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五音樂坊!我可是五音樂坊的錄音師耶!所以呀,別說錄一首歌,就是錄三首五首我都能幫上陳默你忙的!而且全部全部都可以免費!”
文暖暖驕傲的挺着酥胸,向陳默如是宣告道。
錄音師?
雖然有點難以相信自己的好運氣,但聞聽此言陳默心中還是忍不住一喜,暗道果然是好人會有好報,天無絕人之路。
“暖暖,這真是太感謝了!三首五首……這個以後再說,今天我只錄一首就行了!以後,我保證會全額支付錄音費用的!”
囊中羞澀的陳默,沒辦法去拒絕文暖暖提供的這份幫助,他唯一能做的只是許下這個承諾。
對陳默來說,他腦子裡的流行金曲多的車載斗量,雖然其中可能有很大一部分並不太適合由他來演唱,但就算是以後由其他人來演唱,也照樣可以來照顧文暖暖與五音樂坊的生意。
如此之多的金曲,能夠成就的可不會僅僅只是歌手而已,五音樂坊還有負責錄音的文暖暖,都極有可能隨之名利雙收!
“哎呀,我說了三首五首,就一定能夠錄三首五首啦!就是……就是你得稍微多等一會兒來着。”
文暖暖自無法明白陳默這份承諾的含金量,她只是生氣於陳默對她能力的“質疑”,雖然這份生氣很快就變成了不好意思。
“我明白!五音樂坊也要賺錢的,我慢慢等着就是,剛好還能在這段時間,認真想想歌曲的問題。”
陳默笑笑,他哪裡可能會不明白文暖暖的意思。
那些花全價錄音的顧客全部滿意離開之後,或者再準確點說是等到五音樂坊下班之後,纔可能會是陳默幫他錄歌的時間,否則別說是五音樂坊的老闆不會答應,就算是陳默自己都不會答應,那樣會害了報恩幫忙的文暖暖。
“對不起啊陳默,都怪那個宮商角徵羽音樂網啦!這段時間,居然舉辦什麼原創翻唱大獎賽,弄的所有玩音樂的人都跟瘋了似的在錄歌,不然的話……”
見陳默大度的理解了自己,文暖暖倒是越發的不好意思起來。
“原唱翻唱大獎賽?多大獎?”
陳默倒是心中一動,他雖已在宮商角微羽網註冊了原創者賬號,但註冊的時候並沒有關注太多,還真不知道有這麼個大獎賽。
“咦?你居然不知道?我還以爲你也是爲了這個才錄歌的呢,嗯獎金的話好像特等獎二十萬,一等獎十五萬,二等獎八萬,三等獎五萬的樣子,然後還有多平臺推介以及贊助拍攝MV什麼的,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每天錄音都快錄的要飛起來了,最過分的是連獎金都沒……呀,快走快走,再不快點趕回去的話,肯定又要被邱坊主批評啦……”
文暖暖解答了陳默大部分的疑惑,在抱怨了兩句工作辛苦後,終於發現自己耽擱了太久時間。
看着“落荒而逃”的文暖暖,陳默竟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了聲,接着才大步流星的趕了上去。
也許是心情好了不少緣故,陳默整個人由裡到外都透出了昂揚氣息,再加上繼承自前任的俊臉與大長腿,讓他頓時就有了帥氣陽光鄰家大男孩的感覺。
與陳默擦肩而過的女孩們,接二連三回頭觀望陳默的背影,擦身而過的驚**憶讓她們心中皆只有一個念頭在閃動:“呀,這小子真帥!”
穿越前最多隻能算是普通帥的陳默,自完全沒有注意到由他引發的美色混亂,他只是緊緊跟隨着越走越快的文暖暖,於差不多五分鐘後安全抵達五音樂坊。
就像文暖暖告訴陳默的那樣,五音樂坊也是個錄音棚,不過青磚碧瓦飛檐走脊的它中國風滿滿,與其他那些西式裝修風格的錄音棚,走的明顯不是一條路。
可惜,等候錄音的顧客們,倒是與其他錄音棚的顧客沒有什麼太大不同,五音樂坊那位邱坊主煞費苦心營造的風格,似乎是白費了金錢與感情。
進入五音樂坊,陳默很快又確定,五音樂坊的規模應該算是中等,算下來共有八個錄音室。
陳默轉着看的時候,八個錄音室有四個正在使用,室內的錄音顧客人數雖不等,但一看就能知道都是在錄歌的。
“嗯,這裡就是顧客休息室了。陳默你先把歌詞和曲譜寫下來,空白五線譜和筆那張桌子上有,待會兒錄音要用到樂譜的……那個,對不起啊,我得先回去工作了,不過呆會兒我會再過來找你的!”
