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於孝天心急火燎想要趕緊帶人殺到寨門將寨門重新奪回來,關上寨門擡炮準備大戰褚彩老的時候,偏偏突然間卻遭到了對方死命的阻擊,推進速度一下停滯了下來不說,還被這些褚彩老的手下逼得開始緩緩後退。
這一下於孝天不幹了,倉的一聲拔出了腰間鋒利的腰刀,大吼一聲道:“都不許退!老子走前面,你們都跟着我上!把這些混帳東西殺光!親衛們聽令,你們站到前面去!刑堂督戰隊殿後,包括老子在內!誰若敢擅自後退半步,就給我立殺無赦!殺!”
這個時候前面的隊形在褚彩老手下死命的反擊之下,已經開始出現了混亂,原本齊頭並進的隊形被衝散了,這一下情況更是變得惡劣了起來。
於孝天再也不顧身旁那些親衛的阻攔,大步流星的穿過手下部衆,直衝到了隊前,手起刀落一刀便將一個正在蹦的歡的傢伙剁去了半邊身子,污血一下噴了他一臉。
於孝天本身人高馬大,膂力就十分驚人,加之以前他練的是自由搏擊,力量速度都十分了得,再加之來到這個時代之後,他更是感覺到武力對來說,是保命的最後依靠,不管多忙,都基本上天天早起,勤練不輟,身體素質更是比以前還好,加之現在他主要練刀,現如今已經有所小成,刀法基本上算是了得了,一般人碰上他真不是他的對手。
於孝天的突然出現,頓時讓這些手下們精神再次爲之一振,他們看到連他們大當家都親自殺到了前面,手刃了一個敵人,他們誰還敢擅自後退逃避,於是這些部下們各個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再一次跟着於孝天撲了上去。
見到於孝天親自拔刀衝到了最前面,那些跟着他的親衛一個個嚇得直冒冷汗,嗷嗷叫着越過衆人,搶到了隊伍前列,衝到了於孝天身邊,試圖把於孝天圍在其中保護起來。
“都給我滾開!別礙事!給老子殺!把這幫混帳玩意兒殺光!今天殺不光他們,咱們都得死!殺!”於孝天一腳把撲到他身邊,試圖拉他的劉旺踹出去了老遠,一刀劈出去,憑着他力大刀快的優勢,便把一個試圖殺向他的褚彩老手下長槍劈斷,生生削去了這廝半邊腦袋。
劉旺被於孝天這一腳踹到一旁,正好躲開了那個敵人刺過來的一槍,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才明白於孝天救他了一命,眼看於孝天生龍活虎,如同殺神附體了一般,他也只得閃身到一旁,用手中上了刺刀的燧發槍一槍挑翻了一個敵人,擡手摟火,又打翻了一個撲上來的傢伙。
劉旺這傢伙比較狡猾,剛纔給自己的燧發槍上好了彈藥,但是沒有開火,這會兒派上了用場,突然摟火,神仙都躲不過去。
秦田帶着手下剛剛把海狼部衆打退一段距離,便被這突如其來的大漢帶着人又打了個灰頭土臉,他一眼便盯住了這個身材很高的海狼部衆,並且當即便發現此人應該是海狼部衆之中的重要頭目。
此人一出現便扭轉了形勢,帶動手下不要命的發動進攻,而且身手也相當厲害,刀法兇悍無匹,幾乎沒有人能擋得住他。
眼瞅着這個海狼的頭領很是兇悍,秦田惡從膽邊生,一咬牙逼退了幾個試圖圍殺他的海狼部衆,側身便朝着於孝天衝了過去。
這廝的想法很簡單,他感覺着於孝天應該是海狼的一個很重要的頭領,如果能將他放倒的話,就能立即給這些海狼部衆一個嚴重的打擊,搞不好一下就把這幫人給打退了,這麼一來他便可以穩穩的守住這個寨門,等候褚彩老帶人殺入大寨。
秦田這廝也算是藝高人膽大,敢想敢幹的傢伙,而且他手頭刀法也相當紮實,雖然明明看到於孝天不好對付,但是他還是感覺應該可以把他拿下,所以他持刀便撲向了於孝天。
一個親衛一眼便看到了秦田這廝試圖撲向於孝天,於是橫刀想要把他攔下來,可是沒想到秦田的速度很快,一個閃身接着單刀一撩,便將這個親衛的右肋上開了一條大口子,這個親衛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慘哼一聲踉蹌着便急退了下去,捂住了傷口翻倒在地。
