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非你的錯,”野哥握住金志揚的手道,“怪就怪那人太強大了,換做是我,說不定連自己的命丟掉也極有可能。”
“是,那襲擊咱們的白衣人的確太厲害了,我只勉強接了他兩招,就被他的劍穿胸而過,好在幸運的是他那當胸一劍並沒有刺中我的心臟,否則……咳咳咳——”
“金老英雄,你不要說話,讓我給你看看傷口。”筠兒見金志揚到了這時候還顯得那樣鎮定,也不由得對這位風雲鏢局的總鏢頭產生了一些敬意,於是慌忙蹲下身子剝開金志揚的上衣查看傷口……
劍傷穿胸而過,如果再往內偏離半分,金志揚絕對沒有性命可留。
“怎麼傷這麼重?”筠兒盯着金志揚的傷口,臉上不覺起了一層寒意。
“有問題嗎?”野哥盯着筠兒的臉問道。
“啊,沒問題,有我在,怎麼可能會有問題?”筠兒衝野哥和金志揚笑笑,然後,便麻利地爲金志揚清洗傷口,然後上藥,包紮。
這時候,駝隊也趕了上來,在野哥的吩咐下,大家一起把金志揚擡到一兩馬車之上,又給李明宇、魯強等幾位換了衣服,眼看天色已經不早,所以便急匆匆向古老的涼州城趕去……
在傍晚時分,一大隊人馬終於浩浩蕩蕩來到了涼州東城門外。
“終於到涼州了。”望着書寫着涼州兩個大字的氣魄雄偉的城門,墨白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你們從哪裡來,要到那裡去?有沒有通商文書?”
突然,兩個板着臉的守城士兵攔住駝隊問道。
“這個——”駱駝張一看兩位把門士兵突然攔住駝隊不讓進城,便滿臉堆笑道,“二位官爺,是不是邊關出什麼事了?如果小的沒記錯的話。以前進出涼州城好像也沒要過什麼通商文書呀?”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如果你們沒有通商文書的話,就請回吧。”那位大個子士兵盯着駱駝張冷冷道。
“怎麼啦?”走在駝隊中間的野哥見駝隊被守門士兵攔住,於是便亮開嗓子問道。
“他們說沒有通商文書就不能進城。”駱駝張回答道。
“通商文書?”野哥扭臉望着筠兒道,“如果哥沒有記錯的話,你好像是代表佳人有約來河西走廊搞產品推銷的吧?你聽說過通商文書這種東東嗎?”
筠兒白了一眼野哥道:“通商文書好像是跨過通商才用得着的呀?我們又沒準備出國,怎麼會花錢到官府那兒去買什麼通商文書?”
“你直接說沒有不就結了。”野哥衝筠兒和旁邊的妤竹嘿嘿一笑道,“要不,你們兩個隨便誰該換回女裝,給這兩位兵哥哥來個一笑傾城,直接把城門給他傾倒了?”
“哼!沒正經的,你老婆你也拿來開涮呀?”筠兒擡腿朝野哥小腿肚子上踢了一腳道,“大不了咱們直接打進去不就得了?”
話音一落,筠兒便凌空一個飛躍,來到了兩位守門士兵跟前,從懷中摸出十兩銀子往其中一個士兵的手中一拍道:“兩位兵哥哥,你們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撈幾兩銀子嗎?呶,十兩銀子,你們一人五兩,現在就給小爺閃到一邊去!”
兩個守城士兵見筠兒一副文弱書生的打扮,再加上長得簡直是天上罕見地上難尋地漂亮,就認定肯定是那家富賈人家的公子第一次出遠門,而這樣的人一般也比較好詐,於是便想要多騙些銀兩花,在相互對望了一下後,那個大個子士兵突然把臉一板道:
“你當我們是什麼人?我們是堂堂大明涼州守衛!你竟敢當衆行賄,這更說明你們的身份可疑,今日不拿出通商文書,我們就將你們以奸細論處。”
“啊,原來是堂堂大明守衛呀,很好,很好。”筠兒盯着大個子守衛冷笑道,“既然你們不肯受賄,那就把把小爺的銀子還給小爺。”
“還給你?”大個子守衛盯着筠兒道,“這十兩銀子是你行賄的證據,本城衛豈可還給你?”
“不還是吧?”筠兒回望了駱駝張一眼道,“不理他們,既然買路錢已經付過,咱們只管進城!”
大個子士兵一看駱駝張果真要牽駱駝進城,於是便拔出腰刀一橫道:“我看你們誰敢!強行進城就是暴徒叛亂!輕者削耳割鼻,重者菜市口問斬!”
