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衝到劉老爺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痛心而怒道:“畜生,就是你害死了咱的女兒!今天你必須陪咱女兒的命!”
劉老爺臉色猛變,大驚失色,他後退一步,拼命搖頭否認道:“不是咱,你錯了,咱不認識伱的女兒,這是污衊!”
“污衊?!”老人抓狂道:“咱親眼看見你的兒子強搶咱女兒,咱女兒不從,就被你兒子活活打死!你還說這是污衊?!”
劉老爺臉色瞬間煞白,他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不僅如此,就在上個月,劉老爺還派人燒燬了咱的作坊,將咱賴以生存的東西盡數摧毀!如今咱只能流落街頭乞討!”另一箇中年人也控訴道。
“就是他,咱可以證明。他利用手中的權勢和金錢,不斷打壓其他商人,奪取他們的生意。”
“可惡,太可惡了!”
原本還在強詞奪理的劉老爺,聽到衆人的控訴,驚恐萬分,臉色如土,再也說不出任何辯解的話來。
旁觀的楚澤冷笑,他輕拍桌子,道:“劉老爺,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想想你做的那些齷齪勾當,受過的教訓還不夠多嗎?”
劉老爺跪倒在地,渾身發抖,他擡起頭來,用懇求的目光看向楚澤道:“大人明鑑,都是咱兒子不成事,咱實在無法管教!都是他乾的!咱什麼都不知道!”
“好一個無法管教!”楚澤嗤之以鼻道:“作爲父親卻無法對自己的兒子負責,你可真有資格這麼說!”
“既然你兒子做了這麼多壞事,你卻只會推諉自己的責任,那你與你兒子又有什麼區別?!”
劉老爺聽到此,臉色扭曲,死死咬牙,再也找不到任何話來反駁。
“既然你已無話可說,那就由本座來宣判。鑑於你在鳳陽犯下的數罪,本座現判你死刑立決,所有家產充公!”楚澤沉聲道。
“不……不要殺咱!”劉老爺猛然回神,哀求道:“大人,求您開恩,咱可以贖罪!”
“可以贖罪?”楚澤冷笑道:“那就由這些受害者來說吧,你可曾給他們開恩?”
劉老爺臉色唰得一下白了,他絕望地跪倒在地道:“大人,咱錯了!求求您不要殺咱!咱什麼都願意償還!
“將他們父子都關進大牢,待會兒與金學海一同伏法!”楚澤果斷吩咐道。
劉老爺瞪大眼睛,還想爭辯什麼,卻被押解的差役粗暴地拖了出去。
“啪!”劉公子被打得哇哇直叫,他一邊躲一邊大罵道:“咱爹會報仇的!等咱出去,非打斷你們的腿不可!”
黎星冷哼一聲,一腳將他踹出門去道:“想得美,這輩子你都別想出去了。”
劉家父子終於被押離大堂,一時間四下寂靜。
楚澤長出一口氣,對黎星道:“處理的不錯,接下來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黎星追問道:“什麼事?”
楚澤撫着下巴沉思片刻,然後開口道:“咱們已經基本掌控了鳳陽的局勢,但這只是開始。鳳陽之所以窮困,關鍵在於生產力低下。咱們必須提高農業產量,發展手工業,並建立健全的管理和稅收制度,這纔是根本。”
趙四和黎星深以爲然地點頭。
楚澤繼續說道:“各位可以先回去擬定具體計劃和方案,待咱詳細審閱。咱們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提升鳳陽的經濟實力,使百姓富裕,國家富強。”黎星和趙四聽完楚澤的吩咐,都點頭表示明白,準備先行離開商討具體計劃。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
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子衝進大堂,直奔楚澤而來,跪倒在地大聲哭訴道:“王爺救命啊!小人家破人亡了!”
楚澤皺眉,嚴厲問道:“你是何人?擅闖公堂,難道不知規矩?”
那人抹了把眼淚,哽咽道:“小人姓陳,是本地一名木匠。家裡老小全靠咱一人打理,沒成想昨日劉家暴徒闖入咱家,將咱的房子夷爲平地,把咱的老婆孩子都……都……”
說到此,他再也說不下去,痛苦地低下頭。
楚澤沉吟片刻,目露哀傷之色道:“且慢,你說的劉家暴徒,可是指劉老爺一家?”
“正是!”陳木匠淚眼朦朧地擡頭道:“劉老爺自打掌控了鳳陽的木材貿易後,開始瘋狂打壓咱們這些木匠,強迫咱們爲他打工。咱不從,他就派人把咱家給毀了!這劉家父子禍害了多少良民啊!”
“咱明白你的痛苦。”楚澤嘆息道:“但你放心,劉家父子已伏法,他們再也無法禍害百姓了。你且回去安葬妻兒,朝廷必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陳木匠聽後,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放聲大哭起來。
這時,又有幾個衣着襤褸的百姓涌入大堂,都哀告劉家的暴行。
三日後,鳳陽菜市口。
今天是劉家和金學海伏法的日子,楚澤親自主持,要將他們的罪行明示天下,警示後人。
一大早,就有成羣結隊的百姓涌向菜市口,都想親眼看看這個殘害了他們多少年的劉家和金學海會是什麼下場。
菜市口很快就擠滿了人,熱鬧非凡。
不久,劉家父子雙手反綁,頭上扣着木枷,被押解着緩緩來到刑場中央。
劉老爺臉色慘白,目光恐懼地四處張望,還指望能逃脫死劫;而劉公子則還不知悔改,仍舊口出狂言,叫囂要殺盡所有人。
最後,金學海也被押上了刑場。
曾經凶神惡煞的他,此刻卻是一副魂不附體的模樣,口中喃喃自語,似乎早已瘋癲。
就在衆人的噓聲中,楚澤緩步來到高臺。
楚澤手持判決書,目光如炬,環顧四周,語氣鏗鏘而有力。
在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沉重與決斷。
“金學海,作爲鳳陽府知府,不但未能秉公執法,反而利用手中權力爲己謀私。首先,他在任期內貪污受賄數額巨大,據查,光是通過修建城池、水利所收受的賄金,就將近百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