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雷火動,凱歌行

.明天早上兄弟我陪老婆殺回她家,估計得待個兩三天,這段時間裡我想更新都難。

原本呢想多寫點出來,慢慢發,可不幸的是感冒了,實在沒狀態。乾脆就來了幾張六千五百多字的,與多出來的就算是給大家賠罪的了。

10號我下午應該能回來,晚上多半就有更新,虧欠的回頭我補上。

上面部分不要錢。道是範同,除了他身邊的這些人,誰知道丫挺這樣的話呀,而原本排得挺整齊的白圈隊伍頓時就亂了,叫罵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張允在城頭也待不住了,扭過頭去對林笑語道:“你在這看着,我去接應範同!”說着拔出鋼刀,就從城頭上衝了下來,叫上杵在城牆根充當預備隊的劉油兒及其手下,把城門拉開一條縫就衝了出去。

那些白蓮教的人一見城門開了,跑的更快了,離的近些的就在城牆根下十來米遠的地方。張允一馬當先,雙腿夾了一下馬肚子,手裡的鋼刀橫起來,唰得一聲就劈了出去。

藉着胯下馬匹的衝擊速度,刀鋒砍在人脖子上就跟削斷一捆稻草沒什麼兩樣,等他的刀劈到第二人的脖子上時,前一人脖子裡的鮮血才噴射了出來,足見他衝的何其快了。至於他後面跟着的這些布衣幫的人,原本就都是在街頭上欺壓良善的潑皮混混,打架鬥毆那是常有的事,後來又在司墨選拔狗皮膏藥時,被林笑語狠狠的操練了些時日,一個個已經轉化成了職業流氓,動起手來那叫一個狠毒。

有拿切菜刀的,也有拿木棍的。更有地拿着板磚就跑了出來。反觀對面的白蓮教徒,也強不到哪裡去,這些人原本就都是一些老百姓,因爲受了蠱惑才入了教,此次攻打河間縣城,要把萬曆幹掉,本就是倉促之舉。根本就不可能把散居在各處的白蓮教精銳調集過來。

好嘛,這一開打當真是醜態百出,哪裡象是在打仗,根本就是街頭混戰,揪頭髮的。咬耳朵的,踢褲襠,罵孃的,什麼樣的都有,鬧哄哄入開了鍋。

張允衝進人羣才發現這幫人壓根就不象他想像地那麼兇悍。有的已經被眼前的情景嚇的手軟腿軟,哭喊了起來,可此時此刻張允也知道不能心慈手軟。從他們頭上裹起白布,好好的日子不過跑來攻打河間地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叛逆了。

殺吧。張允在心裡催促自己,把一柄鋼刀揮舞了起來,就聽見噗嗤噗嗤聲不斷,鮮血和碎肉時不時得濺落到他的身上臉上。

白蓮教的人也不全是廢物,見張允如此兇悍,有些人試圖攔擊。可張允居高臨下,刀法又相當兇悍,加上身上穿着軟甲,根本就是一個人形坦克,對方只要一擊不中。下一刻他的刀已經抹斷了那人地喉嚨。

另外一方面範同等人也衝了過來,等到張允和他們會合時。他才發現範同拽着一輛馬車,下意識地問道:“不是炸了嗎?”

“那是騙人的,不過馬被他們給砍死了,要不然早就回來了!”範同哈哈一笑,大叫道:“快走快走,進了城老子炸死他們!”說着他在前面拽,那些隨行的護院在四邊推,朝城門方向衝去。

張允則頭前開路,也不知道砍翻了多少人後,終於是和門口地布衣幫衆匯合到了一起。範同將馬車交給別人,自己則堵住了門口,倒真有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那些白蓮教徒想把他撞開,可範同身高體重,又不畏刀劍,誰能動他分毫。

“給我拿個火把過來!”範同喊道。

旁邊有個城門官將火把遞了過來,範同咧着嘴一樂道:“孫子們,你家範同爺爺放炮仗歡迎你們了!”說着從脖子上掛着的一個褡褳裡掏了個黑漆漆的鐵疙瘩出來,湊到火把上點燃了引線,大手一甩就扔到了十來丈以外的人羣裡去了。

