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爲考慮到他大哥這種剛需的存在,這是朱高煦對於市場前景看好的一個重要因素,他要讓四輪馬車成爲每一位在京文官的標配,畢竟轎子的話不到一定的品級是配不了。既然同樣需要養匹馬和僱傭車伕,爲什麼不選擇更舒適的四輪馬車呢?
至於將軍勳貴,雖然太祖規定出行必須騎馬,但是他們不還是有家人嘛,僅僅是京城的市場就是非常大的。
況且這還只是客運領域,並沒有包括龐大的貨運領域,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後世國內只允許存在一家車企、並且沒有進口的話,那市值得多高!
聽完朱高熾的話,朱高煦點了點頭深有同感的承諾道:“這點事,大哥你就放心吧,絕對包你滿意!”
上次回京的時候他坐大哥的馬車,若不是朱高煦實在是累的受不了,那絕對是睡不着的。那種感覺真的是太顛簸了,怪不得古時候遠處爲官的話,都是抱着客死異鄉的準備的,這交通都能要了人半條命了。
就是因爲朱高煦的親身體驗過了這種顛簸,要不然,他也不會萌發給大哥造輛四輪馬車的念頭。
“那爲兄就在這裡先行謝過二弟了,放心,到時價格絕對讓你滿意!”朱高熾說到後面,故意打趣道。
“行了大哥,就知道笑話小弟,小弟這銀子掙的敞亮,花的也是問心無愧!”朱高煦詳怒道。
“哈哈,二弟這話爲兄喜歡,來,喝茶。”朱高熾給他的茶杯續上茶水。
“不過,這金陵城內的道路還算是平整,到時這馬車乘坐起來絕對舒坦,到了城外小弟可就不敢保證,不過即使在城外,也是遠超你現在這輛車的!”朱高煦提前打好預防針,順便說下道路的事情。
後世朱高煦想出去越野禍禍一番,都得專門去找場地,若是放到這個時候的話,適合的地形實在是隨處可見,絕對能開心死那幫貨,可憐我那剛改好的“轟九”了,朱高煦在心中嘆了口氣。
“唉,二弟這話在理啊,這道路問題一直都是朝廷年年討論的事情。在這平原之中還好。想你那封國雲南,可是地無三尺平啊!”說道這個問題,朱高熾同樣無奈的嘆道。
爲何古代中國對於運河是那麼的重視,就是因爲陸路運輸不好搞,道路是一方面,交通工具是另一方面,現在既然朱高煦把運貨量大增的四輪馬車搞了出來,剩下的就是解決道路問題了。
“說道這雲南,小弟也想早日去往雲南,爲官一任造福一方,那裡雖然偏遠窮困,但怎麼也是小弟的封國,讓當地的百姓吃飽飯,也是我這個漢王應該做的。只是現如今,卻是被父皇留在京城,督辦這軍工廠和火器部隊之事。”朱高煦喝了一杯茶,真心實意的說道,他是真想走啊!
“怎麼?還怕大哥不高興啊?你就老老實實地先把這兩件事情幹好,你就國的事情不急,你就放寬了心,大哥可是捨不得你離開啊!再說,弟妹也是產期臨近,怎能受得起這長途跋涉之苦!”朱高熾拿起茶壺,給二人滿上茶水,情真意切的寬慰道,現在的朱高煦不僅僅不再是他的挑戰者,而是他的一大助力。
這些天,也是有人向他婉轉的提出朱高煦被陛下留在京城,沒有就國之事,都被他斬釘截鐵的給駁斥了一番,讓人休要再提此事!
“大哥放心吧,小弟只是有感而發罷了。那好,就不說這個了,還是繼續說這路吧。”朱高煦調整一下情緒,喝了口茶接着說道。
“這路還是要想辦法修好,尤其是這官道。這‘要想富,先修路’,只有道路暢通了,物資才能得以快速流通,兵馬才能夠快速的調遣,此舉有利於大明的長治久安!而且,只有如此才能發揮出四輪馬車的巨大載貨能力!”朱高煦繼續向大哥灌輸後世的理念,不能車造出來了,因爲路的原因賣不動吧!
因爲二輪馬車的天然缺陷,它的載重能力是很少的,畢竟另一頭要壓在馬身上,多了它扛不動啊。
而四輪馬車就沒有這方面的擔憂,但是道路至少要平整,若路上都是坑的話,因爲載重上去了,掉坑裡了馬也拉不出來啊,只有道路平整了,才能發揮出它巨大的作用!
“你的這些話,大哥會考慮的,不過不要一直想着你那馬車買賣的事,好歹有點兒皇家臉面!”朱高熾對於他後面的話實在無語,可着說了這麼多大道理,你是準備賣貨運馬車啊。
“小弟我這也不也是爲了大明,我剛纔說的話難道不是事實嗎?要知道四輪貨車的載重可是遠超現在的,你看到時一匹馬拉的貨絕對是現在的數倍!而且路修好了的話,朝廷對於地方的控制不就更加得心應手了,這都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朱高煦不服,強辯道!
“行行,二弟言之有理,爲兄說錯了還不行嗎!”朱高熾相當無奈,這弟弟看來是真的掉錢眼裡了。
其實朱高煦這段時間的表現,一方面的確是給人以貪財的形象以自污,另一方面也是想要扭轉整個大明對於商業的認識,無商不富!
兩個小傢伙很有禮貌的向兩人行禮請安,在外人面前,不大的朱瞻壑從來不掉鏈子。
放下茶杯,朱高煦逗了一會小侄子、兒子,朱高煦答應了朱瞻基明天讓他過去練習武藝,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帶着他兩個玩,畢竟這時候朱高煦也才二十出頭,就是個大孩子!
看到天色不早,朱高煦連忙向大哥辭別,知道他性子的朱高熾,也沒有挽留他,叮囑他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