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孝天身負着二丫,行動不是太方便,本以爲跟着進來的這羣傢伙膽子夠大的話,只要一擁而上,對方只有一個人,他們淹也能淹死這廝,可是沒成想這些傢伙別看來的時候一個個雄心萬丈,看上去好像各個都是好漢一般,可真到拼命的時候,卻還是一個個都下了軟蛋。 шшш▲tt kan▲¢ O
於是他也顧不上跟這夥人客氣了,忍不住破口大罵了一聲:“都是廢物!幾個人對付不了一個,要你們何用?都給我退下!老子來收拾他!你們趕緊把院子清理了,黑頭帶幾個人先去後院,把姓蔣的給抓了!”
衆人這會兒早已都以於孝天馬頭是瞻,無形中已經把於孝天當成了他們的老大,雖然被於孝天罵了,但是也沒人敢放個屁,當看到於孝天要親自出馬對付這廝,於是紛紛鬆了一口氣,立即又答應了一聲之後,開始咋咋呼呼的開始按照於孝天的吩咐忙活了起來。
於孝天盯住持槍的這廝,伸手將二丫從背上解下來,交給了一直跟着他的劉旺,讓劉旺先照顧好二丫,伸手接過了劉旺手中的那把他送給劉旺的那柄鋒利的單刀,緩緩的在手中舞了幾下,然後一步步的朝着院中持槍的那個家丁逼了過去。
那個家丁看到於孝天人高馬大,腳下步子十分沉穩,便知道於孝天是個硬點子,看上去像是這夥人之中做主的,這樣的人一般情況下,都是有點本事的,所以他趕緊靜氣凝神,收起了剛纔的狂妄,臉色凝重的將注意力鎖定在了於孝天身上。
眼看於孝天越逼越近,這個家丁首先沉不住氣了,大吼一聲,兩臂一震,手中長槍抖出了一個槍花,撲棱一下便如同毒蛇出洞一般,朝着於孝天胸口猛紮了過來。
於孝天這會兒精神也保持着高度的緊張,因爲這可不是在拳臺上跟人過招,挨兩拳幾腳不會要命,對方眼下手裡拿的可是鋒銳的長槍,只要紮上輕則受傷,重則要命,而他也沒學過刀術,全憑的是他自身的反應速度,所以他不得不小心一點。
當看到這廝一槍扎來的時候,於孝天擰身趕緊躲閃,拿刀去格擋對方的長槍,想用刀將他的長槍給削斷,但是沒想到這廝動作相當快,一刺不中立即撤手收槍,沒有絲毫的猶豫,結果讓於孝天未能得逞,而且這廝趁着於孝天還沒有收刀,連半分沒有停頓,緊接着便又是一槍朝着於孝天紮了過來。
結果把於孝天搞了個手忙腳亂,趕緊奮力擰身退讓,好不容易纔閃過了這廝這一槍,但是也險一些閃了腰,還把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時也嚇得旁邊觀戰的劉旺和韓顯都發出了一聲驚呼。
於孝天心中汗了一把,現在他知道了古人不可欺的道理,這個傢伙別看不過只是一個蔣百戶的家丁,手頭上功夫便這麼好,一杆長槍使得如此犀利,今後要是遇上真正的高手的話,他如果還憑着耍小聰明的話,弄不好就把小命給玩兒丟了。
於是他更不敢大意,活動了活動手腕,又原地蹦跳了幾下,舒展了一下筋骨,再一次全神貫注的將精神鎖定了對面這個傢伙。
他的動作很奇怪,這是他在拳臺上養成的習慣,但是落在對面那個傢伙的眼中,卻讓那廝覺得很是可笑,於是那個傢伙開始小瞧了於孝天幾分,覺得於孝天這傢伙不過如此,並沒看出他到底有多厲害,頓時變得再次囂張了起來,把長槍一抖,狂妄的大吼道:“來呀!你這個賊人倒是來呀!老子今天不捅死你就跟你姓!”
