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熙書和房子目送着驚慌失措的肥婆扭着水桶腰捧着薰香爐出了房門,反手關門的時候還把胡蘿蔔手給夾了一下,那乾巴巴訕笑的樣子很可笑。
藍熙書打開了窗戶透氣,肥婆抱走的薰香倒不是劇毒,但是明早上就會體現出來了,昏沉無力嚴重的可能會出現睡不醒症狀,藍熙書在龍門所的時候經常跟錢大千混,錢大千隨口告訴過他各種迷香的藥理,藍熙書這點皮毛還是懂的。
驚嚇一下肥婆讓她有所收斂,今晚睡個好覺,藍熙書心情出奇的好。
“敢騷擾我們,燒了他的賊窩!”房子洗澡,看藍熙書在窗戶旁往外看。
“不能動他,這樣會驚動那條大魚的,肥婆沒多少賊膽,讓她知道我們心有戒備就行了,哎!房子!這麼快!”藍熙書關上窗戶,看房子已然洗完水淋淋的裹着一條白汗巾就跑進屏風後面了,那半露的背彎,小腿,毛巾裹着的細腰翹臀,無一不彰顯青春少女的蓬勃朝氣。
房子嘻嘻笑不搭理藍熙書的招呼,藍熙書壞笑着跟進去,房子真是神速,光溜溜的將一件本色絹絲的披風罩在身上,明朝的披風和斗篷迥然不同,大多是胸前結帶直領繡花,兩下開氣圍裙,半袖飄忽,罩在外面很有一股飄灑味道,女子的披風更具有美觀價值,保暖到沒人在意了,房子空身穿着這件披風就是裙衫外套穿的,半透明的絹絲會更讓腰身看起來飄逸出塵,此時的房子裡面光溜溜的穿,藍熙書看了————火苗子蹭蹭熱了全身了。
藍熙書看得出房子在刻意的模仿柳鶯兒,舉手投足,蘭花指捏着汗巾甩過來甩過去自娛自樂。
“對了,還要染指甲!”房子恍然大悟的當口,藍熙書一把抱住準備下牀的房子:“這就夠美了,不用囉嗦。”
房子像一條披紗的魚被藍熙書放倒在牀邊,房子揮舞的汗巾打落了窗幔:“房子!根本不用學別人,你就是最美的!”
藍熙書附身親着房子的嘴巴,一手麻利的寬衣解帶,一隻手滿握房子的胸器,房子瞪着烏溜溜的眼睛看着藍熙書朦朧的臉,嬉笑着看他亟不可待倒手,袍子滑落,藍熙書健美的身體被透進來的燈光暈的十分迷人,她自己不知道她此時的模樣那才叫美味可口。
“可是……”
“別說話!臭丫頭!”藍熙書用舌頭堵住房子的嘴巴,這個時候說什麼柳鶯兒容易分心,房子還嫩,居然不會說情話:“房子!想我了嗎?”
房子圈了藍熙書的脖子迎合着貼上來,眼神迷離而懵懂:“說不上,也許有一點兒吧!”
“臭丫頭!”
“哦!”
……
藍熙書執意不讓房子穿衣服,這樣抱着她睡真是一種享受,但是房子不肯,胡亂親他的臉,掙脫藍熙書的手腳束縛,先給他簡單的穿戴襦褲小衣,而後自己也穿好內衣內褲裙衫,不是自己家,沒安全感,必須隨時準備意外狀況發生。
“你放心,肥婆不會貿然起賊心的,對我們她不知路數心裡打鼓呢!今晚大可睡個好覺。”藍熙書眯眼把手探進房子的內衣裡摸索,房子拉出他的手放好:“趕緊睡吧!”
藍熙書果真聽話一翻身鼾聲細細的睡着了。
房子毫無睡意,她輕手輕腳的轉出屏風,將裙衫穿戴好,推開窗戶往外看了一會兒,外面萬籟無聲,燈光除了秦淮河一線如銀河璀璨外,其他的地方都黯淡了。
關好窗戶,房子又來到門口,悠然的扶欄下望,春葉客棧冷清的很,只有一個夥計往一樓的客房送熱水,哈欠連天的不經意一擡頭,看見房子悠着胳膊大眼睛好奇的四下張望。
不一會兒,肥婆從一間房裡擰達出來,擡頭看見房子就是一愣,馬上笑紋滿臉:“小姑娘!夜深了還不睡啊!”
“睡不着!我換地方換牀就會這樣,沒吵到你吧!”房子精神百倍又百無聊賴的樣子,那樣子聊興正濃。
肥婆卻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沒事!沒事!我也是到陌生地方睡不好,過幾天就好了。”
肥婆這時候沒了聊天的興致了,手帕捂着獅子大張口就往櫃檯側面的後門走,邊走邊哈欠連聲的說:“有事喊夥計就行!”
“奧!”房子應者,忍着哈欠又站了會兒,就回房了。
回房房子倒下就睡着了,心裡有事不踏實,再加上睡夢中的藍熙書得手也會下意識的騷擾房子的胸器,房子又醒了,搬開藍熙書的大腿和手掌,又擦擦臉精神百倍的在樓道扶欄小站了一會兒,他知道有夥計看到的。
如此往復了三次,她沒睡好,肥婆也沒睡好,恨的肥婆牙根兒直癢癢。
藍熙書醒了,房子才徹底的安下心來,倒頭便睡。
“你幹嘛!”
“打草驚蛇!”
“用不着!”
“你不說的小心行得萬年船嘛!”
“就那肥婆……”
“翻船的往往是陰溝!”
房子嘟着嘴巴往外推藍熙書不安分的手,一把抱過被子:“輪值!到你了,我要睡會兒!”
藍熙書慾望上來了,看房子眼皮都撩不起來了,只好忍着親親她的臉頰嗯了聲。
藍熙書下樓本想看看馬兒是不是草料充足,卻不想看到影兒大清早的抱着個小布包在客棧門口侯着,因爲昨夜肥婆讓房子一頓沒好氣,春葉客棧的夥計倒也沒敢像往常一樣對影兒橫加呵斥,任她在門口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