秦田晃過阻攔他的親衛,飛身便撲到了於孝天身邊,揮刀便砍,快的驚人。
於孝天剛剛逼退兩個敵人,眼角餘光便看到一個黑影竄過來對着他就撩過來一刀,心中猛然一驚,他發現這個人出刀角度很刁鑽,而且速度奇快,稍有不慎他估計就要中招了。
於孝天趕緊一個側身將刀朝下一蕩,把這傢伙的刀盪開,但是這廝這一招是虛招,兩人刀一碰,他便立即變招,一個橫掃,繼續朝着於孝天的脖子掃了過來。
這一下於孝天冷汗都被驚了出來,趕緊飛身後退,這才堪堪避開了這廝的這一刀,但是還是感覺到他的刀帶起的冷風直撲面門。
這個秦田得理不饒人,一刀快似一刀開始步步緊逼,於孝天只好強打精神和他戰在了一起,兩個人叮叮噹噹接連交手了幾刀,雖然相互之間都沒有拿對方如何,可是於孝天卻感覺到今天遇上扎手的傢伙了。
這個秦田的刀法快不說,而且出刀的角度很是刁鑽,不按常理出牌,專挑他不方便用力的角度下手,而他雖然身高臂長,但是卻處處受到這廝的剋制,總是無法使出全力,結果被這廝逼得連連後退。
兩個親衛見於孝天遇到麻煩,試圖上來幫忙,但是都被這廝逼退,並且又傷了他一個親衛。
於孝天這一下氣的鼻子都歪了,他也看出來這傢伙應該是褚彩老手下之中的一個帶頭的,這些褚彩老的手下基本上都跟着這廝行動,便知道這傢伙地位肯定不低,搞不好就是今晚負責帶人來夜襲他大寨的主要頭目。
於是於孝天立即便下了狠心,決定說什麼都要把這廝給幹掉,於是一咬牙急速劈出一刀,逼得這廝不得不回手自救。
於孝天這時候已經感覺到如果單拼刀法的話,他今天勝算不大,這個對手刀法很是厲害,如果拖的時間長的話,搞不好自己還可能陰溝翻船。
他可不是那種迂腐之人,非要用刀和敵人見真章的,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於孝天有點不太仗義,但是對他來說,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能幹掉敵人,這纔是關鍵。
就在他一刀逼退秦田的時候,他的左手便摸到了腰間,悄然把一支裝好彈藥的短銃抽了出來,咔吧咔吧把機頭扳開。
秦田這廝只顧着盯着於孝天的刀了,根本沒有留意他的左手的動作,剛被逼退便又合身撲了上來。
而於孝天這個時候一刀盪開他的刀,便擡起了左手,短銃直指向了這廝的身體,不等秦田做出反應,他便摟動了扳機。
這支雙管短銃突然間震動了一下,銃口頓時噴出了一團烈焰,騰起了一團硝煙。
而再看那個秦田,根本連一點躲閃的機會都沒有,胸口便騰起了一片血霧,倒退着便跌了出去。
第二百三十五章險渡危機
於孝天的短銃沒有用散子,塞的是實心彈丸,這麼近的距離下,一槍便把秦田的胸口開了個大洞,打的這廝仰面朝天便倒飛了出去。
等秦田落地之後,他才意識到今天被人陰了,撒手丟刀捂住胸口的傷處,大股鮮血從他的指縫之中依舊在朝外噴涌,他咳咳的咳嗽了幾聲,嘴裡面便開始冒出了血沫,擡頭用死魚般的眼珠盯着於孝天,擡起手指着於孝天哆嗦着罵道:“你這個混蛋,居然……居然……”
他的話說到這裡,便說不出來了,因爲嗓子裡涌出的鮮血堵住了他的喉嚨,他只能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接着他身體的力氣便如同被抽空了一般頹然倒在了地上。
於孝天才不管自己道義不道義呢!打死這廝纔是關鍵,剛纔他只摟了一槍,短銃裡面還有一顆銃彈,於是調轉槍口對準另一個撲上來的傢伙便又是一槍。
這支短銃今天很給他面子,兩槍都沒有瞎火,第二槍瞬間又被打響,只聽砰的一聲,又一個褚彩老的手下便接着被他打飛了出去。