於孝天壓住了急躁的情緒,再一次緩緩的提刀逼了上去,這一次他又加了幾分小心,將所有精力都鎖定在了這個敵手身上。
隨着於孝天集中精神之後,這一下那廝有點不好受了,他感覺一股無形的壓迫力量撲面而來,身體彷彿被鎖定了一般,而對面這個高大的賊人,彷彿一瞬間變成了一頭即將要撲上來的黑豹一般,令他打心底裡面產生出一種駭然的感覺。
爲了對抗這種壓力,這廝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眼看着於孝天已經逼近到了他長槍可觸及的範圍之內,於是厲聲大吼了一聲,然後再一次抖手振臂,跨步上前,擰槍朝着於孝天閃電般的猛刺了過去。
於孝天這會兒腦子裡面一片空明,彷彿除了這個敵手之外,外界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消失了一般,鎖定了這廝的一舉一動,一切忽然間彷彿變得慢了下來,這個時候於孝天忽然腦海中閃過了周星馳電影《功夫》中那個火雲邪神說過的一句話,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似乎突然間又有了一層感悟。
隨着這個傢伙跨步擰身出槍,他幾乎看清了這個傢伙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就在長槍的槍尖距離他越來越近幾乎快要觸及他的身體的時候,於孝天這纔開始動了,他一個墊步擰腰,僅僅是微微一個錯身,身體便讓過了刺向他的長槍,讓那杆長槍便從他的腋下穿過。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這一瞬間給人的感覺彷彿就像是於孝天被這杆槍給刺穿了一般,驚得周邊幾個觀戰的後生紛紛都驚呼了起來。
剛好這會兒二丫不知在什麼時候甦醒了過來,軟軟的靠在劉旺身上,也朝着於孝天望去,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二丫猛然發出了一聲驚叫,隨後便立即又暈了過去,軟倒在了劉旺的懷中。
於孝天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以至於連那廝都沒有看清他的動作,還以爲這一槍刺中了於孝天的身體,於是臉上閃過了一絲猙獰的笑容,但是他的這份歡喜也僅僅是持續了不足零點一秒的時間,便轉換成了驚愕。
於孝天讓過了這杆長槍之後,讓長槍從他的腋下刺過,然後猛然收攏了左臂,一下夾住了長槍的槍桿,隨即一轉身,用腋下夾住槍桿之後用力一擰,那個傢伙只感覺到長槍險一些便脫手而出,被於孝天用胳肢窩給奪了去,嚇得他驚出一身冷汗,趕緊兩膀一叫力,使出吃奶的力氣抓緊了長槍,想要將長槍奪回來。
於孝天一擰沒有能將對手的長槍奪下,立即改變主意,右手猛然揮起,一刀斜着劈在了這杆長槍的槍桿上。
長槍槍桿是用白蠟木所制,既結實又有彈性,是製作槍桿的不錯材料,但是何奈卻無法承受住於孝天這麼大力的斜劈,只聽咔嚓一聲,他的長槍槍桿當即便被於孝天懶腰削斷。
這還不算,於孝天這一刀下去,還險一些將那廝的右手給削掉,要不是他見勢不好,右手撒手快的話,估摸着這會兒他的右手跟着半截長槍,也都掉在地上了。
槍桿一斷,這廝一隻手還正用力朝回奪槍,只覺得手上一空,一下便被閃的摔了出去,仰面朝天的翻倒在了地上,再看他手中的長槍,這會兒已經只剩下了小半截木棍。
嚇得這廝臉色都白了,扭頭不管不顧連滾帶爬的便朝着大門撲去,想要從大門處逃出蔣家大院。
於孝天一招得手,正待追上去砍了這廝,以泄他剛纔被逼出糗之憤,但是這時候猛然間聽到一絲什麼東西破空的聲響,不等他找到聲音的來源,一支箭便噗的一聲射在了他的左臂上,疼的於孝天悶哼了一聲,趕緊停下腳步尋找這支箭的來源,也不得不停下了追擊那個家丁。
這時候他纔看到角樓上值夜的那個家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鳴鑼示警,而且還抓起了一張弓,正在搭箭朝着院子裡面發射,他胳膊上中的這一箭便正是剛纔這廝偷襲他所爲。
於孝天心中一緊,他帶着進入院子的人因爲沒有打算強攻,所以雖然在出發前準備了弓箭還有火槍,三眼銃,但是島上卻沒有人箭法高明,用火槍的話動靜又太大,而且還要點火,很容易暴露目標,更沒有幾個人熟悉用這種東西,所以最後被於孝天否決了,只帶了刀劍等易攜帶的短兵器。
現如今這個角樓上的傢伙,居高臨下朝院子裡面放箭,一時間還真就不好對付,眼瞅着那廝再次搭箭瞄準了他,於孝天強忍着胳膊上的劇痛,立即放棄了追殺那個家丁,縱身閃到了房檐下面,並且呼叫其他人趕緊躲開,劉旺和韓顯也趕緊拖着二丫跑到了屋檐下。
這個時候整個院子裡面都熱鬧了起來,後面二進和三進院子裡面的人也都被鳴鑼示警聲驚醒,大人哭小孩叫,亂成了一團,而且還傳出了黑頭等幾個後生的喝罵聲,威脅聲甚至有慘叫聲。
於孝天心急如焚,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外面東山村的兵戶們聽聞了示警聲之後,會趕來這裡救助蔣百戶,一旦是來的人多的話,他們恐怕就很難全身而退了。
這個時候前院裡面已經基本上清理乾淨,前院住的那些個家丁和家奴不是被殺,就是被綁了起來,只剩下角樓上的那個家丁還有斷了槍桿的那個家丁尚沒有被收拾掉,眼瞅着斷了長槍的那個家丁已經逃到了大門口,正在慌亂的拉開門閂,試圖逃出大院。
而角樓上的那個家丁則站在上面,不時的朝着下面放箭,逼得他們不敢露頭,於孝天看了一眼左臂,一支箭正深深的插在他的大臂上,幸好那廝箭法還不夠高明,再稍高一點的話,就能把他的脖子射穿,那樣的話他穿越之旅恐怕也就到此爲止了。
箭傷的傷口很疼,於孝天拔了一下箭桿,疼的臉都走形了,左臂更是連擡都擡不起來了,箭桿卻還是沒有能拔出來,估計箭頭有倒刺,這麼生生拔下來肯定會帶出一大塊肉,於孝天情急之下一把抓住箭桿,一下將箭桿掰斷,只留了很小一段箭桿在胳膊上。
接着他從屋檐下迅速伸頭朝着角樓看了一眼,只見那個家丁還在角樓上大呼小叫,拿着一張弓瞄着院子,一看到於孝天伸頭,便立即撒手一箭射來,於孝天趕緊一縮頭,躲過了這支箭。
“媽的!這下麻煩了!”於孝天心裡面暗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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