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奸們反映最快,范文程、鮑成先、周紅模等等立刻跪下湊趣道:“臣恭賀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這時一衆大小貝勒和軍事貴族反映過來,也紛紛跪下高呼萬歲。
有兩個人特別惹眼,因爲他們比別人高了半截,那當然是大貝勒代善和三貝勒莽古爾泰。
代善猶豫了片刻,終於矮下身子,也不知道是跪下還是蹲下了,這不重要,只要有覺悟就行。
可惜莽古爾泰沒有這樣的覺悟,他還是一人站立原地。
由於阿敏被黃勝宰了,後金國被打得一塌糊塗,紅歹是爲了維持穩定團結沒有過早下手對付莽古爾泰,因此本該前年就莫名其妙死了還被清算的他如今還活得滋潤。
這小子今天又惹禍了,紅歹是很滿意漢奸的表現,也認可代善的服軟,莽古爾泰已經成爲眼中釘肉中刺。
此事過後,莽古爾泰的日子開始不好過。
他被以大不敬之罪被紅歹是奪去和碩貝勒爵位,降爲多羅貝勒,因爲莽古爾泰曾經手握順刀和紅歹是理論。
莽古爾泰的正藍旗被削減了五個牛錄讓七旗瓜分,另外被罰一萬兩銀子和甲冑、雕鞍馬、素鞍馬等等。
紅歹是擺明了削弱正藍旗的態度,還假惺惺以示公允,讓七旗瓜分罰沒的牛錄。
其他的旗主見莽古爾泰狼狽如斯,哪敢染指,五個正藍旗牛錄變成了豪格的鑲黃旗人馬。
莽古爾泰暴怒又無計可施,紅歹是已經到達大金國權力巔峰,他都不能保證正藍旗都聽命於他,如何反抗?
莽古爾泰是個莽夫,他可不管什麼後果依然決定反抗。
莽古爾泰聯絡同胞弟弟德格類、姐姐莽古濟、姐夫瑣諾木和正藍旗兩位親信主將屯布祿、愛巴禮,還有莽古濟的親信冷僧機七人歃血盟誓預備搶班奪權。
莽古爾泰立誓道:“我莽古爾泰已結怨於紅歹是,爾等助我,事成之後,如視爾等不如我身者天地鑑之。“
這個莽夫的言下之意就是成功奪權後,大家不分彼此一起分享大金國權力。
莽古爾泰聯絡的幾人都屬於被紅歹是政權排擠的對象,心中的怨恨如滔滔江水,當然一拍即合。
瑣諾木和莽古濟立誓道:“我等在紅歹是身邊陽奉陰違,如不踐言,天地鑑之。“
其他幾人也都立下誓言。然後將誓書在佛前焚燒,按計劃分頭準備。
莽古爾泰爲了把根留住,他特地來到盛京密告自己的兩個在遼東駐守的兒子,如果自己遭遇不測,讓他們帶領本部人馬投降“戰神”。
兩個兒子見父親說得鄭重,大惑不解,三子巴扎亥疑惑道:“父親,如果大金國容不下我們,我們可以投降大明啊,爲什麼要投奔那個‘殺神”。“
莽古爾泰道:“爲父也恨那個‘殺神’,可是爲父也最敬佩他,明國虛弱,早晚不會是紅歹是對手,唯有黃勝才能夠笑到最後,他如果不肯收留你們,他就不會笑到最後,你們早晚還是必死無疑。”
這話很有玄機,兩個兒子一頭霧水。
五子巴扎噶道:“我們投奔‘戰神’肯定能夠建功立業,只是這幾年打生打死,恐怕人家不肯收留啊!“
“沒什麼,東江鎮孔有德、耿仲明等等以前不也是和我們死磕,如今又如何了?爲父相信黃勝應該比紅歹是更加高明,只要你們投奔過去絕無二心,肯定能夠得到榮華富貴。”
巴扎亥若有所悟道:“父親,我明白了,咱們要投奔就選最強的,‘戰神’是當之無愧的強者,有了我們兄弟投靠,‘戰神’再次打紅歹是會更加容易得手。”
莽古爾泰見說通了兩個兒子放心了,連夜偷偷地回“新京”,他是請令巡視金州、旅順口繞道來此,不能被紅歹是覺察。
回去後莽古爾泰沒有采取行動,他是獵人出身,他有耐心,他在等,等待機會。
因爲紅歹是老是御駕親征,只要他再次出兵,七個人中無論誰留在“新京”都會動手,跟隨出征的人也會見機行事。
紅歹是很忙,他在忙着登基做皇帝,做皇帝可不是換把椅子那麼簡單,因爲後金國有許多漢奸,他們言辭鑿鑿禮不可廢。
於是乎,從宮殿到服飾都要重新做,組織架構也要完善,時間短了當然來不及。
二月中旬,亳州東的官道上,一彪人馬高歌猛進,嘹亮的歌聲響徹雲霄:“‘戰神’軍人一定要牢記,餓死也不搶掠老百姓,‘戰神’軍人是爲了保國安民,人人都要奮勇殺敵……。”
這是黃勝套用了後世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調子,重新編曲後填詞的軍紀歌,倒是朗朗上口老少皆宜。
田間地頭的老百姓直起腰,混沌的雙眼忽然有了光彩,“鄉親們快看,那是‘戰神’的人馬,那是菩薩兵。”
已經升職爲宣傳隊小旗官的秦淮來到幾個老百姓身邊翻身下馬,高聲道:“老鄉們好,打聽個事,你們知道左良玉總兵官的人馬往哪裡去了?”
聽到“左良玉”三個字,老百姓的眼神立刻黯淡下來,沒有人搭理秦淮。
一路上這樣的事情多了,秦淮不以爲意,繼續大聲道:“我家王爺得知左良玉部軍紀渙散,屢屢殺良冒功糟蹋老百姓,今天就是追蹤那廝爲冤死的老百姓討個說法。”
聞聽此言一衆老百姓面面相覷不可置信。
一個年輕人諾諾地問道:“瓊崖郡王真的準備找左總兵替老百姓討要公道?”
這時身穿正三品武官常服的黎喜漢出現了,他端坐馬上威風凜凜,他本來就長得高大,又騎在一匹駿馬上,如同金剛般。
黎喜漢道:“怎麼,爾等不信?在我家王爺眼裡區區左良玉算什麼,本官就是奉命來逮拿那廝。”
老百姓認識大明官服,知道說話的人官兒小不了,立刻跪了一地。
一個老者道:“回稟大人,左總兵的隊伍昨天路過此地往西了,按照腳程,現在估計應該離亳州不超過五十里,將軍騎馬去追不消半個時辰定能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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