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什麼叫沒了?!”
李善長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徐達開口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於是反問了一遍。
一邊說還一邊摸着自己前面的頭髮……
“沒了……所謂的沒了就是字面意思,就是說您現在頭髮前面光禿禿的。還有您的眉毛,好像也快沒了……”
直到他聽了徐達的解釋之後,才瞬間反應了過來。
“怎麼會這樣!少爺!您快點想想辦法吧!”
李善長都快要哭出來了,按照徐達的描述來看,自己以後還怎麼去見人?
“李大人,難道您忘記了另外的一件事情嗎?”
朱懷不急不躁地開口說了這句話,之後便一直在衝着李善長微笑。
此時的李善長正在崩潰的邊緣徘徊,哪裡還懂得朱懷話外的意思?
“沒了,什麼都沒有,臉面也沒了……”
朱懷看着李善長接受不了現實,趕忙走上去摸着他的後背,回答道:“李大人,您就防一百個心吧!您的頭髮和眉毛會再生,所以說用不了太長時間就能長出來的!”
一句話說到這裡,朱懷並未在接着往下說些什麼,而是盯着李善長看了好幾眼。
李善長那那顆激動的心,在聽了朱懷的回答之後,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他不可知一的點了點頭,也算是答應下來了朱懷的回答。
“言歸正傳,現在你們總該相信我之前說的那些話了吧?罪魁禍首已經找出來了,就是這個瓶子,透明的瓶子。”
“愛子,既然如此,那這區區一個瓶子,爲什麼能讓下面的稻草燃燒起來呢?這是爲什麼?不僅僅是朕想要知道這個問題吧?李大人和徐大人你們兩位是不是也這麼認爲的?”
一句話說完,朱元璋並未再接着往下說些什麼,而是轉過身來盯着李善長和徐達看了幾眼。
他們二位當然是好奇的不得已的,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好在此時的朱元璋及時說了這句話,他們這才使勁點了點頭,示意朱元璋說的都是正確的。
“其實吧,這件事情解釋起來不是那麼的複雜,但是你們能不能聽懂,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父皇您真的想知道這其中的原理嗎?若是想知道,我現在就給您好好的說一說。”
本以爲朱懷有了自己的這些話之後,會直接開口解釋的。
但誰又能想得到,他竟然說了這些呢?
說完了,朱懷安靜了,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在朱元璋的身上來回徘徊着。
看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在等着朱元璋的迴應。
朱元璋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是該點點頭還是搖搖頭?
也就在這個時候,李善長站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認真。
“少爺,您看在老夫眉毛和頭髮都被燒了的情況下,是不是也應該將此事說明白一點?您忍心嗎?”
既然李善長都已經開口說了這些話了,那朱懷怎麼會再浪費更多的時間呢?
他思索了一小會兒,緊接着開口說道:“這就是凸透鏡的原理。所謂的凸透鏡,就是一個透明的玻璃裝物體,比如說這個瓶子,中間厚兩邊薄,這樣子就能將太陽光給聚焦,從而使得光線更加的集中。光線集中了就有一個特別的結果,那便是穿過可燃物的時候,周圍的溫度變高。當可燃物達到一定的燃點之後就會着火。該解釋的也就這麼多,至於剩下的,就要看看你們每個人能不能理解了。”
朱懷一口氣說了很多,說完之後,他並未在接着往下說些什麼,而是滿臉認真地盯着朱元璋看。
看朱懷的樣子,應該是在等着朱元璋的迴應。
在朱懷看來,儘管自己已經將這件事情解釋的非常清楚了,但是朱元璋能理解,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等了好一會兒,他並未等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的那份想法已經非常的明確了。
“父皇,這件事情您現在是不是能聽明白的?若是可以的話您就點點頭。”
剛剛的朱元璋一直在走神,至於朱元璋哇啦哇啦說了什麼,他並沒有在意。
直到聽了剛剛朱懷說的這句話之後,纔算是徹底的反應了過來。
朱元璋先是盯着朱懷看了一眼,之後直接搖了搖頭,表示現在的自己還真是有些不明白朱懷的意思。
又是沉思了一小會兒,他開口回答道:“說實話,剛剛愛子你說的那些話,朕不是很明白……”
單從朱元璋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此時的他似乎是有些無奈。
說完了想要再接着往下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開口好了。
無奈之下,朱元璋只能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朱懷的身上。
朱懷同樣是搖了搖頭,解釋道:“該解釋的我已經解釋清楚了,至於父皇您聽不明白這件事情,我是真的沒什麼好辦法了……”
除了開口說這句話之外,朱懷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其實不僅僅是朱元璋不明白,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朱懷之外,都是不明白的。
單從他們一個個臉上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究竟是多麼的好奇和疑問。
“算了算了,不明白就算了。反正你們記住這瓶子是罪魁禍首就可以了……”
朱懷搖了搖頭,說完了這句話,他將地上的瓶子拿起來,仔細的研究了一番。
與此同時,一種別樣的想法在朱懷的腦海之中漸漸的形成開來。
“劉掌櫃,您確定從來都沒見過這樣子的瓶子?”
開口說了這句話之後,朱懷便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劉掌櫃的身上。
雖然一句話聽着簡單,但是這其中的意思還是非常有內涵的。
劉掌櫃的確是沒見過,好奇的搖了搖頭。
在他看來,朱懷絕對不是問自己這麼簡單的,難道說這其中還隱藏着其他的什麼秘密?
“朱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爲何要問老夫那些話?”
憋了一會兒也實在是憋不住了,所以劉掌櫃才說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