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人文院宿舍區一號樓頂樓天台。
嶽擎達盤坐在極品靈石構築的新聚靈陣中修煉,淡淡的金光在體表如同水銀般流動着,在朝陽之下折射出點點金色光暈,遠遠望去,就如同一尊鍍金的佛像,說不出的莊嚴和肅穆。
以無上心法,借上丹田紫府中凝聚而成的超強精神力,引天地靈氣、諸天星辰精華對肉身經脈進行淬鍊捶打,嶽擎達已經把肉身爐鼎煅造得猶如銅筋鐵石,築基期修爲更是早已達到了巔峰,觸摸到壁障,只差一步就可以進階化氣之境,爲接下來的真正修仙之路打下了無比紮實的基礎。
兩股真氣在體內如同山洪海嘯般沿着兩條固定線路奔涌而去,氣勢如虹,壯觀無比。
下丹田寬闊如湖,四壁堅韌如鐵,任由那山洪海嘯般的真氣衝泄而入,如巨浪般拍打丹田壁壘,卻沒有半點顫動。
很快真氣就充滿了整個下丹田,整個下丹田之中真氣激盪,霧濛濛一片。
相對於下丹田而言,上丹田紫府之內雖然同樣有山洪海嘯般的真氣呼嘯而入,源源不絕,可是上丹田卻如同一個黑洞,不斷地吸收着源源不斷衝泄而來真氣,卻絲毫沒有滿溢的徵兆,似乎上丹田是一口無止境的無底洞一般。
嶽擎達心意一動,下丹田的真氣鼓盪而出,循着路線穿經過脈,注入上丹田之中,隨着真氣的不斷涌入,那原本無止境的上丹田驟然加速了吸收的速度,可是直到下丹田的真氣悉數注入上丹田內,上丹田還是沒有滿溢的感覺,頂多也就達到五分之四的樣子。
“看來還是相差不少。”輕輕嘆了口氣,嶽擎達心念一動,真氣再次****而出,將剛纔注入上丹田的那部分真氣循着剛纔的路線再次遣返下丹田內,溫養着、淬鍊着。
待將真氣各自歸位後,嶽擎達又將靈識轉移到意識海深處,繼續嘗試轉動那周天星辰鼎的鼎蓋,卻沒什麼進展。想想也是,不久前才藉着晉級到築基巔峰的機會剛剛打開了新的空間——靈石空間,現在修爲雖然有所增進,對於那層壁障的感覺越發清晰,但不管怎麼說,始終還是築基期,能有進展才怪了。
意識迴歸本位,收起功法,嶽擎達意識探入青玉戒內,掃了一圈。
青玉戒內,此時只有三張卡片靜靜地懸浮在半空,其中兩張是銀行卡,另外一張則是錦海珠寶的那張鑽石級貴賓卡了,除此之外,一片空空蕩蕩,再無他物。至於之前在鴻發地產的開發工地發現的那個地下洞府中獲得的各種珠寶、丹藥典籍則早就被嶽擎達轉移到了星辰鼎的一號空間中。
靈識掃過那兩張銀行卡,嶽擎達不由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本來是想給林菲菲討個公道的,卻沒想到最終便宜了自己,多出五千四百萬的意外進帳,加上原來在錦海國際交易來的那5800萬,實際個人資產已經超過了一個億,也就是說現在的嶽擎達已經是億萬富翁了。這意外的進帳,嶽擎達也沒想到。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嶽擎達解決了滅殺了妙真,從石志強手中拿回了林菲菲的合同文書後,廢了他的部分腦神經,使之變成白癡後,就離開了現場。離開之後,嶽擎達找了一處僻靜之所,隨便找了個酒店,開了個房間後,將林菲菲放了出來,並解除了她的昏睡狀態。
待林菲菲醒來後,發現自己在酒店房間睡着,並且是與嶽擎達單獨相處時,林菲菲羞紅了臉,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嶽擎達這傢伙是不是在自己睡着的時候做了些什麼。
看到她那羞紅的臉,嶽擎達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這讓他頗有些哭笑不得。
畢竟他之所以在酒店開房後,將林菲菲放出來,完全是從林菲菲的角度上來考慮,畢竟他需要跟林菲菲解釋簽約合同已經解除,並且自己幫她索討了五千四百萬的鉅額違約金的事,這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可是林菲菲處於昏迷狀態,自然不能隨隨便便將她帶到野外僻靜之地,萬一涼到了她就不好了,因此,嶽擎達就想到找一間僻靜的客房來安頓比較好。所以也沒有多想,就這樣隨便開了房間。
可是等開了房間,弄醒了對方,看到對方那羞紅滿臉的表情時,這才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不管自己的初衷再怎麼純潔,可是現在的事實是自己跟林菲菲可是孤男寡女相處一室,而且還是在僻靜之所找的酒店單獨開的房間,這樣的事實擺在眼前,任誰都會多聯想上一些。
正當他剛明白過來,感覺有些異樣時,林菲菲的說的一句話讓他更暈了:“那個…嶽…嶽擎達,你…你…你打算怎麼對我?”
