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立意要折服施琅,袁嘯自然是要拿出真本事來,用兩分多鐘來跑四百米障礙,那簡直就是在侮辱袁嘯,袁嘯原來在全副武裝的情況下,跑四百米障礙都能在一分半鐘跑完,更何況是現在,它僅僅是手中提着一把鋼刀,一支火槍而已,兩個加一塊都沒有一個狙擊步槍沉,就不說滿身的手雷跟彈夾了。
袁嘯身形快似閃電一般,在障礙場上快速的奔行着,低臺、高臺、獨木橋、雲梯,在他眼中那就是真正的如同平地一樣,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頭豹子一樣矯健、敏捷!
太快了!
特別是那個狹小的孔洞,袁嘯手中拿着鋼刀跟火槍,竟然毫無停滯,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從孔洞之中射了過去!
“好,好啊!”
將士們一個個讚歎不絕,太厲害了!滿大明只怕都挑不出一個人物來能夠向袁嘯這般!
連施琅都忍不住拍手稱絕,服了,自己服了,自己上去,絕對做不到袁嘯這樣輕鬆寫意,哪怕是讓自己空手跑,也絕對不行!
袁嘯的身形在障礙場前停住,將鋼刀跟火槍扔給了身邊的將士,向着施琅笑道:“施將軍,怎麼,有沒有興趣上去試一試?”
施琅臉色一紅,上去試一試,就別自己找丟人了,就那個狹小的孔洞,自己絕對不敢就那樣停也不停的直接鑽過去!太不可思議了,就想魔術師穿針引線一般!
“督帥大人,我情願歸降,還請督帥大人能夠收留,卑職願意爲大人牽馬墜鐙,絕無怨言!”
“施將軍,這些不過都是小道而已,作爲一名將軍,如何能夠訓練一支雷厲風行的精兵,如何能夠帶領一支精兵縱橫天下,無有抗手,那纔是一個將軍應該做的,自己強大了,不等自己的軍隊強大,只有軍隊強大了,才能夠保證家國山河,我在強大有什麼用?難道我一個可以對抗一千精騎?哪怕是一百訓練有素的精騎就可以將我砍成肉泥!”
袁嘯淡淡的說道。
施琅重重的跪了下去,沉聲道:“剛纔我說過,您能夠折服我,那我就拜督帥爲師,如今我已心服口服,願意行拜師之禮,還請督帥能有以教我!”
“哈哈哈!”
袁嘯大笑起來,今天算是真的找到了一個有潛力的,施琅啊,這可是後世大清的靖海侯!這一身本事可真的不是蓋的,自己好着調教調教,那就是未來執掌大明水師的不二之選。
“起來,起來!既然如此,那你這個徒弟,我算是收下了,不過,施琅,不要說我不警告你,我手底下還有六個徒弟,你如果不努力將他們全部給壓住,那我可是對你不會客氣的!”
施琅傲然道:“師父放心,既然誠心拜師,自然是全心全意的求教,自古功夫不壓身!既然是學藝,自然是全力以赴,力爭第一!”
袁嘯用力的拍拍施琅,笑道:“好,希望你能夠真正繼承我的衣鉢!我說過,只要你能夠投降,就會給你千戶甚至指揮使的職位,決不食言,不過,你既然要當我的徒弟,自然是要嚴格一些了,所以只能給你千戶的職位,指揮使的職位只能依靠你的能力去爭取了,我絕對不能給你謀私!”
“師父,所有一將功成萬骨枯,每一個名將都是用戰功積累起來的,即便是你讓我從小兵幹起,也絕無怨言,我相信我一身的本事,不要說指揮使,即便是提督,也可以早晚拿到手裡!”
施琅答道。
“好好!”
袁嘯很是滿意,沒有什麼能夠使自己收服一員虎將更讓自己開心的了,這可是真的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傳令,即日起成立先鋒四營,施琅爲先鋒四營千戶,員額不足,立即從各營調劑,施琅,先鋒四營下面的所有將領,全部由你推薦,我知道你手下能人不少,能夠將水師的五條蒼山船給燒了,沒點本事,那是不可能的……”
施琅臉色一紅,這事情搞得,四條蒼山船啊,那可是要花費不少銀子呢!
“師父,請允許我立即返回東河島,收集不下將士!”
袁嘯點點頭,答道:“好,我就跟隨你一行!”
兩個人一同登上福船,返回了東河島,施琅傳下了命令,時間不是很長,所有的水賊都聚集到了東河島的東側。
“師父,這是柴林,原來是徒兒手下的百戶,很是驍勇;這個是張鳳祥,也是徒兒手下的百戶;這個是何清風,徒兒手下的百戶,這個董瑞,徒兒手下的百戶,他們幾個每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漢,縱橫東南沿海,很是了得。徒兒原來就是鄭芝龍手下的千戶,手下節制一名副千戶,五名百戶,因爲跟鄭芝龍起了一些爭執,被鄭芝龍逐出福建水師,這些弟兄們都願意跟隨我,所以一路到了太湖之上,原來徒兒的打算是盤踞太湖,休養兵力,一步步蠶食掉太湖的水師,壯大力量,成爲第二個鄭芝龍的……”
“你們幾個見過提督袁大人,我已經歸降了,並且拜提督大人爲師,從今以後咱們就是長江水師的人了!”
幾個人見過袁嘯,唯獨柴林目光炯炯,問道:“老大,歸降可以,但是,咱們怎麼知道袁大人是不是第二個鄭芝龍,讓我們接着收洋鬼子的氣,那可不行!咱們大好男兒,在自己的地盤上,還要收洋鬼子的氣,那我還不如回老家種水稻去!”
“柴林!”
施琅連忙喝道。
袁嘯擺擺手,制止了施琅,問道:“施琅,柴林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們到底爲什麼脫離了鄭芝龍的水師?跟我說說!”
施琅臉色一黯,長嘆一聲,答道:“師父,這件事情實在是讓人憋屈的很啊,我自從十六歲成爲海盜,聚集了一羣人打家劫舍,三年時間,歸入鄭芝龍手下,成爲一名小旗,跟隨鄭芝龍四處征戰,用了兩年時間,成爲鄭芝龍的一名千戶,他很信任我,我也拿出自己驕人的戰績作爲回報,只是,道不同,不相爲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