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越看越好奇,越看越不知所措。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索性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朱懷的身上。
“怎麼?李大人這是有什麼重大發現嗎?”
當朱懷感覺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的時候,他突然擡起頭來,正好和李善長四目相對。
他倒是沒浪費更多的時間,微微一笑轉而說了這句話。
“少爺,這上面的數字……是對的嗎?”
單從他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此時的李善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
說完了這些話,他並未在接着往下說些什麼,而是盯着朱懷看了起來。
照他這意思來看,應該是在等着朱懷接下來的回答。
“這沒什麼問題啊,怎麼,李大人您是怎麼想的?”
“我覺得這損失不是很大,按照剛走水的時候看,那損失應該比這個大多了,少爺您說是不是?”
其實在李善長開口說這句話之前,朱懷就已經猜到了會是這個結果。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有些不敢置信。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覺得不應該懷疑,畢竟這些事情是劉掌櫃做的,自己也是非常相信他的。
事到如今,朱懷知道自己不能再接着隱瞞什麼了,於是沉思了一小會兒之後將自己想到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而李善長在聽了他的回答之後,纔算是反應過來。
“少爺,照您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有道理的。這樣子的話老夫也就不用再擔心了。”
一句話說到這裡,他並未往下說些什麼。
一旁站着的劉掌櫃似乎是看出來了什麼,大步向前地走了過來。
“朱大人,怎麼了?您這是有什麼疑問嗎?”
單從朱懷臉上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肯定是有什麼想說的話。
簡單地說了這些,他並未再往下說些什麼,而是在等着朱懷的回答。
“劉掌櫃,看這賬單上的數據,我們覺得有些不對勁,損失怎麼會這麼少?”
其實朱懷不想說這件事情,但是他轉念一想,就算是隱瞞也沒什麼用處。
思索再三之後,他還是將心中想到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的他還不忘記盯着劉掌櫃看了幾眼,彷彿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朱大人,其實老夫我早就已經猜到了您可能會有這方面的疑問。”
令朱懷沒有想到的是,劉掌櫃微微一笑,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本就是好奇的朱懷,在聽了他開口說的這句話之後,明顯的不知所措表現在了朱懷的臉上。
本以爲他會好好的解釋解釋,可等了好半天,朱懷他們一行人都沒有等來劉掌櫃的解釋。
“劉掌櫃,您方纔所說之話是什麼意思?”
“朱大人,其實這件事情還算是好解釋的,您看,雖然有的軍帳頂被燒壞了,但是下面的骨架還是完好無損的,所以再加上一塊新的布料就能完成。這第二方面便是遠處的布料沒燒壞,但是骨架在前面已經不行了,所以這兩者一組合,就可以完成一個新的了。”
直到朱懷聽了他開口說的這些話之後,才瞬間明白了過來。
“劉掌櫃,處理這些事情,廢了您不少的功夫吧?”
“倒也沒什麼,主要是拼接起來困難。不過好在該解決的都已經解決完了,剩下的也沒什麼了……”
只見劉掌櫃微微一笑,隨即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既然他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朱懷還能在接着往下說些什麼呢?
他稍稍點了點頭,也算是將這件事情給答應了下來。
“您這麼解釋,我們幾個人就都明白了。不過另外的事情……”
雖然朱懷的一句話並未說完,但是這其中的意思已經非常的明顯了。
劉掌櫃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明白他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呢?
“朱大人,您說的那些,我都是明白的,可是在我看來,先定損倒是主要的。”
朱懷不可置疑地點了點頭,隨後將所有的時間都留給了劉掌櫃。
“誰也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但是事已至此咱們也沒機會後悔和自責了,反而是需要統計好損失的情況。之後的時間再查明原因,只有這樣子,才能防患於未然,朱大人您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說完了這些,他並未在接着往下說些什麼,而是在盯着朱懷發呆。
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在等着朱懷接下來的回答。
“李大人徐大人,你們兩個人有沒有什麼意見?又或者是有沒有想說的?”
誰又能想得到,朱懷竟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呢?
單從李善長臉上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很是不知所措。
先是沉思了一小會兒,徐達搖了搖頭,而李善長則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是朱懷眼尖,第一眼就發現了這一點。
“怎麼了?看李大人您這樣子,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啊?”
朱懷並未浪費更多的時間,轉身開口說了這句話。
說完了,他倒是安靜了下來,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在李善長的身上徘徊着。
看朱懷這樣子,應該是在等着李善長的回答。
“少爺,我覺得這件事情,未必是咱們想的這麼簡單。”
本就是好奇的朱懷,在聽了他的回答之後,真是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什麼好了。
“怎麼了?李大人您到底是發現了什麼,能不能不要再浪費更多的時間了。”
從朱懷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此時的他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
李善長知道自己不能浪費更多的時間了,轉身回答道:“我覺得不可能是自然走水,少爺您不是也說過嗎,事發當天您和徐大人一大早去過了,當時什麼事兒都沒有……”
聽了他的這些回答,朱懷不可置疑地點了點頭,示意剛剛的李善長說的這些話都是正確的。
可是又等了一小會兒,朱懷卻沒有等來他接下來的回答。
“李大人,就算是如此,那能說明什麼呢?”
“不,恰恰能說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