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雲大俠,對於你一棍子打死的觀點,老衲不敢苟同。”偏執大師高誦佛號,雙目直逼雲中鶴道。
“不敢苟同?”雲中鶴冷哼一聲道,“你少林清規戒律不是說什麼‘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照燈’嗎?怎麼?到大師這兒突然改規矩了?”
偏執大師不卑不亢道:“所謂劍有雙刃,木有兩端,同樣是殺人,但是亦有正義與非正義之分,請問雲大俠你自認爲自己可是俠義之士?”
雲中鶴一聽偏執大師竟然問他是否爲俠義之士,雖然他心裡明白他的所作所爲確實有太多太多不當行爲,所以爲了維護面子,還是勃然大怒道:“大和尚,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憑什麼說我雲某不是俠義之士?難道你今日還要讓雲某將昔日義舉逐條講給你聽嗎?”
偏執大師見雲中鶴大怒,不覺微微一笑道:“其實天下人都知道雲大俠乃一俠義之士,但是,雲大俠,老衲來問你,在你昔日行俠仗義過程中可曾有過殺人之經歷?”
“我……我所殺之人全都是些十惡不赦之人,他們全都是死有餘辜!”
偏執大師微微一笑道:“既然雲大俠殺人是行俠仗義,那麼雲大俠爲什麼就一口咬定野人小哥殺人之行爲不是正義之舉呢?”
“這個——”雲中鶴差點沒有被偏執大師給噎得背過氣去,“雲某不信他小子會做出什麼俠義之事,如果大師故意偏袒,愣說他殺死的那人是個邪惡之徒,所謂死無對證,雲某自然無話可說。”
“雲大俠覺得老衲有意偏袒野人了?”偏執大師盯着雲中鶴道。
“你就是在偏袒與他!”雲中鶴憤憤不平道。
偏執大師依然微笑道:“雲大俠,請問你有沒有聽說過勾魂郎君這個名字?”
“勾魂郎君?”雲中鶴心中一驚,莫非野人殺死的那人是臭名昭著的嗜殺嗜yin的讓人聞名色變的勾魂郎君?如果野人真有能力殺掉勾魂郎君的話,那他的功夫豈不是很有可能就在自己兒子云飛揚之上了?那麼他就更應該阻止野人這小子入圍武林盟主選拔賽了,可是他該怎樣阻止野人入圍呢?
“這麼說雲大俠確實知道勾魂郎君這個人了?”偏執大師依然微微一笑道,“請問雲大俠,勾魂郎君算不算是十惡不赦的該殺之人呢?”
雲中鶴腦門上的汗一下子便冒了出來,要知道勾魂郎君和當年的葷梅花那可是江湖之上久副惡名的採花大盜,而且相比葷梅花,勾魂郎君的惡跡更是罄竹難書,就在一年前他和淳于諒還曾經假惺惺號召天下武林人士雷聲大雨點小追討過勾魂郎君和葷梅花,只是幾次圍追堵截都讓這二位逃脫了,當然,葷梅花被野人這小子出道時給閹了之後從此再無消息,而武功更強一些的勾魂郎君始終在若隱若現地作案,就此情況而言,不要說是他雲中鶴,就算武林盟主淳于諒也不敢說勾魂郎君不是十惡不赦之人。
淳于諒一看雲中鶴額頭上開始冒汗,便接茬問偏執大師道:“偏執大師,這麼說來,野人幫幫主是因爲狙殺採花大盜勾魂郎君才遲到的了?”
偏執大師單掌倒豎還禮道:“正是,老衲之所以來遲也是因爲此事耽擱,就在此院男茅房前面,不知道爲什麼,有一位女施主錯走了方向,恰好被勾魂郎君看上,就在勾魂郎君對那女施主動手動腳之時,恰好被如廁的野人幫墨白施主碰上,當時墨白施主就衝上去救人,沒想到卻被勾魂郎君打成重傷,也就在那時,野人幫幫主野人小哥也路過那裡,於是,嫉惡如仇的野人小哥便和勾魂郎君鬥在一處,最後經過一番激烈的打鬥之後,勾魂郎君被野哥單掌劈死,而老衲也在隨後因爲協助野人幫主全力救治墨白而耽誤了一些時間。”
淳于諒輕哦了一聲道:“大師所言可實?”
偏執大師道:“老衲不打誑語,句句屬實。”
淳于諒又扭頭看了一下左右另外幾個一直沒有說話的超級評委問道:“鬆陵長老,法坤大師,玄一大師,請問關於野人幫主應不應該補錄入圍之事你們如何看待呀?”