過了片刻就聽轟得一聲響,火光四濺,鐵疙瘩周圍的人要麼被撕成了碎肉片,要麼就是被滾滾的氣浪拋到了半空,一時間白蓮教徒都傻了。

範同卻高興了起來,哈哈大笑道:“快,快,把你們的無生老母給喚來保護你們呀!”嘴裡叫嚷,手裡大大小小地鐵疙瘩卻是不斷得點燃了甩出去。他力氣原本就大,準頭也不差,再加上城門外堵滿了人,這一通狂轟亂炸之下,城門外二三十丈是火光沖天,硝煙瀰漫,死傷無數。

等他把褡褳裡的存貨都扔完了,四周的白蓮教衆能跑的都跑了,沒跑的都已經成了滿地地碎肉,在火光的映照下,範同倒真如九天之上地雷神,威風凜凜,霸氣十足。

張允可沒有閒功夫欣賞範同的風采,一等馬車進城就命隨車而來的護院們速速把車上的地雷和手雷搬下來一些,分發到城牆上的衙役手裡,外人是堅決不能拿的。

“發什麼傻呢,還不快關門!”張允踢了範同一腳,呵斥道。

“這叫關!”範同一人就把沉甸甸的城門給推上了,落上門閂,又有人搬來磨盤等物堵好。

既然是防守,地雷和手雷也就沒有了什麼差別,只要點燃了引線往人羣裡一扔就等着看血肉紛飛的景象吧。隨着這些殺人利器一一送達,原本危險的守城也就輕鬆了下來,更何況死了一些人之後,這些意志並不算堅定的白蓮教徒早就嚇得沒有了主張,什麼無生老母,白蓮聖教都不管了,撒丫子就跑,以至於在後面督戰的那些白蓮教骨幹也是無可奈何。

張允馬不停蹄得在各個城門巡視了一圈,見己方並沒有什麼傷亡,就算是有也是前期被射進城牆來的箭傷到,有個倒黴的當場斃命。其他的都不致命,將養些日子就沒事了。

第一次攻城失利之後,白蓮教衆們全都退了回去,春夏時節天長夜短,這一通折騰之後東方已經矇矇亮了,那些白蓮教的骨幹多半是意識到事不可爲,商量了一下。就帶着人退卻了,不過回去的路上自然少不了燒殺搶掠,讓張允又在心中給白蓮教記了一筆血淚帳。

雖說這場轟轟烈烈的攻城戰就這麼鬧劇式地結束了,不過張允卻絲毫都不敢鬆懈下來,城門不開。守衛不撤,不過那些地雷和手雷卻又收繳了回來,準備情況緊急時再統一配發,而他也是衣不解帶,除了早上回縣衙門給萬曆報了個喜之外。其餘的時間都是騎着馬在城裡溜達。

而衙役們也都沒閒着,一隊隊的巡視,避免有歹徒趁火打劫。以至於百姓遭殃。而各個商戶也都在張允的吩咐下,第二天照常開張。同時張允交代給劉油兒及其手下一個特殊的任務,就是在大街小巷講述此次的戰況,滿口的說得都是皇上英雄神武,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總之,功勞都讓昨天晚上寸步沒出衙門地萬曆得了去,也算是張允給萬曆的臉上塗了層金。消消他的火氣再說。

有了這番作爲之後,整個河間縣城表面上依然滿目祥和,人們照常生活,除了不能出城之外,與往常沒什麼兩樣。看到此情此景張允總算能長出一口氣了。但是這份短暫的平靜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站在城頭上觀望的哨兵打破了。

興許是林笑語之前說過地擾亂人心者殺的威懾力依然還在。這人倒是沒有大喊大叫,而是飛也似得跑到張允前面,單腿跪下,沉聲道:“大人,北門方向有塵土升騰,小的疑心是大隊人馬趕了過來!”

