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等野哥感受到透骨的劍氣逼近時,才發現早已錯過了安全躲避的時間,看來這次是真的要搭上小命了,野哥閉上了眼睛,他的眼前又浮現出十八年前被米蘭甩掉時的情景,在米蘭之前雖然他也是到處拈花惹草,可是自從遇到米蘭後,他就再也沒有和別的美女牽過手……
他媽的,人生真是一個又一個連環套的悲劇啊,二十一世紀被米蘭一腳踹得穿越到了大明建文時代,從嬰兒時就一個人在天坑中長大成人,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卻又要被這個酷似米蘭的古代美女給結束小命了,難道他野哥註定就要被叫米蘭和像米蘭的女人踢來踢去、殺來殺去?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野哥突然發現劍尖的寒氣凝滯在了他的咽喉上,不往後撤,也不往前進……哈,有門兒,看來這小丫頭還真捨不得殺自己,說不定還能和這個喜歡女扮男裝的小美女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曠世奇戀呢!
野哥慢慢睜開眼睛,淳于荷正滿臉怒氣和嬌羞地盯着他,她那氣嘟嘟的小臉可真是美得羨煞神仙,就那樣颯爽英姿地站着,河風舞動着着她素雅的襟帶,玉腕輕擡,光芒四射的劍鋒直指野人咽喉……這簡直就是挑逗嘛,比起二十一世紀那些什麼紫紫綠綠的YY模特一絲不掛的賣弄風騷至少要多上百倍千倍的誘惑力嘛……
口水,他媽的,真是現眼現到家了,他堂堂美女剋星竟然流口水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流,而是像身旁這條河一般嘩嘩的流,這還有沒有天理了?你說你長得好看點兒也就可以了,幹嘛非要長得這麼漂亮?難不成你想要你家野哥流口水流成乾屍不成?
“撲哧——”淳于荷一張緊繃着的俏臉一下子忍不住笑得花容燦爛,她一收手把劍重新回到鞘裡笑道,“哎——你還真夠沒出息的啊,別說大丈夫寧死不屈了,纔拿着劍指了你一會兒,你就嚇得口水橫流呀?”
哥被嚇得口水橫流?以前常聽人說長得漂亮美妞兒,大腦沒一個好使的,看來這話說的還真不帶含半點兒水分的啊!你說你那雙柳眉丹鳳眼的,也不認真分辨一下,天底下除了嚇得尿褲子的,哪有聽說過嚇得流口水的?
野哥用一雙大手抹了一下嘴邊的口水,站起身訕笑道:“那是,那是。美女你是英雄無敵的大俠,我呢只是一個芝麻大點兒的小人物,小人物哪見過殺人的場面呀?再說女俠你要殺的還恰恰是在下,我這心裡一哆嗦,可不就嚇得流口水了嗎?嘿嘿~”
淳于荷見野哥着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厚臉皮,在一個女孩兒面前口水橫流,若是換做別人,早就羞得無地自容了,可是他反倒好,看他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彷彿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了。
不過,不管這麼說,拿劍指着野哥這件事兒也算是爲淳于荷挽回了一些顏面,所以淳于荷的心裡也如揮去了滿天的烏雲般一下子暢快了起來,但是剛纔被他輕薄的事是萬萬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她堂堂女俠的臉還真是無處可放的,想到這兒,淳于荷便一寒臉說道:“你少跟我油嘴滑舌的沒個正經,這次我雖然饒了你,可是並不代表以後也會放過你,所以你最好給我記住,今天發生的所有事你一句也不能往外說,否則,即使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你!”
“哈——不想讓我往外宣揚啊,這事兒可不大好辦耶,要是萬一我管不住我這張嘴的話——”野哥撓了撓頭,然後嬉皮笑臉地望着淳于荷笑道,“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芳齡多大,不許說假名字哦,我這個人可不是很好騙的耶。”
“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告訴你?”
“就憑你害怕我把我們的事說出去唄——”
“我完全可以讓你閉嘴!”淳于荷用手握住懸在腰間的劍柄說道。
“哎呀呀,好怕人耶,難道你又要殺哥滅口?”
“你以爲我不敢?”
“現在啊,我就怕你一旦謀殺失敗,那後果——哈哈——”
淳于荷當然知道野哥的能耐,連巴蜀四靈都不是他的對手,恐怕自己想打敗他,也絕非易事,至於殺他堵口,也許只能算是天方夜譚了,不過淳于荷還是強裝地冰冷着臉厲聲道:“你別逼我!”
“哥哪有逼你呀?一直都是你拿劍指着喉嚨對我吆五喝六,哥百般小心,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出,最後還差點做了你劍下的冤魂,現在你卻大言不慚地說哥逼你,老天爺呀,這到底還有沒有天理了?嗚嗚——”
“你!——”淳于荷見野哥如此的無賴,不覺大怒,可是看野哥似乎在逗她發怒的樣子,又忍了下來,心道,這是哪兒蹦出來的這麼個如此無賴的傢伙呢,唉,看來她堂堂一代女俠今天也只好認栽了,於是便放低了聲音說道:“如果你不在人面前戳穿我女扮男裝的事,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
野哥一看淳于荷終於願意說出她的名字了,於是便不由得一陣激動,套出女孩兒的芳名,那是泡妞到手的第一步,看來該見好就收了,想到這兒,野哥便立即正色道:“我發誓,只要美女姐姐告訴我芳名,我絕不把美女是美女以及我和美女的事說出去。”
淳于荷見野哥突然之間正經了起來,看他鄭重其事發誓的樣子,竟然和剛纔那副讓人哭笑不得痞子相的傢伙判若兩人,儼然一副人模人樣,玉樹臨風的大俠風範。他到底是什麼人呢?到底哪一個他纔是真的他呢?淳于荷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突然聽到一個刻意擡高了八度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我說我到處找怎麼就找不到你,原來你撇下我一個人偷偷和帥哥約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