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怎麼樣,開槍嗎,這可都是老營的兵馬啊,要是都滅了,可是大功一件啊”!眼看着流民已經過去了,接下來就是老營和塘馬了,下面的人,心焦的問。
”不急”。李小偉擺擺手說:“此次咱們的目標,可不是這些人,而是最後面的那些”。
根據高福傳來的情報顯示,馬守應可是有着一隻,數量不少的炮隊的,炮手不少,大炮也不少。
而且裡面還有紅衣大炮的存在,這可是能夠威脅到新城安全的大傢伙,必須除掉。
是以,李小偉接到的命令就是,全力摧毀這些火炮,最好能夠把火炮和炮手全部消滅掉。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等塘馬過去大半的時候,炮隊終於緩緩而來。
這些火炮,皆是裝在板車上的,由民夫拉着,炮手看護的。隊伍行進到這裡,馬守應也算是放心了。
要是有埋伏的話,戰鬥早就打響了,即便是放過了流民,也會對自己的老營兵馬下手的吧。
爲此,馬守應還專門交代過老營和塘馬的人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等到老營和塘馬差不多都過去以後,馬守應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安全了,看樣子這裡並沒有設埋伏。
“開槍,給我狠狠地打,不要放過一個人”。李小偉大聲的喊道,終於等來了,等的就是你們。
在李小偉接到高福發來的情報的時候,也是大吃了一驚,作爲老牌義軍之一的老回回馬守應,竟然會有炮隊。
要知道,一般來說,義軍的流動性大,要求機動性很強,是以不管是老營還是塘馬,都是必須配備馬匹的,甚至是,還一人雙馬。
火炮,特別是紅衣大炮,雖然威力很大,但是,特別的笨重,行動緩慢,不適合義軍一貫的模式。
畢竟,在和官軍的戰鬥中,雖然義軍偶爾會取勝,但是,大多數的時候,還是以戰敗居多,不得不狼狽逃竄,帶着這麼多,這麼笨重的火炮,如何逃跑?
是以,在義軍中,一般來說,是很少有火炮的存在的。
所以,不管是王虎,還是李小偉,在接到情報的時候,纔會大吃一驚,所以,李小偉的狙擊目標,就從老營兵馬變成了炮隊,而且是,有可能的話,儘量摧毀炮隊。
爲此,王虎還專門派人,送來了大量的萬人敵。雖然王虎對於那紅衣大炮很感興趣,但是,現在可不是繳獲這個的時候,所以,命令是,全部摧毀,一個不留。
“砰砰砰”。李小偉這邊,火銃射擊不斷,一個個高速旋轉的子彈,擊中下面的炮手,馬匹,慘叫聲不斷。
而萬人敵,大部分都運到到了熊亮那裡,這會兒,像是雨點一般,不斷地落下,然後,轟隆隆不斷,炸的炮隊是人仰馬翻。
“啊,我的腿,我的腿要斷了”。一個炮手,直接被子彈擊中了大腿,鮮血直流,躺在地上,哀嚎不住,可惜,卻是沒有人來救他。
沒一會,又有一顆高速旋轉的子彈,擊在其胸膛,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登時斃命。
“救命啊,救命啊,我被火炮壓住了,快來救我啊”!一顆萬人敵,在一個紅衣大炮的馬車旁爆炸開來,馬車被炸壞,一個輪子炸飛了,然後馬車就倒塌下來,好巧不巧的,壓在一個炮手的身上。
登時,這個炮手就被壓得嗷嗷直叫,嘴裡鮮血直流。
可惜,根本就沒有人過來幫忙,沒一會,炮手就沒有了聲息。
“我,我好疼啊”!一個馬伕,以爲躲在馬車下面就沒事了呢,誰知道,一個萬人敵,正好落在馬車上,馬車直接被炸碎了,然後,無數的細小木板,直接洞穿在了馬伕的身上,然後,被刺的像刺蝟一樣,然後,也沒有然後了。
火銃的射擊,加上萬人敵不停的轟擊,使得下面的炮隊,徹底的亂套了,一個個跟熱鍋裡的螞蟻一樣,到處亂跑。
很多人沒有被打死,也沒有被炸死,而是被踩踏而死的,實在是,太混亂了。
“別跑,都停下來,誰跑殺了誰,炮手呢,快點開炮,炸死他們”。馬守應在後面,帶着親衛,一臉陰沉的大吼,可惜,一點用處也沒有。
即便是馬守應殺了十幾個亂竄逃跑的炮手,一點作用也沒有,依舊是亂糟糟的。
甚至是,有些炮手和民夫,急眼了,都敢跟馬守應的親衛幹起來。
“老大,快走,這裡不安全,咱們要快點去前面才行”。馬守應的親衛,拉着不甘心的馬守應,不停的往前跑去,這裡已經完了,在守護着也沒有用,被消滅也只是早晚的事。
但是,馬守應在這裡,就太危險了,弄不好一個子彈射來,就要了小命了,是以,其親衛,架着其胳膊,飛快的朝前跑去。
前面的老營和塘馬,都已經反應過來,開始朝後面襲來,而對於馬守應來說,只有回到老營和塘馬那裡,纔是最安全的。
“呼呼呼”!馬守應喘着粗氣,不由得慶幸的摸了摸大腦袋,剛纔,一顆子彈,貼着頭皮飛過,再往下一點點,那就沒命了啊,嚇得他是一腦門的冷汗。
眼看着炮隊損失慘重,馬守應卻無能爲力,那種無助和悲催讓他心裡難受極了,要知道,這可是未來攻佔棗林新城所準備的。
可是現在呢,一切計劃,都成了泡影了,沒有了火炮,想要攻佔城池,難度就大得多了。
“老大,快走吧,以前咱們沒有火炮的時候,不是照樣可以攻佔城池,最多是多派點人手就是了,再說了,這一次咱們裹挾的流民這麼多,不用白不用啊”!下面的人,勸阻的說。
後面的炮隊,已經損失過半了,而且,自己這邊,算是剛剛遠離埋伏圈,然後自己在傻乎乎的回去,撞槍口,真沒有人會去?
而且,炮隊已經損失慘重了,火炮基本上都被摧毀了,而炮手,也死的差不多了,救不救的,已經沒多大的意思了。
“哎,快走”。馬守應嘆了一口氣,幾年的準備,一遭被毀,這會兒,早已經開始詛咒王虎了。