孃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張允咬着牙詛咒了一句,一躍上馬,狠抽了馬屁股一鞭子朝北門馳去。當他登上了北門的城頭,放眼望去,不禁嚇了一跳,嘴巴張圓了也不自知。

只見正北方天空中一片塵土直衝上天,久久不散,就如一隻張牙舞爪地怒龍要遁空而去,而且這土柱過來的很快,不大一會兒張允已經感到到腳下的城牆已經在微微發顫了,用腳指頭張允都能猜地到必定是有大批地騎兵朝河間方向飛馳而來,而且多半是披甲的重騎兵。

媽了個巴子的,白蓮教啥時候也這麼兵強馬壯了,難道昨晚上那一出鬧劇只是疲兵之計,張允一陣胡思亂想,可是卻不敢懈怠,從袖袋上摸了一枝籤子出來,遞給身邊的一名衙役,正色地道:“速去傳令,命範同把軍火給我運來。”而後又分別抽了三根籤子,分遞給身旁的三人道:“你們三個,去其餘三門,命守城的人員速速戒嚴,若是敵人稍有進攻的態勢,准許他們還擊!”

“遵命!”四個人手持籤子飛跑而去。

張允畢竟不是帶兵之人,手裡沒有什麼虎符或者令箭之類的東西,不過戰時調兵遣將沒有個憑證也是不成,於是張允乾脆就把公案上地籤子隨身攜帶,用時抽出來一根,在河間縣城裡,這東西比聖旨都管用。

一接到張允傳過來的籤子,正和鄭樂等人躺在軍火車四周假寐的範同等人,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範同扯着嗓門喊道:“弟兄們,都他孃的給俺起來了,放炮的時候又到了,去晚了就趕不上趟了!”說着也不叫人牽馬套車,直接把繫馬地籠頭往身上一纏,雙手握住車轅,拽起馬車就走。

鄭樂等人自昨夜開打就一直跟在範同身邊,在他們心中,除了張允之外最信服的就是範同這個粗線條地莽撞人,其他的人,就算是皇上也得靠邊站,一聽範同這粗俗的話,不知道怎的一身鮮血好像都燒了起來,仰天長嚎,推起馬車就朝北門外衝去。

一等到了北門外,範同把車一停,脖子上掛着個碩大的褡褳就騰騰騰衝上了城頭,什麼也不看就嚷嚷道:“火把呢,給老子一根,炸死丫挺的!”話音沒落,屁股上已經捱了一腳,當下裡怒氣勃發。吼道:“奶奶的,誰敢踢……”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看清了腳的主人是誰,忙咧着嘴道:“大哥呀,別客氣,想踢儘管踢,俺的屁股就是爲了讓大哥踢才長的。嘿嘿!”

“滾!”張允橫了他一眼,聚精會神得看着越來越近地騎兵,奇道:“不對呀,這不是朝廷的軍隊嗎?”

“是又怎麼樣?”範同眯起倆銅鈴鐺一樣的眼睛裝模作樣得看了一眼,一副唯恐天下不亂地道:“難道就不能作亂嗎?有個詞叫什麼來着……”扭過頭去朝鄭樂一使眼色道:“什麼詞?!”

“附逆!”鄭樂到底是有些文化。對範同的精神領會也很到位。

“恩,對了,就是附逆,說不定這幫人就是白蓮教的同黨,大哥。你想想,這幫人要人要人,要權有權。要是宰了皇帝皇袍加身,不就跟那個宋朝的皇帝一樣了嗎?”範同不知死活得胡說道,不過後面這一段話卻說的極輕,難爲他地大嗓門咋降下來的。

“你聽誰說的這些?”張允眉頭一皺,好奇得問道。

“說書呀的!”範同很是得意地道:“茶館裡那些說話本的人講地故事,可比你跟嫂子們說的那個什麼樓什麼夢的強多了!”

“狗屁!”張允又踢了他一腳道:“你懂個蛋呀!”在範同的面前,張允是一點也文明不起來,呵斥了他道:“方纔的話不準再胡說了!老實給我待着。問清楚了話再動手!”

