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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幾人反應過來,楊銘又繼續道:“陛下,三位閣老,其實這些只不過是商業攻擊手段的一種而已,只要運用得當你們想想當敵國吃的是我們的糧食,用的是我們的麻布,穿的是我們做成的衣服甚至甚至他們的武qì都由我們來提供,你們想想這樣的情況是什麼樣的情況?”
楊延和蒼老的臉龐更加的顯得蒼老,他心底不得不承認楊銘的話其實已經說到了他最不敢相信的地方:“你說說敵國在什麼樣子的情況下才會吃大明輸送的糧食?他們又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使用大明的武qì?而我朝似乎並不可能提供這麼龐大的消耗吧?”
他這句話也說道了重點上,楊銘的理論相當成立,如果按照他的說法確實商業攻擊比起真正的戰鬥更加可怕,那是一種無聲無息的戰鬥,那是一種讓人在睡夢中的戰鬥,當夢醒了戰鬥也就結束了。
這個問題讓幾人都開始沉思,但是楊銘的法子卻更值得深思,他爲大明朝提供了一種新的戰略思路,當然這種思路需要探索,也需要龐大的金錢來支撐。
“其實這並不難!”楊銘正色道:“想要其他國家用我們的東西只有兩個字,廉價!比如他們生產一斗麥子需要三十文,那麼我們賣給他們二十五文一斗,中間整整少上了五文錢的差額即使傻子也會購買我們的小麥,至於那些農夫那就更加的簡單,我們種糧食。而他們可以爲我們種植其他的東西,比如麻、棉或者其他的經濟產品。這些東西我們也可以高出市場價收購,當他們發現種植這些東西遠遠比起種植糧食更加划算後即使官府幹涉我想也無力阻止。畢竟法不責重,土地最多的其實並不是一般的百姓而是貴族!”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使用其他的奢侈品再把他們貴族手裡的錢再賺回來,如此周而復始那麼大家想想到時候還有誰會再去種植糧食?然hòu就是bīngqì,bīngqì從某種程度來說就是一個國家的戰略物質,這更是重中之重,我們也可以採用同樣的辦法讓他們國家的冶煉工業和鍛造業無法生產,我們以低上三成的價格爲他們提供武qì,久而久之他們的那些作坊勢必破產,然hòu我們再通過誘惑、收買將他們的鐵匠拉攏到我大明。十年之後此國將再無一把自造鐵刀!”
“看來老夫說的不錯,楊銘你對理財的造詣的確實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蔣冕深深的吸了口氣然hòu當着嘉靖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也是老夫最想知道的問題,從老夫認識你開始到如今你的言詞你爲何對異族如此仇恨?要知道聖人之心仁爲先,教化爲重,異族雖然野蠻但正是如此我等才需要施於教化,可是你似乎有脫離聖人之道的嫌疑!”
所謂聖人之道其實就是君子五德“仁義禮智信”,仁排在第一位,蔣冕如此說也是深有考lǜ。楊銘思路他早就動了心,但是他並不懂,所以以後無論如何實施都需要楊銘來操刀,從這裡說就必須需要楊銘無論是品德還是做人都必須中正無私。大明朝如今千瘡百孔只能穩步發展而不能招惹其他敵人,至少在發展起來之前必須如此。
楊銘再次沉思了一會,這才答道:“仁義禮智信卻爲君子之道。但是小子卻並不以爲是爲國之道!”
在幾人的錯愕中他繼續道:“從商周開始沿襲至今,據明經二十三史想必幾位大人都應該非常清楚。這其實就是二十三部異族侵略漢族的血淚史!漢族強盛異族便虛弱,這個時候他們便虛以委蛇搖尾乞憐。而我們的祖先便用寬厚博大的胸懷原諒他們還賜予他們錢財布昂,幫助他們度過寒冬可是當漢家虛弱之時又如何?五胡亂華、俘人爲奴、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一樁樁一件件人神共憤的事情就是他們的報答!而這些被施加在身上的百姓人微言輕,他們只能一代一代默默的承shòu,可是作爲爲民請命的你們呢?”
楊銘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着一絲不屑,帶着一絲深深的痛苦,大聲道:“你們卻一句我堂堂****,應施於其教化!以德報怨?笑話!難道你覺得前朝宋之覆滅就不應該讓人深思?小子是讀書人,也知道仁義禮智信,但是我覺得這些君子之道是針對我國朝之百姓的,而不是那些人面獸心的異族!每次對外的戰爭,我們的士兵悍不畏死衝鋒在前,俘獲敵軍的兵卒最後如何?放回?而我們的士兵呢?又有多少人含恨他鄉?”
楊銘的一席話說的楊延和幾人面紅耳赤,這些都是實話沒有半點水分!大明對外族的戰爭和態度正是如此,只是楊銘的話似乎帶着一種無形的力量,讓他們及時貴爲宰輔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正在幾人都陷入沉思之時楊銘卻突然雙膝跪地,跪在嘉靖的面前大聲道:“蜀中士子楊銘楊子樂有事啓奏陛下!”
楊銘要上奏?
嘉靖此時正陳侵在楊銘剛纔所說中華二十三史是二十三部血淚史,正是熱血奮進之時,當下便道:“楊愛卿但有所奏事無鉅細但說無妨!”
然hòu他又朝外面大聲喊道:“黃錦筆墨伺候!”
黃錦作爲秉筆,這所謂筆墨伺候並不是讓他給楊銘拿筆墨,而是當庭書記!這便是要記入皇帝起居錄的!這是大事!
少時,黃錦一臉鄭重的進了御書房,這是嘉靖繼位以來第一次讓他庭記!
三公就座,皇帝當庭,黃錦撫筆!
楊銘再次“啪!”的一聲,重重的跪在了嘉靖面前!
“士子楊銘所奏有二!第一懇請皇上頒佈異族處罰條例,此條例需重之於我朝百姓!”
楊銘剛說完,毛紀便道:“不可,天xià之衆,悠悠之口,出之無名,刑之無法!”
這便是是說刑法當公平公正,否則不能安撫天xià民衆,而師出無名,沒有相對的法律法規根本就不可行。
楊銘自然知道毛紀的考lǜ,畢竟牽扯到異族上miàn,如今大明朝還真的沒有相關的規定,可是轉眼間楊銘便生出了一個主意:“毛公,我等****爲上邦是否有教化天xià之責?”
毛紀答道:“有!”
所謂教化天xià其實就是讀書人的一種優越性的體現,也是當時孔子的一種天xià皆可爲教的一種理念,只是時間過了千百年意思就變了味道,但是無論是朝堂還是面子上有些時候還真的需要這樣的面子。
楊銘當下道:“我朝是爲****上邦有教化天xià之責,那麼異族亦在此列,但凡異族犯罪包括劫掠、用兵之俘、當街行兇所之種種應以專法!傷人者視受害者傷勢、損失等情況予以勞動教育法!所謂勞動教育便是讓其通過勞動讓其在此過程中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當一至五年不等,可代勞役!另如異族兵卒或劫掠者應予以勞動改造,亦通過勞動改造彌補過錯,視情節嚴重勞役五年至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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