嶽擎達先是一愣:“什麼怎麼對你?當然是該怎麼對你還怎麼對你啊!我們不一直都是好朋友麼?”
林菲菲羞紅的臉唰地一下就變得一片蒼白,眼眶中霧濛濛一片,鼻子一酸,就想痛哭一場,咬了咬嘴脣,目光瞥及嶽擎達那一臉茫然的模樣,不由想衝上前去,在他身上咬上兩口。
看到林菲菲眩然欲泣的模樣,嶽擎達不由有些慌了,手足無措地問道:“菲菲,你怎麼了?怎麼說着說着就想哭了?我哪裡做錯了?還是你哪裡不舒服?”
林菲菲聞言,心中又羞又恨,你做了什麼事難道你還不知道?還要問我你做了什麼事?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你這麼開個房間睡了一覺,難道你想吃過抹乾擦淨後就不認帳了?
想着想着,林菲菲就忍不住一肚子的怨氣,也不知哪兒來的衝動,一頭扎進嶽擎達的懷中,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得嶽擎達呲牙咧嘴,卻依然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她哪根筋搭錯了,不僅不感謝自己的救駕之功,反而上來就在自己身上咬了一口。
嶽擎達不由地一抖肩膀,推開林菲菲,皺眉沉聲道:“菲菲,我招你惹你了?我好心救你出來你不謝我倒罷了,你幹嘛還咬我?”
林菲菲一口咬下,使勁可不小,不過咬上之後,又突然有些後悔和不忍,正待鬆口之際,卻感到一股暗勁向嘴巴衝來,不由自主地鬆開了口,再見嶽擎達一臉不悅之色,似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羞怒的原因。
當下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掇泣道:“你…你…你我孤男寡女,在這裡睡了一宿,難道你想吃幹抹淨不認帳?你…你…你…你禽獸!”
“什麼?睡了一宿?吃幹抹淨不認帳?”嶽擎達聞言先是一愣,這才明白對方誤會自己睡了人家之後不想負責任,不由地一陣哭笑不得,隨後便將前因後果撿主要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從懷中取出林菲菲的那份簽約合同的相關文書,還有那張五千四百萬的支票,擺在對方面前。
當然,解說這些的時候,他只是說自己認識了一個很給力的朋友,在朋友的幫助下,讓那邊答應解除合同,並且拿出了這個鉅額陪償金來賠禮道歉。
聽了嶽擎達的解釋,再看看眼前這自己親筆簽字的合同,還有那張支票上恐怖的數字,林菲菲頓時傻眼了。
傻眼之後,等她弄明白真的是自己誤會了的時候,再感受一下自己的身體的確沒有被人侵犯過的感覺一切如常時,那蒼白的臉蛋再次唰地一下變得通紅一片,心中那個羞愧,讓她無地自容地,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哎呀呀!真是羞死人了!弄了半天,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他,原來是他救了自己,可笑自己還以爲他是那種不負責任的傢伙,睡了自己後就想溜呢。怎麼辦?怎麼辦?今後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他呢?哎呀呀!都怪這死傢伙,誰讓他不早點說明情況呢?都怪他,帶着自己開房間,孤男寡女相處一室,睡了一宿,結果什麼也沒做,害得自己還以爲被他那個了,讓自己出了這麼大的醜。
“你…你…你禽獸不如!”想了想,又忍不住恨得牙根直癢,下意識地又撲上前去,在嶽擎達另一邊的肩膀上也咬了一口。不過咬過之後,她忍不住抱着嶽擎達的脖子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