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所有人這麼的震撼,因爲這聲音居然是從炎帝六賢冢裡面傳來的,而朱祐極則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歷師你這個老傢伙,明明一直都在默默地看着,可是現在居然纔開口。”
其他的農家弟子並不知道是歷師,不過也知道這是六大長老的意思,於是都默默地收起了兵器,不一會兒就把暈厥過去的六大堂堂主帶過來了。
朱祐極皺着眉毛,忽然問道:“田言呢?”
這裡六人,唯獨少了田言,莫非是讓他跑了?
“柳雲!你只說過要帶各個堂主,怎麼還把心思打到田言身上了!”梅三娘一踩大地,大罵道。
她實在是生氣,所以甚至都把地面踩裂了。
其實在這一段時間裡,她已經瞭解到了柳雲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只不過卻反而更加生氣,田言只不過是一個聰明的小女孩而已,難道她還有可能是內奸嗎?!
有一名農家弟子,立刻開口說道:“我本來想帶過來的,但是田賜卻不高興,而且還想要動手。”
朱祐極冷冷一笑,大罵着說道:“衛莊蓋聶,把她帶過來。”
“至於田賜,直接打暈了!”
衛莊蓋聶臉上都有些黑線,不過想到這件事情的意義,還是一起結伴而行了。
縱橫二人合作,田賜就算是想要攔也着實是沒有那個能力,所以被解決掉了。
很快,田言也被提着帶過來了。
七人全部都被一字排開了,朱祐極則是從兵魔神身上下來,手中還拿着蚩尤劍。
七人費盡心思都拔不出來的蚩尤劍,可是在他的手中,卻彷彿輕若無物一樣。
他的實力究竟多麼的強大,也可見一斑了。
來到了七人面前,他把蚩尤劍插在了地上,無數的魔氣再一次沖天而起,落入了田言的身上。
“你……”梅三娘大叫着,就要衝上去。
這一次衆人都有經驗了,由典慶喊了一句:“把她攔着!”
啞奴、大鐵錘、無雙鬼和勝七一齊上,把她死死地按住了。
魔氣灌入了田言的身上,她的身體開始抽搐,最後緩緩的睜開了一雙紅色的眼睛,發出了發出了野獸一樣的聲音。
“嘶!嘶!”
她齜牙咧嘴,已經看不到任何的優雅了。
“田言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太可怕了。”
“這就是蚩尤劍嗎,真的是魔劍。”
“接下來要做什麼,她明顯都無法說話了吧。”
朱祐極呵呵一笑,如果單純是魔氣侵入身體,那確實是會成爲沒有理智的怪物,可如果再加上一些引導的話,就可以成爲吐真劑了。
他把手放在了田言的背上,慢慢的引導着她體內的魔氣。
在這個過程中,田言心裡很是抗拒,但是卻無法反抗。
因爲朱祐極手持蚩尤劍,對於她來說,帶着一種來自本能的壓制。
慢慢的,田言的神態變得正常起來了,只不過雙目無神,但是至少像一個人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內奸?”朱祐極慢慢地開口問道。
“是的。”田言幾乎是瞬間就回答。
“什麼!田言居然真的是內奸,她能夠做什麼啊!”
“不對吧,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問出來了,也可能是假的吧。”
“應該是真的,畢竟都花了這麼大的功夫了,如果還是假的的話,那根本就沒有意義。”
梅三娘纔是最不願意相信的那一個,她已經把死死地壓在了地上了,但是卻還不斷的掙扎着,怒罵道:“你這個小人!”
“你明明就是故意這麼做的,大家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因爲他根本就是故意這麼做的!”
也難怪她會這麼的激動,畢竟她可是真的把田言當作了自己的女兒啊。
朱祐極冷笑一聲,繼續開口問道:“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呢?”
“我是羅網天字號第二殺手,驚鯢。”田言無神地說道。
梅三娘靜下來了,她是魏國大梁披甲門嫡傳弟子,如果要說她最痛恨的組織,那就必定是羅網了。
而田言居然是羅網的殺手,而且還是排第二的驚鯢!
“你爲什麼要僞裝成沒有武功的樣子,除了你以外,還有什麼人呢!”朱祐極忽然急速地開口說道,每一個字就像是炮彈一樣。
而一直都很平靜的幾個高手,忽然也動起來了,速度極快的重現了農家弟子裡。
哪怕是金先生也毫不例外,瞬間就已經拔劍,但是目標卻依舊是農家弟子。
田言依舊雙目無神,根本就無法察覺到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繼續說道。
“爲了不被人懷疑,除了我以外,還有很多。”
“殺!我們要暴露了!”農家弟子裡,忽然有人亮出了武器。
只是他的話剛剛喊出口,一柄劍就刺中了他的喉嚨,正是蓋聶的百里飛劍。
而其他的羅網殺手也都不再隱藏了,但是各大高手瞬間就已經將他們制服了。
而這裡面,金先生也出了一番力。
田言逐一開口,所說的每一個人,正好就是剛剛暴起傷人的農家弟子。
“什麼,你居然是羅網的殺手,枉我之前居然對你這麼好!”
“原來殺手距離我這麼近啊,你們要做什麼。”
“可惡,我殺了你啊!”
農家弟子炸了鍋了,剛剛如果不是有高手保護他們,那麼他們恐怕凶多吉少,甚至還可能成爲人質。
而田言說到了最後一個人。
“還有田蜜……”
此話一出,金先生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大聲的喊道:“我就知道這個婊-子肯定有其他的目的!”
“總算是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啊!!”
他實在是太激動了,而且也實在是太反常了,以至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但是金先生纔不管不顧,徑直來到了勝七的面前,用力的抱住了他。
“兄弟,我可以回來了!”
“吳曠,你已經清白了,是的!”勝七大笑着說道。
金先生,哦不,吳曠立刻就撕開了自己臉上的僞裝。
農家弟子全部都驚呼出聲,他們又怎麼可能不認識前隗奎堂的總管,同時還是田蜜的丈夫吳曠呢!
只是他不是遇害了嗎!
難道說,在這一些年裡,他一直都僞裝成金先生,一直都在農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