的敵軍騎兵,早便把這邊的一切都看在眼裡,然而他們一點都不在乎,妄圖用那麼幾十個人擋住騎兵的衝擊?簡直是癡人說夢!
幾百米的跨度不過是戰馬一個衝刺的距離,瞬間即至,騎兵們高舉馬刀長槊,嘴角帶着獰笑衝向那羣不自量力的人。
不管是返身試圖抵抗的人,還是繼續逃竄的人,他們最終都將逃不出覆滅的結局,戰馬前衝的威力勢不可擋,也許還能趁機衝進對面的營寨,徹底佔下這座看上去還算堅固的營寨,那是怎樣的軍功啊!?
騎兵們一個個眼中冒着光,心中如此想着。
可惜的是迎接他們的是死神之光,他們看見前面一排光亮整齊閃動。
還沒弄明白是怎麼情況,跑在前面的騎兵便齊齊栽倒了一片,然後是空氣中傳來的呯呯炸響。
騎兵衝鋒,向來有死無生,縱然現在反應過來那些光亮和大響是敵人弄出來的花樣,但也不能退縮,剩下的騎兵依然嗷嗷叫着向前衝,期望着快點進入到他們的衝擊和殺傷範圍。
然而那亮光和大響,幾乎像是無窮無盡,沒有停歇。
不斷有騎兵栽下馬來,被後面紛飛的馬蹄踏成肉糜,騎兵們的心態在發生着顯著的變化,從最開始的坐直馬上嗷嗷大叫,到緊貼馬背,噤若寒蟬。
雖然戰馬依舊在奔跑,但已不見那股捨我其誰的勇氣了,騎兵的衝鋒變的死寂,實在是太恐怖了,已經喊不出來了。
每一輪巨響聲過後,必有幾十人墜馬,那肯定是活不成了的。
馬上的敵人感受真切,本來剛纔的奔跑中自己前面還有人馳騁馬上,片刻過後只剩戰馬,空不見人,恐懼便在那一刻攫住了每一個奔跑在最前面的人,他們知道,下一個,就是自己,那是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和絕望。
陳墨這一次臉色也不好看,沒有馬克沁機槍的強力阻擊,少量步槍對騎兵陣的衝鋒,顯得危險重重,眼看着這一隊騎兵冒着巨大的傷亡,不惜傷亡過半,卻依然衝到了不足五十米的距離,而親兵隊又面臨着換彈的間隙……
必須做點兒什麼,否則就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他一把抽出了自己的黑鐵,大吼一聲,“第一小隊,跟我衝鋒!”
隊伍中那十個身着光明鎧的戰士把步槍一把塞進身邊戰友的懷裡,反手抽出戰刀,緊跟着陳墨跳了起來,大聲的嘶吼着,“殺啊!”
一隊十一人的步兵,居然向騎兵發起了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