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袁嘯笑道:“鄭大人,您也說了高陽精騎天下無雙,比福建鎮的弟兄們尤要更勝一籌,今日如果不讓在場的將士們見識一下高陽精騎的風采,豈能服衆?巡閱水師的事情,暫時向後放一放吧,正好本爵帶了一百高陽將士再次,不若讓他們顯露一手,如何?”
鄭芝龍一愣,高陽精騎要在這裡露一手?這個袁嘯要幹什麼?藉着他的精銳力量向着我宣示高陽精騎的強悍武力嗎?不過,在怎麼炫耀,你也不過只有一百人而已,我單單是教武場就集結了三千精銳,收拾你這一百人那還不是跟鬧着玩一樣?
鄭芝龍笑道:“既然燕國公有意,那就讓福建鎮的弟兄們見識一下也好,不過,大人,想要怎麼演示?”
袁嘯笑道:“還請鄭大人命人取來一百箭靶,命士兵高舉在教武場中快速移動,我會命我手下的步兵,在兩百步外一同進行射擊,向福建鎮的弟兄展示一下高陽精騎的火器威力!”
“來人,立即去一百箭靶來!”
很快,一百箭靶被福建鎮的軍兵取了過來,每個士兵舉着一個箭靶,開始在寬闊的地帶,高速奔跑。
袁嘯喝道:“韓燕奎,輪到你們出馬了,不要讓福建鎮的弟兄們失望!”
“是,督師大人!”
韓燕奎答應一聲,一招手,八十火槍兵全部出列,火槍子彈上膛,開始迅速的半蹲下身子,進行着射擊!
砰砰砰……
一番射擊過後,只見遠處一百箭靶,大多數都已經多了一個窟窿……
面對高速運動的箭靶,依舊能夠在兩百步之外命中箭靶,這樣的水平,不得不說,獨步天下,不光是大明,即便是算上西洋,也絕對沒有這麼厲害的步兵了,福建鎮的所有將士無不倒吸一口冷氣,好厲害,好厲害,不愧是名震天下的高陽精騎,且不說騎術,單單是這火器,就已經可以壓住當世所有的戰力了!
韓燕奎高聲喝道:“第二輪預備!”
福建鎮的士兵依舊在高速奔跑着,高陽精銳已經再次將子彈壓入了槍膛,準備再次射擊,不管是鄭芝龍,還是福建鎮的將士都被這支精銳的火器給吸引住了,目不轉睛的看着。
不過,點將臺下,高陽精銳的第二波射擊還沒有開始,突然韓燕奎將手中的燧發火槍調轉了槍頭,快速的轉身,槍口直接瞄準了點將臺!韓燕奎身邊的一個將領同樣快速轉身,兩杆燧發火槍,同時瞄準!
砰砰!
兩聲槍響幾乎同一時間響起!
電光火石之間,鄭芝龍都沒有緩過神來,兩條腿上已經被子彈擊中!
啊……
鄭芝龍口中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呼,登時摔倒在此!兩者相距,不過三十步遠近,二十米左右,如此近的距離,高速旋轉的子彈,將至射入了鄭芝龍的腿骨,將兩條大腿直接擊穿,強大的旋轉,使得鄭芝龍的腿上直接多了兩個顯眼的窟窿,鮮血迸射!
“大人,大人!”
點將臺上,一片大亂,隨同鄭芝龍一同登上點將臺的將領們紛紛向着鄭芝龍與袁嘯撲去!
有的親信甚至已經直接拽出了腰間的佩刀,向着袁嘯撲了上去,很明顯,今日準備將袁嘯誘上戰船,然後炮轟戰船,直接擊斃袁嘯的計劃敗露了,不然的話,高陽精騎不會突然向着鄭芝龍下手!
既然是已經圖窮匕見,那就只有直接動手了,只要抓住袁嘯,同樣可以一竟全功!
砰砰砰……
點將臺的邊緣,槍聲同時響了起來!
這一次參與射擊演習的一共八十人,可是袁嘯卻是一共帶來了一百人,還有二十人呢,二十個精銳站在點將臺的邊緣,韓燕奎剛剛動手,這二十個人就已經將火槍摘了下來,點將臺上鄭芝龍的親信們剛剛動彈,他們手中的火槍軍就已經開火了!
這些人可都是袁嘯一手調教出來的精英人物,每一個拿到外面去,當一個千戶都夠了,手中的功夫異常了得,至於袁嘯最爲重視的火槍射擊之術,更是當今天下的翹楚,如此近的距離進行射擊,這些將領想要趁機擒拿袁嘯根本就是做夢,還沒有捱到袁嘯的衣服,就一個個中槍倒地了!
袁嘯手中的佩劍出手,緊緊的架在了鄭芝龍的脖子上,冷笑道:“鄭大人,你想要跟我來一場鴻門宴?嘿嘿,不好意思的很,這個世界上,能夠取走我袁嘯性命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鄭芝龍臉色蒼白,顫聲道:“袁嘯,你、你什麼意思?私自打傷朝廷大員,你這是死罪!”
“好了,鄭芝龍,別演戲了,你要在戰船上收拾我的陰謀已經敗露了,事實俱在,你還想狡辯,這一次,你在劫難逃!”
韓燕奎這個時候已經從點將臺下跳了上來,一腳踩住了鄭芝龍,喝道:“鄭芝龍,你竟然膽敢蓄意謀害燕國公,你死定了!”
教武場上,一片鴉雀無聲,臺下的將士們都已經傻眼了這個戲法究竟是怎麼變的?高陽精騎不是在演示火槍嗎,怎麼突然對自己家大人下了手,連他身邊的將領現在也是非死即傷,這、這到底唱的是哪一齣?
“哈哈,袁嘯,難道你沒有聽說過狡兔三窟嗎?本官早就料想到你有這一手了,又怎麼會一點防範都沒有,想要將我抓住,沒有那麼容易!”
教武場之上,突然一個張狂的聲音響了起來,隨着聲音,一個士卒打扮的人走了出來,赫然是鄭芝龍!
教武場的將士們更傻眼了,特麼的,搞毛啊,竟然有兩個大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的?難道自己在做夢?還是眼睛花了?
更震驚的是袁嘯和韓燕奎,沒有想到,鄭芝龍竟然用了金蟬脫殼之術,用一個替身來送死,幾個人對鄭芝龍並不是很熟悉,一共見了也不過幾面而已,臺子上的這個替身,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哪裡有半點破綻!
壞了!
袁嘯心頭一跳,知道今天這殊死一戰,已經是無法避免了!
韓燕奎怒喝道:“那又如何?鄭芝龍,你以爲你今日能夠逃得過天道昭昭?今日,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