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麻煩,周虎臣這次離開無錫有些悄無聲息,更沒有騎馬,而是坐在一個大轎子中。轎子表面不算起眼,但裡面很寬敞,也很溫馨。
一個已經屬於自己的小表妹,還有兩個即將要屬於自己的小美女,豔福無邊,美人在抱,美女等着自己寵幸太幸福了。已經有了美麗絕倫的公主,有了兒子,權勢滔天,人生啊!還需要多麼幸福?
“惠兒,我們居住在徐州怎麼樣?”周虎臣首先打破了轎子內的沉寂。
“徐州當然好,回去以後,也不知道曾經的房子在不在了?想起老宅,還是很捨不得。”小表妹現在變的溫柔無比,一雙妙目看着周虎臣這個大黑炭,怎麼也看不夠,也不知道這被高原曬黑的臉有什好看。
周虎臣微笑道: “那就在徐州好了!”
其實,徐州的馬家老宅周虎臣已經讓人贖回來,也讓人重新修繕了一番,徐州畢竟是馬家的根基。再者,周虎臣帶着馬惠去京師也不合適,他畢竟是駙馬。雖說納妾已經是皇家默許的事情,可總要給皇家留下顏面,他這個駙馬該低調一些的時候必定要低調。
“過段時間就讓姑丈和姑姑他們也來徐州,正好趕上在徐州過年,我呢,就回京師過年,明年的事情太多,估計也就是回來一次,不過,以後相聚的日子有的是。”周虎臣已經計劃好了,這次就是在徐州度蜜月,隨後,一系列的準備工作就要開始。
“還不是老爺說了算。”馬惠嫣然一笑。
“我有那麼老嗎?這個老爺的稱呼以後還是免了吧!我覺得夫君這個稱呼不錯!”
周虎臣抓住柔膩滑潤的芊芊玉手,一臉的幸福。
徐州這座運河必經的城市早已恢復了往日的勃勃生機,周虎臣就在繁華的徐州左擁右抱的幸福着。
馬上要入冬了,徐州溼冷的季節來了。
“就照着這些樣式,都要用最好的小牛皮,總計九雙,要三種顏色。黑色、白色,外加翻毛皮,記得翻毛皮的皮靴要在靴口帶上不同形狀的穗子。”
這是一間鞋鋪,周大侯爺帶着三位美女在做靴子,他自己腦海中有那種性感的小皮靴,想一想三個美女穿上小皮靴的樣子,周虎臣就心動不已。門外一幫大漢在不停地在晃來晃去,讓前來鞋鋪做鞋的人明白是來了豪門顯貴,普通人要退避三舍,影響了鞋鋪的生意也是必然。
整日卿卿我我。幸福的周大侯爺現在變了。變得白白胖胖。鬍鬚也好好修理了一番,讓那彪悍的氣息減弱了很多,加上一身花團錦簇的華貴衣服,活脫脫一個紈絝大少。
“公子...您給各位夫人做的這靴子樣式新穎別緻。小老兒佩服啊!公子您看...小老兒可否拓下樣式,您定做的靴子小老兒分文不取,以後在小老兒這裡做鞋子一概不收錢,公子您看......”
掌櫃的很有眼光,這三雙靴子儘管只是一個設計圖,但作爲製鞋的職業者,老掌櫃知道這靴子做出來會有多漂亮。因此,老掌櫃禁不住這種誘惑。可...周虎臣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身份絕對不凡。他只能謹小慎微的看着周虎臣進行商議。
周虎臣微笑,隨後看向三個美女 :“現在知道我設計的靴子會有多漂亮了嗎?能人就是能人,就是改行做鞋匠,咱也會成爲大明最好的鞋匠!”
大明世襲侯爵,當朝駙馬。天下無敵的統兵大將軍做鞋匠!
三位美女直翻白眼,懶的理他。
“惠兒說吧,這靴子能不能讓掌櫃的繼續做你來決定。”周虎臣不矯情了,開始徵求美女的意見。
“隨你!”美女滿臉幸福模樣,她不關心別人的靴子,只關心自己的幸福。
“這是要流行啊!流行......”