徑直將陳默領到顧客休息室的文暖暖,在快速指點了下顧客休息室的情況後,便趕忙提着那一塑料袋盒飯跑掉了,只留下陳默獨自面對滿滿一休息室的先來者。
陳默笑着搖搖頭,心說文暖暖還真是對他放心啊,五線譜又不是誰都必須從小學習的語數外……
還好,我確實懂五線譜。
看看靠近窗戶的角落,還有個小圓凳可以坐,陳默就先去取了紙筆然後徑直走向那小圓凳,準備過去坐下。
可陳默還未走到小圓凳跟前,一條穿着卡其色緊身牛仔褲的粗腿,就斜刺裡探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側頭,陳默看見攔路粗腿的主人,是個留着鍋蓋頭的一臉橫肉惡霸模樣男子,這傢伙雖雙手環抱着一支乳白玉笛,卻讓人完全無法相信他也是玩音樂的。
陳默的視線,則在那支玉笛上停留了約三秒鐘,他曾經刻骨銘心愛過的初戀情人,閒暇時最愛做的事情,也是吹笛。
只是那笛聲,永遠都再也聽不到了。
“看什麼看?真尼瑪晦氣,才從號子裡出來的垃圾,也敢朝爺們身邊湊?小子,別以爲生着一張小白臉就了不起,爺們最看不起你這種小白臉罪犯!所以明白跟你說了吧,爺們現在看你不爽,怎的?”
這個惡霸臉,如是的展現了以貌取人與相由心生,其實都並非完全沒有道理。
這世間,確實有那麼一些人,會仗着自己身強體壯等等優勢,肆無忌憚將他們的惡劣情緒,以極其傷害他人感情的理由發泄在旁人身上。
而覺得呵斥陳默然還不夠,這個眼睛夠毒的惡霸臉,居然一轉身就將條粗腿,架到了那個小圓凳上:“哎,真特麼舒坦啊!”
陳默心中的火氣,幾乎是蹭的就熊熊燃燒了起來,他雖不喜歡惹事兒但也不代表會怕事兒。
“怎麼,小白臉你還想打架不成?來來來,爺們也不欺負你這個小白臉,我讓你一手一腳就是!哎,誰讓爺們練過幾年摔跤呢!”
看陳默有上來打架的意思,惡霸臉以他那肥胖身體本不該有的敏捷,嗖的站起了與陳默對峙着。
“你他麼有病!”
受如此挑釁,陳默忍無再忍,他低吼着欲撲上去廝打,打不打得贏是一回事兒,敢不敢動這個手則是另外一回事兒。
可惜,這架終究沒能打起來,屋內其他人七手八腳的拽住了陳默,讓只繼承了副虛弱小身板,並且還正餓着肚子的他,根本無法掙脫。
而在衆人一番勸阻下,陳默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他終於想起自己來這五音樂坊的目的,不是打架而是錄歌、爲了不被強行送去海外做勞工而錄歌!
於是,陳默然便找了個角落默默蹲下,任由那個惡霸臉刀子般的得意洋洋目光,在他身上來回切割。
將剛取的稿紙,平攤開放在併攏的雙腿上,手執鉛筆的陳默泥塑般呆了片刻後,便刷刷刷寫下一行行文字,他寫的是——
--細雨飄、輕風搖、憑藉癡心般情長
--皓雪落、黃河濁、任由他絕情心傷
……
--今生緣、來世再續
……
“好詞!好有味道的古風歌詞!”
距離陳默最近的一個長髮及腰的大嬸,在陳默歌詞才寫到一半時,忍不住喜愛之心大叫出了聲,暴露出了她偷窺陳默寫東西這事實。
這一嗓子不喊還好,喊完之後本就對陳默身份有所好奇的衆人,立刻就有了起身去湊到陳默跟前的充足理由。
看點別人的原創歌詞,可不犯版權法。
“切,不過就是個才從號子裡放出來的垃圾而已!就算能寫點文青病不輕的歌詞,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沒有好曲相配照樣白搭!音樂,是高尚的東西,不是什麼人都能玩的!”
那個惡霸臉,明顯覺得面子掛不住了,他當然沒有跟着湊過去,而是故意大聲叫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