說話間騎兵隊伍已經衝了過來,頭前一人地扛着一杆旌旗,上面寫着個段字,旗子被勁風捲帶着獵獵飛舞,不過在城門外兩百步時卻減慢了速度。

張允這個外來戶也搞不清楚究竟這隻軍隊屬於誰所有。爲了不至於幹出自相殘殺的蠢事來,張允命人射了一枝箭出去。那意思很明確不過過界,否則就視爲有敵意。

那幫騎兵倒也懂規矩,全都在羽箭的射程外停了下來,那個扛旗子地騎兵卻驅馬而來,到了城牆根下放聲喊道:“我等京畿奔雷營段德將軍(下官查不到資料,所以杜撰了一個出來,嘿嘿)的手下,奉旨前來勤王護駕,請開城門放我們進去!”

“本官乃是河間縣令,爾等遠道而來辛苦了,先請在城外駐紮下來,待本官證實了爾等的身份再放你們進來!”說完張允朝他們一抱拳道:“兄弟,都是爲了皇上的安危着想,得罪了!”

“無妨!”那人倒也好脾氣,在馬上朝張允行了一個軍禮,取下一把弓,將一枝折了箭鏃的羽箭射上城門,杆子上裹着一封寫在布帛上的書信,而後也不離去,就在原處等候。

張允吩咐範同道:“給我盯緊了,他們若是不動咱們也不動,他們要是膽敢逼近,殺!”一個殺字是咬着牙說出來的。隨即拿着羽箭跑下城門,快馬朝縣衙門衝去,將羽箭並那封書信交給了陶公理,自己卻在外面等候。

不片刻之後,陶公理拿了一枚印信出來,交到張允手中道:“皇上有旨,帶段德來後,命他自得一百親兵入城。”看來萬曆這疑心的毛病是真不輕,人家大老遠地跑來護駕,還擔心他們會是叛逆。

張允點了點頭,又重回了城頭,過了大概有個把時辰,大軍浩浩蕩蕩得開了過來,看着下面的士兵甲冑鮮明,旌旗招展,不動不言卻自有一番威嚴和煞氣,張允不禁暗自慶幸昨夜攻城的不是這些人,要不然的話,就算有火器,只怕這河間縣城也是休想保住。

有萬曆的印信爲證,爲首地將軍哪敢不從,乖乖得帶了一百親兵開進城來,而後少不了一番君臣相見熱淚盈眶的戲碼,張允一個小芝麻官自然不便於攙和進去,杵在一邊裝雕像。

好不容易把該演地戲演完了,萬曆二次下旨,命段德暫時接管河間縣城的防務,至於張允手下的這些人則從哪來回哪去。到了這一步,張允總算是明白了過來,合轍萬曆折騰來折騰去,提防得不是段德而是自己,說的好聽,接管防務,實際上還是擔心張允這個逆賊犯上作亂。

張允這一刻那叫一憋氣。直到段德粗着嗓子跪地接旨後他才從憤慨中醒過神來,在心裡嘆了口氣,也伏地接旨,不過卻已經是心如死灰,頗有種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悲涼,朝段德道:“那麼段將軍。就有勞了!”

“不敢不敢!”段德干笑着客氣着。

“憑什麼呀?!”範同一聽了這事頓時蹦起了三丈高,把脖子上的褡褳一掄道:“奶奶的,這不是卸磨殺驢嗎,奶奶的,老子找皇帝老兒說理去!”

“說什麼說!哪來地滾哪去!”張允寒起了臉道:“鄭樂。賀虎,休息,帶上你們的人各回各位,有什麼話往肚子裡咽,誰敢有半句牢騷。老爺的板子是吃肉的!”

“遵命!”這些人無奈得嘆了口氣,齊聲應喏。

張允拍了拍範同的肩膀,強笑道:“這不也挺好嗎。陪哥哥回家去,累了一天一夜該歇歇了!”說着哥倆勾肩搭背朝宅子裡走去。

沿路的百姓見了他二人,紛紛避讓,不過全都拱手作揖,嘴裡全都是這樣那樣的感激之詞,張允也強打着精神道:“鄉親們莫謝我,這都是皇上指揮得力,本官也只是奉命而已。談不上什麼功勞!”