本來還反撲的十分兇猛的這些褚彩老手下們只是一愣神的工夫,便發現他們的頭兒秦田被人家幹掉了,這一下對他們心理打擊着實不小,他們都知道秦田這個傢伙的功夫相當厲害,刀法非常好,本以爲有他的帶領,擋一陣子沒有多大問題,可是現在突然間秦田就這麼掛了,於是剩下的這些褚彩老手下們都頓時變成了軟腳蟹,一個個開始變得不再像剛纔那麼兇悍了。
反之再看海狼這邊的人們,當看到他們大當家親自拎刀上陣砍人,並且一下便將一個很厲害的對手放翻在地,這會兒頓時是士氣大漲,在李大嘴的指揮下,迅速的恢復了陣列,再一次開始朝前推進。
這些失去了指揮的褚彩老手下們,這一下都成了一盤散沙,雖然他們之中也有相當一批人很是不要命,可是在配合有度的海狼部衆們輪番衝擊之下,很快他們的防線便開始出現崩潰。
成排的海狼部衆們如同撞錘一般,狠狠的一下一下的撞向對面的這些褚彩老的手下們,這些已經亂了陣腳的褚彩老手下們被他們打的是節節後退。
許多海狼火槍手在有了長槍手和刀牌手們在前面開道之後,開始紛紛攀上了附近的房頂或者圍牆,開始居高臨下的裝彈朝着寨門處擁擠的褚彩老手下開火。
有幾個褚彩老的手下弓弩手這時候爬上了寨牆,同樣也居高臨下對着衝過來的海狼部衆們放箭,雙方都盯住了對方的這些人員,你來我往的開始對射了起來。
雖然褚彩老手下的弓弩手箭法都相當不錯,接連射傷了數名海狼的火槍手,可是何奈他們數量有限,海狼的火槍手數量明顯超出他們不少,有限的幾個弓弩手很快便被火槍手們一排排槍過去,打成了篩子,撲倒在了寨牆上。
這一下攻入寨中的這些褚彩老手下們徹底失去了一切掩護,面前有成排的海狼部衆對着他們又是刺又是砍,高處還時不時的飛來銃彈,將他們一個接着一個打翻在地。
當刀槍遇上了火槍的時候,任你功夫再高,也只能乾瞪眼,只能被一個接着一個的打翻在地。
這個時候寨內的褚彩老手下們基本上已經崩潰了,想攔攔不住,想走走不掉,只能被堵在寨門處嗷嗷直叫。
於孝天心急火燎的不斷催促着手下加快速度,朝寨門推進,同時在東面寨牆上已經有人開始示警,在寨外也傳來了震天動地的叫聲,可以聽出來有不少人這會兒正在朝着大寨的東南面衝來,而且距離越來越近。
很顯然寨子外面埋伏的褚彩老這會兒已經收到了秦田發給他的信號,已經帶着更多的手下朝着這邊的寨門衝了過來。
於孝天這會兒急的腦門上青筋跳起老高,如果再拿不回寨門,把寨門關上的話,今天真就麻煩大了。
於是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之下下令準備手榴彈,用手榴彈開路,以更快的速度將寨門奪回。
幾顆冒着煙的竹殼手榴彈很快便從海狼部衆的隊伍之中被拋了出去,落在了寨門內外的褚彩老手下人羣之中。
只聽轟轟轟幾聲爆響,褚彩老手下的人羣之中立即便倒下了一片,這一下褚彩老的這些手下們終於撐不住了。
一些已經退入寨門門洞之中的傢伙,眼瞅着再不走恐怕也要死在這裡了,於是驚呼一聲,呼啦啦的便從已經打開的寨門涌出了寨子,朝着寨外的黑暗之處狂奔而去,剩下的那些褚彩老的手下們,這會兒已經被打蒙了,眼瞅着頂不住了,頭兒也死了,於是呼啦啦開始一鬨而散。
有些人掉頭衝向寨門,逃出了寨子,有些人來不及逃向寨門,居然像沒頭蒼蠅一般開始朝着寨中亂竄了起來。
也就是一會兒工夫,於孝天終於帶着手下部衆們,便重新奪回了丟掉的寨門,將已經打開的寨門重新關閉了起來。
也就在他們剛剛把寨門關上,還尚未將寨中那些殘敵肅清的時候,寨子外面黑暗中便涌出了大批的褚彩老的手下,如同黑色潮水一般的涌向了寨門。
於孝天和李大嘴立即下令將附近的火炮開始裝填,派人登上寨牆開始阻擊,並且傳令將其它地方的小型火炮迅速運送過來,同時也調來了大批的手榴彈。