駱駝張不覺打了個哆嗦,慌忙示意駝隊不要輕舉妄動。
“喂,這位小爺,可否借一步說話?”小個子士兵一看時機成熟,於是衝筠兒一招手低聲道。
筠兒剛想拔劍強闖城門,見小個子士兵說要借一步說話,於是就忍怒和小個子士兵來到城門口離衆人較遠的地方冷冷問道:“你想要跟小爺說什麼?”
小個子士兵眨了眨眼睛道:“這位公子,因爲我看你面善不像是壞人,所以纔敢拉你借一步說話,實話告訴你,如今關外的哈里克部落的堯裡瓦斯發瘋一樣攻打玉門關,玉門幾度失手最後又被我軍奪回,所以,未來一段時間內,誰也不知道事態將會向何處發展,你是沒有到涼州西門去,如今在涼州西門外到處都是難民,所以,爲了防止暴民趁亂襲成,我們總兵大人就下令加強涼州城的管理,從東而來的商賈必須有正規通商文書才能入城,至於城西的難民,則全部被堵在城外不得進入……”
筠兒望着目光遊移的小個子士兵冷冷道:“你找小爺借一步說話不會是就是要告訴小爺所謂的涼州城的城門管理規則吧?”
“當然不是。”小個子士兵慌忙擺手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們真的想要進城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通融。”
“怎麼通融?”筠兒問道。
“是這樣的,你看到那大個子士兵了沒有?他可是我們涼州赫赫有名的一根筋,只要他說不能進,就是蒼蠅蚊子都不可能飛進城去,但是,他也不是沒有縫的雞蛋,因爲他有一個最大的毛病,那就是他最害怕他那母老虎似的的老婆,而他老婆卻又愛財如命,如果你能拿出二百兩銀子讓我去他老婆那兒打點打點,我保證兩刻鐘之內讓他乖乖地陪着笑請你們進城……”
“你沒有騙你家小爺?”筠兒笑眯眯望着小個子士兵問道。
“當然沒有騙你啦。”小個子士兵賠笑道,“只要小爺肯捨得銀子的話,我絕對可以保證你們順順利利進城!”
“不就是二百兩銀子嗎?對小爺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筠兒說着伸出右手啪的一記耳光就打在小個子的左半邊臉上笑道:“這是第一百兩銀子。”
還沒等小個子反應過來,筠兒又伸出左手,啪的一下又打在小個子的右臉上:“這是第二百兩銀子。”
“你你你……你要造反不成?”小個子捂着兩半邊腫成了發麪餅子的臉怒道。
“你說什麼?”筠兒故作聽不清楚的樣子道,“是不是嫌銀子少,想要小爺再給你加二百兩?”
“不要啊——”小個子一看筠兒舉起巴掌又要打,趕緊抱頭跑向城門口道,“造反了,造反了——”
大個子士兵本來正等着小個子多騙些銀子兩個人分呢,如今見小個子被那少年公子揍得鼻青臉腫,惱怒之下衝城內大喊一聲“有暴徒攻城了”之後,嘩啦啦便從城內跑出十幾個守城士兵,城內,也早已有**呼小叫向涼州總兵大人處快速飛報而去……
“他媽的,你們仗着人多就可以橫行嗎?”筠兒唰的一下拔出寶劍揮劍就要跟衝上來的士兵拼命。
一直站在一旁看筠兒表演的野哥看到筠兒和那些守城士兵一觸就要打起來,不由得搖頭嘆起氣來:靠!哥就這一次沒有親自出馬,就被你個小丫頭搞成這個不可收拾的局面,哥還真服了你啦。
野哥迅速上前,一下子攔在從城內衝出的十幾個劍拔弩張的士兵面前笑道:“各位兵衛大哥,各位兵衛大哥。在動手之前可否先聽哥說上兩句話?”
“我兄弟都被他打成這樣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大個子士兵瞪着一雙牛眼厲聲道。
野哥衝大個子士兵一抱拳笑道:“啊,這位大哥,情況是這樣的,我的這位兄弟其實是要爲你那位兄弟治病。”
“治病?天下有這樣治病的嗎?”大個子士兵盯着野哥道,“如果你說不清楚,我連你一起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野哥嘿嘿一笑道,“你那位兄弟其實是得了一種病,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病就會越來越嚴重,我想以大哥之博學多才一定聽說過古代著名神醫扁鵲給蔡桓公治病的故事吧,正因爲那蔡桓公忌病諱醫,最後纔有皮膚病發展到病入膏肓的地步,最後也交代了自己的性命。”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這位兄弟也像蔡桓公一樣有皮膚病?”大個子士兵有些半信半疑道。
“你別聽他瞎說,我哪裡有病?”小個子捂着臉怒道。
野哥向小個子跟前跨了一步直勾勾盯着小個子道:“你確信你真的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