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歌想到的卻是：“你查我？”由於酒精揮發的緣故，方歌不假思索的說出了心裡話。
林清姿急了：“我不是故意查你的。”
“嗯，我知道。”方歌知道的是：就算她查了我又怎樣呢？就算她不查，我也想找機會告訴她。
彼此沉默了幾分鐘後，方歌感覺她已是醉得有些糊塗，便是趁此機會說道：“林、清姿，你也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你想給的錢和名，或許也查到，我並不想要。抱歉，失陪了。”
就在方歌起身離開的時候，林清姿追上，“你轉過頭來，給我睜大了眼睛看看，我可是很乾淨的女人，不是那種不要臉的。難道你不覺得？以你的能力，你這麼優秀，全世界，只有我才配得上你的。”
“我不看。”系統早已重啓，方歌不用眼睛也是可以360度無障礙的看着她，“沒什麼好看的。感情更不是可以用能力、金錢、名聲等去衡量。”
說罷，方歌便決心離開，也再不怕得罪林清姿了。心裡就想：“在我的全世界，輕塵纔是最重要的。哪怕要我不當獵魔人、要我放棄茶樓都行，就是不能沒有她。”
但方歌走了幾步之後，又聽林清姿說道：“你走。我給你保證，今天你敢不碰我就離開。明天你絕對上頭條，叫你身敗名裂。”
這種威脅方歌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便是不吃這套。但林清姿果然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隔天，所有的娛樂節目都在炒作這件事。而且還附加了監控攝像頭錄製到的畫面：方歌一開始和張曉芳過去，之後張曉芳獨自離開，方歌待了許久後纔出來。
網絡上，這件事也是如同炸開了一般，頓時受到成千上萬的轉發，引起了話題。
“你說說你是怎麼搞的？”周霖明在辦公室裡氣得坐立不安，勃然大怒，“我叫你應酬她，可沒有讓你……我真想不到，你竟然是個衣冠禽獸、斯文敗類。砰、砰、砰！”
這已經是周霖明第十三次這樣拍着桌子了。
方歌就在心裡納悶了：“你的手都不疼嗎？”
事情一經傳開，不僅身懷六甲的葉輕塵知道，就連葉輕塵的父母，方歌的爸媽也都知道。當方歌聽周霖明訓話到這兒時，手機響了，是父母打來的。
“你、你是不是要把你媽氣死？”父親一開口便是這句話，那聲音氣得在顫抖，“你瞧瞧你乾的都是什麼事？輕塵肚子那麼大，你居然去做出那樣的事。”
方歌不禁握着手機離開辦公室，“爸，你聽我解釋，我沒有。我是你的兒子，難道我的爲人你還不知道嗎？那些都是媒體炒作出來的。”
“無端端的會空穴來風？你去了代城這麼些年。人是會變的。”
就連父親都不相信自己的話，方歌頓時覺得心灰意冷。雙方很不愉快的掛了電話之後，方歌又接到葉輕塵打來的電話：“老公。”
“輕塵，你還信不信我？”
“我相信你。打從決定跟了你的那天起，就沒有懷疑過你的爲人。就算你真的做出那樣的事，我也會原諒你。其實我懷孕了這麼久，都不能陪你，是我的錯。”
方歌聽得出，葉輕塵在說話時，很明顯的在忍着啜泣聲。從葉輕塵說的話裡，也不難聽出，她更相信自己就如媒體中說的。
“我真沒有，我真的沒有。”方歌連連說道。
卻聽葉輕塵說：“孩子就快出生了。我媽說美國那邊的醫療設備各個方面，都比較先進。”
聽到這兒，方歌就明白了葉輕塵的言下之意，“好，我懂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方歌並沒有勃然大怒的宣泄，只是安然的站在窗戶前邊，目光無神的凝視着窗外的風景。暗地裡，他在和系統進行溝通。
可系統也真是拿林清姿那女人沒轍，還說：“古人云，寧可得罪小人，切莫得罪女人。這事唯一的轉機，就是解鈴還須繫鈴人。反正你是男人，不吃虧。”
方歌心道：“要是她想陪我睡一覺，那不捫着良心，睡也就睡了。問題是她要我和她在一起，甩了輕塵。我可是孩子的爸爸。你能明白我嗎？你一個全能機器能懂嗎？”
心說時，方歌的情緒其實波動很大。但從外表上看，他面無情緒，很是淡薄。
全能機器又說道：“我明白的，宿主。可你想想看，現在輕塵反正也要離你而去了。照這樣下去的話，就連茶樓的生意，肯定也是要一敗塗地。到時候你會坐吃山空。”
這話倒是不錯。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張曉芳端着一杯咖啡走了進來。
方歌回首看了她一眼，然後便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張曉芳沒有如同過往那般說“是”或者“明白”，而是說：“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不會那樣做的。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方哥哥的爲人，小芳懂。”
這麼一番普通的話，竟讓方歌覺得有些安慰。
“你懂什麼了？”方歌將雙手從褲兜裡取出，交叉雙手。他心裡其實很想告訴小芳：“你一直都不瞭解我。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我欺騙最多的人，是你。”
張曉芳將臉邊頭髮撩到而後，露出整一張清秀卻哀愁的臉孔，繼而才低着頭說道：“我明白方哥哥你現在的感受，知道你是被他們冤枉的。以你的爲人，以你的性格，不對的事就算是別人威脅你的生命，都不能夠逼你。更別說是你主動犯錯。”
說完之後，張曉芳才擡眼看着方歌，優柔的眼光中暗藏着一份肯定。
在這一刻，二人隔得距離雖然近十米，但張曉芳的身影卻是清晰的映在方歌的眼眸裡。捫心自問，方歌知道自己感動了，更想說張曉芳如果真是自己的妹妹那就好了。
但他還是移開視線，道：“謝謝你的理解。”
“不客氣。沒什麼事兒的話，方哥哥多注意休息吧！事情總歸會過去的。小芳先出去做事了。”
看來周霖明明沒有讓張曉芳給方歌當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