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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正,張營正已經攻入蒙古人的大營。”秦榮一臉興奮的說,用力的揮動了一下手中的單筒望遠鏡。
虎字旗幾萬大軍結隊向前推進,炮聲不斷在蒙古人的大營上空炸響。
素囊統帥的幾萬蒙古大軍在虎字旗猛烈的攻擊下,死傷慘重,不得不退入後方的大營內。
“預料之中的事情。”陳尋平看着遠處的蒙古大營,語氣平靜的說道,“這一戰的結果早就註定,蒙古人已經不足以成爲咱們虎字旗的對手。”
遠處蒙古大營內,許多地方冒起了火光,一座座蒙古包燒了起來,濃煙密佈,焦糊的刺鼻氣味飄散在這片草原上。
人喊馬嘶,各處蒙古包附近的蒙古人亂作一團,紛紛自顧逃命。
隨着虎字旗大軍的推進,許許多多的蒙古甲騎從大營內四散而逃,逃亡草原各處,同樣也有更多的蒙古甲士被困在大營,被進入大營的虎字旗俘虜。
仗打到這裡,勝負已分,蒙古人已經無力再戰。
“命令炮隊,對逃往遠處的蒙古人進行炮擊。”陳尋平再次下令。
蒙古大軍最大的優勢是騎兵。
許多從蒙古大營中逃出來的蒙古甲騎幾乎人人騎馬,哪怕馬雲九率領鐵甲騎兵營的騎兵四處追擊,也只能勉強攔截下一小部分逃出蒙古大營的蒙古甲騎,
陳尋平知道自己無法把所有的蒙古甲騎都攔下,能做的只是對那些即將逃走的蒙古甲騎進行最後的攻擊。
虎字旗騎兵上的短缺,讓他無法截留下所有的蒙古甲騎。
一門門四磅炮不斷地打響,儘量殺傷那些逃往四方的蒙古騎兵。
成羣結隊的虎字旗戰兵進入蒙古大營,清理那些躲藏在蒙古包內的蒙古殘兵,和反抗的殘餘勢力。
“營正,發現了素囊,已經被咱們的人給堵住了。”吳春光騎馬跑了過來稟報。
而他的話剛一說完,張三叉身邊的一個蒙古人漢子催馬朝吳春光過來的方向衝過去。
“走,跟上。”張三叉招呼一聲,帶着人追了過去。
蒙古大營中的一處空地上,一百多蒙古甲騎被虎字旗的戰兵圍困在中間。
“素囊!”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從一羣虎字旗戰兵身後傳了出來。
很快,一名蒙古漢子催馬來到前面。
“扎木合是你!”一百多蒙古甲騎中間的素囊臉色驟然一變。
另他沒想到的是,扎木合居然會和虎字旗的人混在一起。
這時候,張三叉帶着人從後面趕了上來,看着前方被蒙古甲騎護衛在中間的素囊,笑着說道:“素囊,真想不到你又成了我的俘虜,哈哈,咱們還真是有緣。”
虎字旗攻破板升城的時候,素囊就是被張三叉手底下的一名大隊長所抓獲。
素囊沒有理會剛到的張三叉,目光死死的盯着扎木合,說道:“扎木合,沒想到你居然背叛了土默特,成了虎字旗的走狗。”
“我沒有背叛土默特,反倒是你素囊,殺害大汗,今天我要替大汗報仇。”扎木合咬牙切齒的說道,同時伸手去拿自己的弓箭。
可惜他一把抓了個空。
以往他身上放有騎弓和箭囊的地方,這一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身上連一件能夠用來殺人的利刃都沒有。
這時候他纔想起,自己雖然能夠跟隨虎字旗大軍來到這裡,可身上不被允許攜帶任何的兵刃。
“我看該死的是你。”素囊舉起手裡的騎弓,一支羽箭被他掛在弓弦上。
不過,沒等他拉開弓箭,就聽到砰的一聲。
只見素囊身子一震,手裡的弓箭掉落到地上,右手捂在肚子上,鮮血從指縫中間流了出來。
張三叉吹了一下自己手銃銃口處的煙氣,語氣淡漠的說道:“準頭太差了,這一銃我是瞄準手臂打的,沒想到打肚子上了。”
噗通!
素囊從馬背上栽落到地上,人卻一時未死,嘴裡發出痛苦的哀嚎。
“扎木合將軍,你想要殺素囊現在就可以動手。”張三叉舉起手銃點了點地上的素囊。
扎木合遲疑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就讓他痛苦的死去。”
“那好,既然你的事情已經解決,咱們可以開始辦正事了。”張三叉收起了手銃,別在了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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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素囊在一起的還有上百蒙古甲騎,這個時候居然沒有人去管地上的素囊,任由他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好。”扎木合點點頭。
張三叉目光重新看向面前這些蒙古甲騎中的一人,笑呵呵的說道:“哈爾巴拉臺吉,咱們見過,所以你不用藏了。”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這些蒙古人中間有一人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
“我承認我們敗了,可我願意用我的財富贖回自由。”哈爾巴拉對張三叉說道,至於扎木合,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這個時候,他十分清楚誰纔是決定自己生死的人。
張三叉看着哈爾巴拉小心翼翼的模樣,笑了笑,說道:“哈爾巴拉臺吉不用擔心,你和素囊不一樣,我不會殺你。”
“請你放心,我會付出讓你們滿意的財富。”哈爾巴拉聽到虎字旗的人答應不殺自己,以爲是自己願意拿出財富的話管用了。
張三叉說道:“還請哈爾巴拉臺吉和你的人放下手裡的兵器,不要反抗,不然的話我不敢保證我的人會不會打響手中的火銃。”
周圍好幾百戰兵,人人手中都舉着火銃,對準被圍的哈爾巴拉和他身邊上百蒙古甲騎。
哈爾巴拉麪露遲疑。
他擔心放下兵器,眼前這些虎字旗的人會對他們動手。
“哈爾巴拉臺吉,讓你的人放下兵器的吧,有俄木布洪臺吉在,你們不會有事,殺素囊,是因爲他和坎坎塔達害死了大汗。”扎木合對哈爾巴拉勸說。
哈爾巴拉疑惑的看着扎木合,說道:“爲什麼說有俄木布洪在,我們就不會有事,這話是什麼意思?”
俄木布洪成爲虎字旗俘虜的事情,在各部之間早已不是秘密,他不認爲一個俘虜在虎字旗面前有多少面子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