褚彩老本來心中高興的本來都快爆了,興沖沖的帶着一大幫手下從埋伏的地方衝向了這裡,可是當他帶着人眼瞅着就要衝到這座寨門的時候,卻看到了自己的手下開始被趕出寨子,他甚至來不及去問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便看到寨門又開始緩緩的被關閉起來。
不甘心的他命令手下繼續朝前衝,因爲他還聽到寨中有打鬥的聲音,裡面應該還有一部分他的手下,他還期待着出現奇蹟,寨門能被自己手下從裡面再次打開。
可是當他的人涌到寨門外面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卻是一通劈頭蓋臉的痛揍,寨牆上的幾門大炮開始接連鳴響,散彈如同下雨一般的落在了他手下們的頭上,霹靂啪嚓便被打翻了一羣。
越是跑得快的越倒黴,涌到寨門下面的那一大幫手下們,更是兜頭便被砸了一通炸雷,只聽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之後,這一大羣手下便跟炸窩了一般作鳥獸散,地上白白又丟下了一片屍體和傷員。
這時候寨中的戰鬥還在繼續之中,越來越多的海狼部衆開始朝這邊運動,沒座院落,每條街道的搜捕那些星散入寨中的敵人,只要發現不留活口,直接將其亂刀分屍,人頭提到寨牆上找東西掛起來。
有些被打懵了的褚彩老的手下,實在是被逼得走投無路,居然掉頭跑回了寨牆上,眼瞅着兩邊海狼部衆夾擊了過來,逃無可逃,連投降都沒有機會,於是情急之下乾脆嗷嗷怪叫着居然直接便從寨牆上蹦了下去。
寨牆可是有一丈多高,沒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跟找死基本上差不多,只要跳下去的,基本上當場不是被摔死,就是被摔的筋斷骨折,總之跳下去的基本上沒好,不死也殘。
混亂持續到了後半夜接近凌晨,褚彩老眼瞅着突襲失敗,再繼續呆在這裡已經沒有意義,只得頹然下令收兵。
整個大寨直到這個時候,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但是寨子外面卻還是一片混亂,突然間在黑暗之中,遠處閃過一排排的亮點,接着便傳來了一陣密如爆豆般的火槍的聲音。
於孝天趕緊朝遠處望去,但是黑暗阻擋了他的視線,使得他根本無法看到遠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聽到黑暗中傳來一片驚呼慘叫的聲音,這種混亂又持續了很長時間之後,才逐漸的遠去,寨子外面才逐漸的安靜了下來。
事後於孝天得知,這一通混亂,其實正是他手下的孟飛帶人制造出來的。
孟飛這廝坐鎮商棧區,褚彩老不去攻打商棧區讓這傢伙和一羣手下在商棧區裡面只能乾瞪眼,卻沒有一點辦法。
當晚褚彩老夜襲大寨的時候,聲音傳到了商棧區那邊,孟飛在商棧區裡面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四處亂轉,最後這傢伙把心一橫,一咬牙點了一百名手下戰兵,趁夜偷偷的潛出了商棧區。
這些海狼的戰兵在孟飛的率領下,同樣是默不作聲保持靜默狀態,出寨之後便朝着大寨和褚彩老駐地之間摸了過去。
很快孟飛等人便判定了褚彩老帶着一大幫手下在大寨外潛伏,等候接應夜襲大寨的手下打開寨門。
但是孟飛已經來不及攔截他們,只好帶人潛伏在了褚彩老手下撤退的道路一旁,孟飛賭褚彩老這次無法拿下大寨,打定主意在這裡趁着褚彩老後撤的時候伏擊他一傢伙。
果不其然孟飛這次又押對了寶,快接近天亮的時候,褚彩老帶着手下氣急敗壞的撤離了大寨返回他們的營地,結果沒成想在半道上卻中了孟飛的埋伏。
(我就不信了,昨天居然只得了一張月票,今天還是兩章一起更,依舊是五千多字的大章!太傷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