鬆陵,法坤和李玄一相互望了一眼道:“一切都聽從盟主的安排。”
“那好,既然如此,本盟主就特批野人進入新一任武林盟主選拔賽的候選人名單,下面咱們根據事先商定好的規矩抽號決定對壘選手。”
隨着淳于諒的一聲令下,一個身着書白色衣衫的中年文士便揮毫潑墨分別把一到九九個數各寫了兩張紙條,然後分別對摺了六下,等把十八個已經摺疊好的紙條在一個果盤中放好之後,便一言不發地退到一邊。
淳于諒一看紙條已經準備完畢,便起身衝臺下一抱拳道:“各位幫主,各位大俠,經過深思熟慮地考量,各位也都把自己手中的門派推薦票投給了自己認爲合適的武林盟主候選人,如今,按照規則,依照大家深思熟慮的推選,我們中原武林一共推選出了峨眉派李少陽、少林派嶽東林、玄劍門的李重陽、華山派雷大彤、武當派薛紅幡、飛雲山莊少莊主雲飛揚等一十八位少年英傑作爲新一代掌門人的候選人,俗話說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今後誰主江湖沉浮,全在今日之一戰,廢話不再多說,下面我宣佈,新一屆武林盟主選拔賽抽籤儀式開始,請入圍選手上臺抽籤決定對壘選手!”
淳于諒話音一落,只見臺下早已摩拳擦掌準備奮力一搏的入圍選手便各自展開輕功身法以羣鳥翩入的姿態飛上土臺,在淳于諒的親自監督下,十八位選手各自手捏一張紙條,一一遞給負責安排具體比武事宜的鬆陵長老,只見鬆陵長老一邊讀着選手遞過來的號牌,一邊在宣紙上書寫着對陣選手名單……
根據一號對一號,二號對二號的抽號原則,鬆陵長老逐一宣佈對陣選手的對陣名單:
第一對淘汰賽出場選手是武當派薛紅幡和山東虎劍山的宋江柚,第二對比賽選手是華山雷大彤和青城趙金強,第三對比賽選手是……
對陣選手宣佈完畢,六大超級評委也將座椅分別挪至土臺左右兩邊位置上,諾大一個土臺便空出來留給了比賽選手。
臺下各派爲了給自己門派選派的選手助威,也全都打起了XX必勝的旗幡和橫幅,甚至有些派別還編了一些勵志口號大張旗鼓地吶喊。
武林盟主選拔淘汰賽第一場,上場的選手是分別抽了一號的武當派薛紅幡和山東虎劍山的宋江柚,隨着淳于諒的一聲令下,只見身穿錦衣腰懸寶劍的薛紅幡第一個跳上了高高的土臺,只見他威風凜凜往臺中央一站,一下子便博得了一片叫好聲,對薛紅幡寄予厚望的鬆陵長老也手捋鬍鬚得意地望着自己這個得意弟子。
緊接着虎劍山的宋江柚也瀟瀟灑灑飛身躍上擂臺,只見宋江柚衝薛紅幡一抱拳朗聲道:“早就聽說武當薛紅幡一把劍使得輕靈如穿雲清風,江柚自愧不如,還請薛少俠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手下多多留情。”
薛紅幡因爲被盲目自大的鬆陵長老寵慣了,所以自幼便養成了目中無人的脾氣,如今見宋江柚說話帶着三分客氣,還以爲是對方怯了,所以便冷哼一聲道:“這是武林盟主爭霸賽,既然是爭奪武林盟主當然是各自盡全力拼殺,如果你小子自認爲武功不濟的話,現在就可以棄權,本公子絕對不會傷你半根毫毛,但是,刀劍無情,真比試起來,誰死誰傷的問題都是極爲平常之事,所以,休要提什麼留情不留情之事!”
宋江柚本來是跟薛紅幡客氣一番,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個如此心高氣傲的傢伙,所以氣惱之劍眉同樣倒豎道:“宋某跟你說句客氣話你就真以爲我怕你了不成?拔出你的劍吧,今日宋某就陪你大戰三百回合,看看到底是你武當劍法厲害,還是我虎劍山的劍法更強。”
“好!今日我薛紅幡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薛紅幡說着拔出寶劍一招風捲流雲便向宋江柚的上三路凌厲攻去。
宋江柚一看薛紅幡一劍襲來,也拔劍相迎,一霎時,只見劍光閃閃,人影交錯,臺上雖然只有兩人在比試,但是在功力不夠深厚的人看來,彷彿有千百個人影在縱橫交叉地糾纏在一處。
“大哥,你覺得臺上這兩個人誰會獲勝?”墨白望了葉超凡一眼,不覺問道。
壞丫一聽墨白問誰會獲勝,便饒有興趣搶過話茬道:“當然是武當的那位會勝了,你沒看那姓宋的小子明顯佔下風了嗎?”
“我也覺得武當的薛紅幡會勝,不管怎麼說,武當的劍法還是要略勝一籌的。”房寬仔細看着擂臺上二人的打鬥,也贊同壞丫道。
“薛紅幡贏定了。”鬱幕軒一拍大腿道,“宋江柚的敗象已經相當明顯了。”
“你怎麼不說話?”
筠兒見葉超凡始終沒有發表評論,便在葉超凡大腿上捏了一把,這一下馬上便換來了壞丫的不滿,爲了還以顏色,壞丫便把小嘴往一起一戳,吧唧一口,便在葉超凡的臉上印了一個紅脣印,筠兒一看壞丫竟然公然挑釁,便也拿出二十一世紀的潑辣勁抱着野哥直接把一雙溫柔的脣印在了野哥的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