周虎臣開始感嘆,這漂亮的靴子註定要流行起來,無數鞋掌櫃會讓它繼續發揚光大,不斷花樣百出的靴子註定成爲大明女人的最愛之一,也算是自己給這個世界留下的時代新顏色。
當然,周虎臣以後還要搞些適合自己審美觀的衣服,但...不是現在。
留下定錢,幸福的出門。周虎臣當然不會做靴子不給錢,雖然...周邊的百姓誰也不知道他是誰,但這面子傷不起。
徐州城的街上人來人往,繁華異常,慢慢降臨的冷空氣根本阻擋不住百姓對生活的熱情。
心情格外舒暢,繼續逛街,一幫人前呼後擁的融入人流。
過了這條衣帽街,前面左拐就是徐州城專賣奢侈品的徐福街,右拐則是賣糧食的餘糧坊。
周虎臣等人自然不會買糧食,目標當然就是徐福街,就在周虎臣要左拐的瞬間,他突然覺得前方有一個人有些不正常。因爲,那個人好像楞了一下,突然低下頭,然後轉身就走。
有些眼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那個剛回過頭,穿青色衣服,帶着灰色軟巾的人,還有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人,給我把他們帶過來!” 眼看着那個人,還有他身邊的兩個人就要淹沒在人羣中,周虎臣果斷的下了命令。
周虎臣身邊除了親兵就是京師來的禁軍士兵,這些人無一不是千挑百選的精悍之士。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周虎臣的安全,這些人可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就有人注意到了回過頭正在快步離去的三個人。
隨着周虎臣的手下追上去,街上引發一陣騷亂。
三個轉身而去的人發現有人追趕,他們立即開始逃竄,這引來了更大的亂象,一時間,整條街上亂成一團......
終歸是跑不掉,周虎臣的手下人多,而且極其精悍,再加上週虎臣手下有人表明自己的身份,徐州城內的巡街校尉、衙役果斷的全體出動,人多力量大,三個人無一漏網。
這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誰也沒想到下了江南的周虎臣周大侯爺隱藏在這裡,事情迅速傳遍了整個徐州城,也讓徐州人感覺臉上極其增光。
人抓了,周虎臣的麻煩也來了。
還沒等周虎臣回到家,徐州知府帶着一大羣官員早早的已經等待在他的家門之前。名揚天下的周大帥,周駙馬在徐州“靜養”,誰敢怠慢?誰敢排除他在微服私訪。
好說歹說,答應了徐州知府的一個宴請,周虎臣終於脫了身開始辦正事。
“本帥記得你姓李是嗎?”這個身穿青色衣服的人有印象,周虎臣終於想起來他是東平伯劉澤清的手下,曾經打過交道。
“參見...侯爺!小的...正是東平伯手下副將李洪基。”
幾年前,周虎臣開始阻擊建奴時,身在淮安的劉澤清選擇了一個和周虎臣截然不同的方式,他撒腿就跑。不但棄土而逃,劉澤清還是劫掠地方之後,扔下整個淮安的軍隊和大量物資就跑到了海上。這轉眼就是幾年,周虎臣再也沒聽到劉澤清的消息,卻想不到在這裡碰到了他的手下。這個李洪基和劉澤清原本屬於一路貨色,燒殺搶掠自己的百姓在行,作戰永遠不在行,見到自己就跑不奇怪。
“不要讓本帥費事,告訴我,劉澤清在哪?”周虎臣很好奇,劉澤清這個歷史上的投降者,他被這歷史的改變變成了什麼樣。
“大帥饒命!我家侯爺...他...他藏在州城西南,那裡有一個小山村,名叫官橋村。”
李洪基不想說,可面對周虎臣,不說行嗎?不說,他這樣的螞蟻絕對是死路一條,說了還可能有活路。
看來劉澤清是爲了躲避棄土和劫掠地方的死罪,他躲在了這個名叫官橋村的山村在隱性瞞名,周虎臣繼續問:“都有誰?你來這徐州城幹什麼?”
“回侯爺,我家伯爺的一家人都在,還有一些將士和家眷也都在,大概有百餘人,小的這是來州城購置日常用的東西。”
“劉澤清在這躲多久了?帶着不少金銀財寶吧?”
李洪基趕忙再次回答:“回稟侯爺,是前年來的這裡。以前在海邊,不過海邊生活清苦,我家伯爺看到四處太平了,就散了些人,隨後來到徐州這裡,吃穿嗎...自然不愁。”
殺了多少無辜的百姓?讓多少人家破人亡?搶劫了百姓多少血汗,貪墨了多少國家供給,劉澤清當然不缺吃穿。
天下太平,恐怕幾年之後,誰也不會再記得劉澤清這個人吧!用無數百姓的膏血,國家的養士銀子換來自己一家富翁的生活,劉澤清想得美。
劉澤清想要逃過懲罰,可惜,天理循環,上天有眼,周虎臣發現了他。既然碰到自己的手上,劉澤清就必須血債血還。不是不報,是時辰未到,這一百餘人沒有無辜者,即使是孩子也不算無辜者,因爲吃的照樣是百姓膏血。
周虎臣沒有猶豫:“李洪基,你帶着我的人去一趟官橋村,我饒你一命,若是有家人在也一併饒了,去吧!”
劉澤清選擇的地方不錯,山清水秀,官橋村距離徐州城只有二十餘里。周虎臣沒有說怎麼處理劉澤清,既然不明說,他的士兵就明白該怎麼做。跟隨周虎臣的禁軍士兵有一些根本就是周虎臣曾經的手下,久經沙場,殺人不眨眼,這些人找上門,劉澤清等人的命運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