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寒風呼嘯,刀光劍影,士兵們列陣如山,城牆上刀槍森然,箭矢如林,早已做好一切防備。
楚澤站在城頭,眺望遠處。
只見關外黃沙漫天,沙塵中隱約可見西夏兵馬黑鴉鴉一片,旗幟獵獵作響。
敵軍已經逼近關前,陣型整齊,甲冑森然,顯然早有準備。
“哼,區區五千人馬,便敢來攻我天海關,果然是自尋死路!”楚澤冷笑一聲。
郭淮眉頭微皺,低聲道:“陛下,敵軍雖不多,但陣型嚴整,或許有詐。
我們不可掉以輕心!”
“朕豈會掉以輕心?”楚澤神色淡然,眼中殺機畢露:“這五千兵馬不過是西夏的前鋒,真正的決戰還未到。
今日,朕便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天海關乃我大明門戶,不可輕犯!”
話音剛落,遠處敵軍陣中忽然傳來一陣號角聲,隨即,西夏軍前陣突然變動,數百騎兵從兩翼殺出,向天海關城下疾馳而來,聲勢浩大,塵土飛揚。
“哼,果然不安分!”楚澤眼中寒光一閃,冷聲道:“傳令,弓箭手準備!”
郭淮立刻揮手傳令,城牆上的弓箭手紛紛拉弓搭箭,萬箭齊發,射向敵軍騎兵。
箭矢如雨,直撲敵軍陣中,瞬間擊倒一片騎兵。
“好箭法!”楚澤微微點頭,神色自若,冷冷注視着敵軍動向。
敵軍騎兵雖被箭雨壓制,卻並未撤退,反而加速衝鋒。
楚澤目光一凝,擡手道:“擂鼓!”
霎時間,天海關內戰鼓聲大作,震耳欲聾。
城下大明軍士齊齊出陣,手持盾牌、長矛,嚴陣以待。
楚澤冷眼觀戰,絲毫不爲敵軍氣勢所動。
正當此時,遠處沙塵之中,突然出現一隊黑衣騎兵,人數不多,卻氣勢逼人。
領頭之人手持一杆黑色大旗,上面繪着骷髏頭圖案,令人望而生畏。
楚澤目光一凜,冷笑道:“看來西夏還有些能人,不愧是與蒙古勾結之輩。
郭淮,命弓箭手集中火力,先打他們的旗手!”
郭淮聞言,立刻揮手示意。
弓箭手們迅速調整目標,幾輪箭雨過後,那隊黑衣騎兵的旗手已被射落馬下。
“哈哈!果然不堪一擊!”楚澤大笑。
然而,未等笑聲散去,城下忽然一陣騷動,數十名敵軍悍將躍馬而出,直衝城門。
郭淮見狀,急忙道:“陛下,他們想強攻城門!”
“哼,想破我天海關,癡心妄想!”楚澤冷哼一聲,隨即大喝道:“放火油,滾石!不必留情!”
一聲令下,滾石如雨,火油潑灑,伴隨着弓箭手的精準打擊,敵軍前鋒瞬間慘烈潰敗,屍橫遍野。
楚澤站在城頭,目光如炬,冷冷道:“這些不過是西夏的試探之兵。
真正的主力還未出現。
郭淮,繼續嚴防死守,朕倒要看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楚澤冷眼看着城外的慘烈景象,雖是戰局激烈,然而他一絲波動也無,彷彿身處暴風驟雨之中,卻依然穩如泰山。
此時,郭淮瞥了一眼楚澤,見陛下不動聲色,不禁低聲道:“陛下,敵軍似乎仍有後續計劃,此刻我軍雖佔上風,但恐怕對方有伏兵暗藏,不可大意!”
楚澤嘴角微揚,冷笑一聲:“郭淮,你這膽子也未免太小了些。
寡人自登基以來,什麼陰謀詭計未曾見過?區區五千兵馬,若有伏兵,正好一併殲滅,省得他們再作祟!”
郭淮聞言,神情微微一動,拱手道:“陛下聖明,屬下慚愧。
只是,屬下願率一支先鋒隊,深入敵陣探查一番,以防萬一!”
楚澤瞥了他一眼,揮手道:“不必。
你留在此地指揮大軍,朕自會處理這點小事!”
“陛下要親自出城?”郭淮面露驚色,連忙道:“陛下貴爲天子,怎能輕易冒險?屬下願爲陛下分憂,絕不敢讓陛下涉險!”
楚澤眼神犀利如刀,冷冷道:“你們都太謹慎了,膽小怕事,難怪這些蠻夷屢次侵犯。
若不以雷霆手段震懾,他們只會越發猖狂。
寡人親自出戰,方能令敵軍聞風喪膽,真正不敢再犯!”
郭淮正欲再勸,忽聽遠處傳來急報:“報—!關外十里,發現西夏與蒙古的主力大軍,兵馬約有兩萬,正向天海關方向逼近!”
楚澤冷冷一笑,道:“果然來了,倒是比朕預料的還快些!”
郭淮面色微變,急忙道:“陛下,敵軍兩萬,來勢洶洶,此刻我們不宜貿然出戰,宜堅守天海關,以逸待勞!”
“以逸待勞?”楚澤不屑地冷哼一聲:“若是守株待兔,這天海關早已被蠻夷奪走。
寡人向來不喜被動,今日本該是一場決戰,朕便要讓這些敵寇知道,天海關的大明鐵血軍,何等可怕!”
他轉頭看向城下的士兵,朗聲道:“傳令全軍,即刻列陣出城,迎戰西夏與蒙古聯軍!朕親自率軍,迎敵!”
郭淮聞言,心中暗驚,但見楚澤態度堅決,也不敢再多言,只得領命道:“屬下遵命,立刻安排軍士準備迎敵!”
楚澤神色不變,威風凜凜地跨上戰馬,身披金甲,烏金劍懸於腰間。
隨着他的動作,馬匹嘶鳴,周圍士兵紛紛肅然起敬,彷彿看到了戰神降臨。
秦芸芸站在一旁,目露擔憂之色,但終究未再勸阻。
她輕聲道:“陛下,臣妾願隨您一同上陣,與您並肩作戰!”
楚澤微微一笑,道:“芸芸,此戰你不必跟隨,留在關內便可。
朕在前方,若你在朕身邊,反倒會分心!”
秦芸芸深知此時勸說無益,只得點頭:“臣妾明白,陛下務必小心。
臣妾在關內等候陛下凱旋!”
楚澤頷首,一揮手:“全軍出發!”
隨着楚澤的命令,天海關城門緩緩打開,千軍萬馬浩浩蕩蕩地殺出城門。
楚澤一馬當先,立於隊伍最前,身後是五萬精銳鐵血軍,旌旗招展,氣勢如虹。
敵軍距離天海關不過數裡之遙,楚澤眯眼望去,只見沙塵滾滾,西夏與蒙古聯軍在不遠處逐漸顯現,軍陣嚴整,士兵甲冑鮮亮,隊伍整齊劃一,彷彿黑色的洪流正向天海關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