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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虎字旗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大家都是花了銀子的,憑什麼把大家僱傭的大車徵用走。”
隨着四輪大車一輛輛被帶走,許多行商圍住了虎字旗在徐家莊的管事。
“剛纔我已經和諸位解釋過了,所有的大車都被徵用,諸位要是急着回去,可以自己僱傭大車拉貨,要是不着急回去的話,也可以選擇留在徐家莊等一等,等被徵用的大車送回來,在幫諸位把各自的貨物運回去。”徐家莊這裡的管事程秋末解釋道。
這一次對四輪大車的徵用太突然,以至於徐家莊這邊有些措手不及,一些四輪大車已經安排給了一部分行商。
如今四輪大車全部被徵用,那些預定了四輪大車的行商卻不能及時上路,這些行商最是不滿。
“你們說徵用就徵用,咱們可是簽了文書的,要是不把大車喊回來給我們送貨,我們就拿着文書去衙門告你們。”
“對,告你們去。”
“走,咱們現在就找衙門告他們去,有簽好的文書在,就不信官府敢包庇你們。”
衆多行商之中有不少人不依不饒的叫囂着要去官府告虎字旗。
“諸位要是想找官府告狀,儘管去告,我絕不阻攔,不管你們是去靈丘縣衙,還是去大同府城的巡撫衙門,你們隨便。”程秋末微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這些行商,嘴角噙着一絲冷笑。
絲毫沒有把這些人的威脅放在眼裡。
不過,他這番話一說出來,先前叫囂的那幾個行商縮回到了人羣裡面。
敢出門去做行商的人,沒一個是蠢的。
更何況他們經常來徐家莊這邊和虎字旗做生意,又怎麼不清楚虎字旗的根底。
喊着要去衙門告狀,也只是爲了嚇唬嚇唬,使虎字旗把大車都送回來,真要去告狀,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
“怎麼?都不說話了?”程秋末目光在這些行商身上掃視了一圈,隨後一臉不耐煩的說道,“都該幹嘛幹嘛去,有在這裡磨牙的工夫,不如早點去找車把式把你們自己的貨物運走。”
周圍的行商見虎字旗這邊是不可能在派給他們四輪大車了,只能自己找車,這讓不少人急急忙忙的離開。
對商隊來說,多留徐家莊一日,就多一天的開銷,不可能爲了等虎字旗的大車,留在徐家莊白白浪費自家銀子。
很快,商會門前大半行商都散開了。
留下來沒走的行商,多是還沒有買到自己的貨物,對大車的需求沒有那麼急。
“程管事,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我來徐家莊這麼多趟,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們寧肯違背簽訂好的文書,也要徵用這些大車。”有和徐家莊這裡的管事相熟的行商,好奇的詢問。
虎字旗作爲商號起家,最重視誠信。
這也是他們這些行商冒着得罪朝廷的風險,也要與虎字旗做生意,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能夠賺到銀子。
程秋末對說話的那名行商說道:“徐家莊從今天開始不再是出售任何東西,你們也都回去吧,最好連靈丘都不要呆。”
說完,他邁步走進了商會。
留在外面的幾個行商再聽到他的話後,一個個面面相覷。
“剛剛程管事的話你們聽明白了沒有?”有行商問向身邊的人。
“好像是說虎字旗不把貨咱們了,還讓咱們回去,你們說他們是什麼意思?難道有銀子都不賺了?”
說話的這名行商吧唧吧唧嘴。
程秋末回到商會裡,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涼茶水,潤了潤髮乾的嗓子。
“程管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可不要瞞着我,咱們可是一家人。”一個小鬍子中年人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此人是東山鐵場許家派來的一個管事,平時呆在徐家莊商會這頭,一旦商會有什麼急事,也能夠及時傳回許家。
“許管事來得正好,先坐。”程秋末用手一指對面的空座。
示意對方先坐下。
“我哪裡還坐得下呀!你們虎字旗把所有大車都徵用了,如今不少人找到我那裡,弄得我是一個頭兩個大。”許管事面露愁苦,眼睛卻看着程秋末,等他的解釋。
程秋末放下手裡的茶水,對面前的許管事說道:“最近虎字旗的幾個工坊不在對外出售任何東西,所以四輪大車也用不上了。”
“不賣了?爲什麼不賣了?你們虎字旗的工坊不賣鐵貨,東山鐵場送來的鐵錠怎麼辦?”許管事眉頭皺了起來。
自打虎字旗在東山鐵場成立商會後,鐵場的鐵錠便不在賣給其他人,全都送入虎字旗的幾個工坊,由虎字旗的工坊打造出成品再售賣。
程秋末說道:“我接到的命令是關閉徐家莊的鋪子,不在賣虎字旗的東西,別的我就不清楚了。”
說完,攤了攤手。
“不管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沒必要瞞着我這個自己人,是不是?”許管事覺察到程秋末有事情隱瞞。
他只好從雙方的關係上說事,希望能夠藉此讓對方鬆嘴。
程秋末輕輕一搖頭,道:“我和許管事你一樣,也什麼都不清楚,只不過上面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你也知道,虎字旗規矩大,我一個小小管事只有聽從上面命令的命。”
“程管事既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但那些被徵用的四輪大車去什麼地方,總該清楚吧!”許管事見他不願意說,便選擇從徵用的那些四輪大車下手。
想要通過四輪大車瞭解到更多的事情。
“許管事你是高看我了,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程秋末站起身,又道,“我那邊還有事,就不陪許管事了,回頭許管事回去告訴許東主一聲,鐵錠虎字旗工坊就不收了。”
說完,也不等許管事說話,轉身往外走去。
坐在座位上的許管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喊住程秋末。
他能感覺到,程秋末根本沒打算告訴他,就算多問幾遍也沒用。
不過,雖然沒能弄清楚虎字旗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卻讓他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