老百姓地眼睛卻也是雪亮的,一個個心裡都揣着杆稱,他越是客氣,衆人就越尊敬他,簇擁着他走了大半路等到他進了家門這才散去。至於坊間的張公案裡會不會再添上一段傳奇的故事。張允並不在乎,他現在關心的是萬曆會不會饒他不死。

如果不殺他地話。自己是不是該安靜的從政局裡退出去了。說心裡話,這兩天一夜的種種變故給張允上了一堂生動而殘酷的政治課,他猛然間發現自己當官的手段還太嫩了些,他太剛強和衝動了,而這些恰恰是官場上廝混時最致命地弱點。

張允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他只盼着有吃有喝,再有老婆孩子熱炕頭,至於能不能當大官,口袋裡是不是裝着金山銀山毫不在意,原本那個達則兼濟天下的宏偉夢想一夜之間就破滅了,他累了,特別想獨善其身,過自己地小日子去了。

所以回到家中,見林笑語和司墨都在,就連原本在衙門裡充當宮女的顧媛都回來了,他也懶得再說今天的遭遇,將頭頂上的烏紗帽摘下來甩到地上,仰望着頭領良久之後,沉聲道:“司墨,給相公我擬個摺子,辭官!”

“啊?!”顧媛一愣。

司墨卻很是平靜,似乎已經料到他會有此決定似的,研磨提筆,筆走龍蛇,把早就已經想過無數次的話寫了下來。

至於林笑語卻滿臉笑容地道:“恩,就該這樣,既然人家不把咱們當回事,這官不當也罷,又賺不了幾個錢何必受這一肚子沒來由的委屈。”

話是這麼說,可張允真的有些難過啊,畢竟是在這裡奮鬥了快一年了,河間地每一寸土地都傾注了他的感情,他本希望能讓這裡的百姓安居樂業,成爲大明朝的天堂,奈何現實是殘酷的,他不得不把這些東西放棄,又嘆了口氣,對顧媛道:“媛媛,你幫我再擬一奏摺,推薦包天罡接任縣令,炮仗作坊咱也不要了,獻給皇上吧。”

顧媛見他去意已決,也就不再說什麼,也開始擬起摺子來。

可兩份摺子地墨跡還沒幹呢,就聽到門外傳來陶公理的嗓音:“河間縣令張允接旨!”

來了,張允身子一冷,看了看身邊地嬌妻美眷,心頭生起一絲悲涼寥落,烏紗帽也懶得戴,走了出來往地上一跪,連話都不想說了。

陶公理也不在意這些,展開黃綢子面的聖旨就開始抑揚頓挫的唸了起來,什麼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之類的是一個不少,跟着就是褒揚張允此次指揮得力,救駕有功,該當重賞。

可不等張允高興起來,陶公理嘴裡就吐出了個“然”字,話鋒一轉,又說張允之前衝撞聖駕,言辭失體,又因爲疏忽以至於放跑了朝廷的重犯----許淑,罪該萬死,不過皇上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就饒他一條小命,發配遼東軍中效力。

對於河間的官吏升**況卻一字沒提,張允剛要領旨謝恩。陶公理又摸了一張聖旨出來,這次卻是給林笑語和顧媛的,左右不過就是褒獎二人的功績,命二人隨駕回京。

聽到這,張允是真傻眼了,就是白癡都能看出來,萬曆這根本就是在要挾自己,要麼就老老實實得去遼東當大頭兵去,要麼就一家老小全都死光光,除此之外別無二路。

我日你朱家的祖宗十八代。張允在心裡瘋狂問候萬曆的一家老小,男女老少,但隨後還是忍氣吞聲得把接旨了事,去遼東雖苦,總算能保住自己的女人,以一人之死換一家的安寧,這筆買賣他賺了。

“賢侄,此去遼東千山萬水,你好自爲之吧!”陶公理拍了拍張允的肩膀,低聲道:“記得多帶着扈從,活着比什麼都強!”說完轉身走人。

廢話,這還用你教呀,老子把所有的人馬都帶走,奶奶的,上東北幹那些女真人去。張允恨恨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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